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 II - 步步夢回 心滿意足

作者 ︰ 冷星晴

若曦篇

雍正五年十月

「這些菜承歡也有幫忙做的,你不是對自己的女兒做的都沒信心吧?」我挑釁的說,只見十三爺的面色有點為難,然後拿起個桃子造型的黃色饅頭咬了一口,咀嚼幾口後就吞了下去。

「是玉米的味道嗎?」十三爺一臉驚奇的說,而四爺就走了過來,也拿了一個相同顏色的饅頭咬了一口,然後就呆了,我看著他們兩兄弟一臉奇怪的樣子,不禁大笑起來,而承歡就抓著四爺的衣袖問︰「皇伯伯,這好吃嗎?這彩虹壽桃承歡也有份做的!」

四爺和十三爺都沒說話,只是把饅頭三兩口的就全吞進肚子里,然後他們又一起拿了個橘子色的,我滲了些胡蘿卜汁的饅頭在吃著,我笑著問四爺︰「你只懂得吃,承歡在問你好不好吃呢?」四爺一邊咀嚼著,一邊高興的說︰「色香味俱全!就像你一樣!」心想這男人在吃飯的時候還找機會來調戲我。

我本想念四爺幾句的,可是我看見他吃得那麼高興,什麼氣也生不起來,我拉著他坐了下來,然後打開了包著雞肉的荷葉,夾了一些給他和十三爺,十三爺指著說︰「好香的大紅袍味道!」我解釋道︰「這是茶香雞,我用大紅袍的茶葉來燻的,這是我家的秘方,你們來試試好不好吃?」

十三爺一邊咀嚼,口齒不清說著︰「我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雞肉!又女敕又充滿茶跟荷葉的香味!」四爺也把雞肉放進口里,他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吃完,然後又伸手夾了件菊花普洱炸排骨,馬上就放進嘴里,我問︰「你怎麼都不說話啦?不好吃嗎?」

「我還在回味中,一時說不出話來!」四爺笑著說,他這話讓我想起當年我給他鹽水果凍的事,看到那時的他一臉退進兩難應著先帝的話,我在旁邊看著他那為難的樣子又不能大笑,想起來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我怕四爺和十三爺這兩兄弟把飯菜全都狼吞虎咽的吞下去,一點也不留給承歡,于是我夾了些菜給她,心想這兩個男人有好吃的東西連身邊的女人都顧不上了,還真的有點氣人,但看到他們對我做的飯菜這麼捧場,那就算了吧。

「這里暫時不用你們侍候了,我在御膳房了也留了些飯菜,你們跟高無庸也先去用晚膳吧,你們待會才再過來侍候吧!」我微笑著跟巧惠和梅香說,她們今天跟著我忙了一天,都應該餓壞了。

巧惠和梅香應了後就退出去並關上了門,我給他們兩兄弟倒了兩杯酒,另外又倒了杯水給承歡,然後笑著看著四爺說︰「雖然今天還未到你的生辰,但我預祝你生辰快樂!幸福健康!」說完我就一口氣的干掉了手中的那杯酒。

四爺也一口喝完手中的那杯酒,然後一手把我抱在他懷里吻住了我,把他口中的酒灌到我的口中,承歡和十三爺也在拍手歡呼,當他放開了我,我看了看一臉壞笑的他,有點懊惱的跺了跺腳叫︰「我的面子都給你丟光啦!」

「承歡祝皇伯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還有跟姑姑永遠幸福在一起!」承歡此時笑著說,而十三爺也開口︰「今天臣弟太高興,美酒佳肴,還有兩位美女,皇兄就容許臣弟為皇兄演奏一曲好嗎?」四爺听了很高興的說︰「如此甚好!但如果若曦也來表演一段歌舞,那就更好了!」

「你這人還真的記得!但我沒排練過,難道你又想要我在承歡跟十三爺面前丟臉嗎?」我睨了四爺一眼說,他沒說話,只是搖著頭有點失望的嘆了口氣,而十三爺看見這樣,于是馬上拿出他隨身攜帶著的玉笛徐徐的吹奏了起來。

一會兒後十三爺吹奏完畢,我們都不停在拍掌,我說︰「十三爺的吹奏真的令我有置身仙境的感覺!」他听了敲了我的頭一下說︰「你這鬼丫頭又在亂說話!」然後笑著坐下來把杯里的酒喝完,而我亦再次為四爺和十三爺跟自己的杯倒滿了酒,舉起杯叫︰「我們都為四爺干杯!祝四爺青春常駐!」然後我又把整杯酒一口喝掉。

「你這女人還真喜歡亂用成語!青春常駐不是用來形容女的嗎?」四爺賞了我一記爆栗無奈的說,我低聲的叫︰「難道你要我祝你老當益壯嗎?」他似乎听到我在說什麼,他又賞了我一記爆栗。

「我听到了,你想祝我這老頭子老當益壯!」四爺看來有點不忿的說,我捂著額頭,然後裝作哈哈的干笑了幾聲,裝作什麼都沒說過︰「我哪有說話?是你听錯了!」

「最好是!」四爺喝了酒後就不理我坐下來,然後舀了碗香片炒飯在吃,我看著他那有點冷冰冰的樣子,我皺著眉問他︰「生氣啦?要罵就罵吧,別這樣吊著!」他听了之後拉著我坐下,再幫我舀了碗飯嘆了口氣說︰「我哪敢生你的氣?就不怕你又搞些什麼出來刺激我嗎?」

「你知道就好!」我裝作一臉驕縱的說,然後捧著碗吃飯,四爺開始不時夾著其他菜給我吃,好像他的眼中就只有我那樣,而我的碗里的東西開始成了一個小山,我把碗放下來說︰「四爺不要再夾菜給我,我快吃不下啦!」

「誰叫你做了這麼多的菜?今天這些菜你用了多少時間來做?一個下午?」四爺吃完飯,然後一邊夾著粉色的滲了梅子汁的面條,一邊問著,我不以為然的答他︰「你上朝後不久我就起床,吃過早點後就開始準備…」他听了後他的臉開始又變成冰塊臉,我看著他這種臉色,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即是說這些菜你準備了一整天?昨天你好像只睡了才兩個時辰而已…」四爺一臉陰森的說,我站了起來往後退,而且全身都是寒意,而十三爺就和承歡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為什麼不好好休息?以後不準你再做了!」四爺歉疚的說著,然後上前拉著我的手,再將我抱起再坐回椅子里,我搖了搖頭道︰「我真的不累,今天因為是要做特別的東西,所以才會要多花些時間準備,你不用擔心我!」

「不行!你這女人時常都在逞強!所以才讓我時常都擔驚受怕!」四爺強硬的叫著,我拿他沒辦法,于是嘆了口氣說︰「好啦!不過你的三餐我都要盯著你吃,我听御廚說你今天午膳只喝了碗粥…你也不要讓我擔心你好嗎?」

四爺對我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抓著我的手不放,我臉紅羞怯的說︰「放開我啦!你這樣我怎吃飯?」他笑說︰「我喂你!」我把頭轉過一邊叫著︰「我不要!」承歡笑著說︰「姑姑還像嬰孩般,要皇伯伯又哄又喂才吃飯!」

「你看你做了什麼好事?放開我啦!」我有點生氣的叫著,而四爺對承歡說︰「你姑姑無論變成怎樣,我還是一樣永遠愛她!」承歡看看我,又看看四爺,然後甜甜的笑說︰「承歡也永遠愛姑姑!」我听了鼻子開始酸酸的,真想時間永遠都停留在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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