步步驚心 II - 步步夢回 錯愕不安

作者 ︰ 冷星晴

雍正篇

雍正五年十月

這陣子我沒有去若曦那里看她,沒錯我是在生她的氣,為什麼她還是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要她按何太醫的吩咐喝藥和補品都是為了她的身子著想,她為什麼總是要跟自己的身子作對?

為了氣若曦,我還特地翻了其他妃子的牌子,跟她們過夜,可是我什麼也沒做,只是單純睡覺,被子還要特地分開了兩張,她們還她們的,我還我的,因為我怕在半夢半醒之間將她們當成若曦,若真的發生了什麼,或只是抱著她們睡,我的心也會覺得對不起若曦。

我知道若曦听到我去翻其他妃子的牌子可能會更生氣,可是我若不是這樣做,她又怎會反省自己?我想再過一陣子才去看她,順便哄她一下,我想她總會原諒我的,畢竟她知道我的心只屬于她,而且經過之前的生離死別,她應該有所領悟吧。

不過這陣子沒和若曦相擁而睡,我總是睡得不好,只要有些什麼風草吹動,我就醒過來,而且再不能入睡,胃口也變得不好,心里又總是想著她,不知她過得好嗎?她沒我在身邊睡得好嗎?想見她但又不能見,因此自己的情緒開始變得有點失控,時常都為了些小事而責罵高無庸和大臣們,變得有點無理取鬧。

然而十三弟也好像怕了我似的,我看出他比平時對我更為恭敬,就怕會惹我生氣,其他大臣們在上朝時比平時都更安靜,我心里免不了有些惆悵,心想這全都是若曦害的,若不是她,我怎會把生氣的表情全都浮在臉上?

雖然如此,但我還是叫十三弟每天都去看看若曦,然後回來給我報告她的情況,十三弟報告說她一切安好,雖然看得出她心情不好,可是還是乖乖的每天讓何太醫診脈和換藥,還有也很合作的將藥和補品全都喝完。

承歡也正式在宮里住下來陪著若曦,听十三弟說她除了每天都去坤寧宮向皇後請安外,其余的時間都纏著若曦教她彈琴和刺繡什麼的,我想這樣也好,承歡也差不多要學些女兒家的東西,免她日後出嫁的時候被夫家的人欺負。

之前十三弟有一晚來御書房找我的時候氣急敗壞的,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說若曦整天都不知去了哪里,回來之後又說些什麼她是無謂人,叫他不要再為她煩惱什麼,還說其他的事她不再痴心妄想這些話,我听完之後整個人都不安起來,心想她在想些什麼?難道她又想離開我?

十三弟再說除非有我下旨趕若曦走,否則她不會離宮時,我的心才安穩了一點,但我仍是有些擔心她到底想做什麼?然而她這樣跟十三弟說這些話,莫非想暗示些什麼?

我越來越坐立不安,可是如果我這樣快就去看若曦的話,那就不等于給她機會讓她爬在我頭上?雖然我是寵她,可是還不能由她亂來,我不想她被套上迷惑君主之名,也不想給別人罵我是的昏君。

至于御茶房的事,那幾個可惡的奴才和官員我都嚴懲了他們,砍頭的砍頭,充軍的充軍,而齊妃亦被我圈禁在她自己的宮里,沒有我的批準,誰都不可靠近,然後我再吩咐高無庸挑些能干的奴才給十三弟,讓他可以盡快整理御茶房,再交給若曦管理。

這天上朝前十三弟說若曦會開始在御茶房試茶,他說退朝後也會過去幫忙,我當然說好,十三弟可能都知道我視他為專門監視若曦的探子,不過也真的辛苦他在我和若曦兩人之間兩邊走之余,還要處理一大堆國事。

「皇兄,臣弟給若曦整得很慘!」十三弟一到御書房,連安都不請就忿忿的叫著,這不是他一向的作風,我看著他問︰「若曦怎麼了?你如此聰明,她哪會整到你?」他懊惱的說︰「這丫頭真狠,試茶前又不跟臣弟先說明,害臣弟喝了五十杯茶!現在臣弟的肚子脹得連什麼都再吃不下了!」

「你不記得以前若曦在皇考面前也敢整我的事嗎?」我一臉興味的看著十三弟說,他嘆了一聲說︰「當然記得,但想不到這種事也會發生在臣弟的身上!她現在都幾歲了,還玩這些無聊的游戲!」

我搖頭的嘆息,心想若曦一定是因為十三弟之前特地設陷阱給她,讓我找到她的事而去報復他吧,心想這女人還真的跟以前一樣記仇,不過看到平日十三弟總是氣定神閑,被她氣得恨不得現在找個人出來給他打個痛快的樣子,看來也真是挺有趣的,不過我當然不會說出來,免得他也給我氣得半死。

我跟十三弟之後就開始認真地處理國事和批閱奏折,不知不覺又到了夜深,于是我叫他先回王府里休息,而我一邊喝著已冷了的清粥,一邊吩咐高無庸偷偷地去西暖閣看看若曦的情況。

然而過了不久,高無庸就慌慌張張的回來,然後跪下來說︰「皇上,奴才剛到西暖閣的時候,發覺里面空無一人,于是走去御茶房看看,也是沒有人,最後看到配閣有光,于是過去看看,就在門前踫到正要回房間休息的巧惠,她說姑姑跟承歡格格都搬過去了!」

我從椅子上馬上站了起來,然後瞪著高無庸叫︰「擺駕西暖閣!」然後就急步的往西暖閣走去,心想若曦如果要搬,在養心殿的奴才們應該早就通知高無庸,為什麼到現在高無庸去看才發現呢?這些奴才們真的太無能了!

我步入西暖閣,四周都是黑漆漆的,高無庸點了燈後,我就打開櫃子看看,竟發覺若曦的衣物全都在這,我再打開放在梳妝台上的首飾盒,里面的首飾也一件都沒有少,而那支木蘭簪子亦沒帶走,然後我一個接一個的打開了所有的櫃子,發覺她唯一帶走的,就是皇考賜給她的那套茶具。

「高無庸,你去請若曦到這里見朕!」我吩咐著高無庸,然後在椅子上坐下托起頭來,心想若曦連最寶貝的木蘭簪子也沒帶走,她一定還很生氣,于是只好叫高無庸先帶她過來,看看什麼情況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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