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 II - 步步夢回 靜待花開

作者 ︰ 冷星晴

若曦篇

雍正六年

自從四爺的壽宴後,我總算能過點略為安樂的日子,然而他還是每天為了這大清的江山而忙碌著,每天不停的批閱奏折,听著大臣們的報告,而比以往不同的是,他似乎變得年輕了,笑容也多了。

心想或許是我特地設計了一些新款而對健康有益的菜式和點心給四爺和十三爺,希望他們能吃得滿足又健康,而且看來似乎成績不錯,他和十三爺的臉色變得紅潤,身子也豐腴和強壯了不少,心里實在有點得意。

在十三爺的請求下,四爺下旨把承歡過繼了給他和皇後,並冊封為和碩和惠公主,而她則要搬往坤寧宮與皇後同住,不過她還是時常的來纏著我教她東西,生活跟往常的沒有什麼分別,而他在不久後也下旨把李榮保之女富察氏指給弘歷為嫡福晉。

可是我並沒有參與婚宴,四爺也沒有說什麼,或許他知道以我現在身份參加只會讓他那些妃嬪們更加妒忌,他只是以我的名義送了份賀禮給弘歷,我當然沒有原因去反對,無論弘歷對我的看法如何,反正就是禮多人不怪。

而御茶房亦開始回復茶葉的供應,而我也加快速度去訓練奉茶的宮女們,也嘗試讓她們在宮里奉茶,初時四爺和十三爺的茶還是由我負責,不過有時在我奉茶的時候,其他大臣們看著我的眼光有點怪,有驚訝的,也有不滿的。

所以到了最後,我還是放手給憐兒和如月在有其他人在的時候去為四爺和十三爺奉茶,效果還算滿意,最少四爺和十三爺沒有向我投訴,而我則只有他們兩兄弟在工作的時候,我才出現為他們奉茶送點心。

我ri間為了四爺的膳食和御茶房勞碌著,夜里還要給他當點心吃掉,有時想我真的比他還要忙碌,現在他的工作多會在半夜前完成,好等他有時間來把我吃掉,而且他好像永遠都吃不夠我似的,總是一吃再吃,我曾經開玩笑的問過他︰「後宮那麼多比我年輕貌美,身材比我更好的女人什麼你都不要,為什麼總是不停的纏著我?」

四爺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又翻過身來把我熱呼呼吃了我一遍,然後一邊在我身上亂模,一邊得意地在我耳邊喃喃地說︰「我就喜歡你這害羞的樣子,因為只有我才能看得到…」說完他又把我吃抹干淨,我真的不知道是他那種能力太強,還是我太低估了他這個年紀的人。

當然之後我再不敢問四爺這種問題了,反正如果這樣能令他工作變得有效率,又能令他健康又高興的話,我累一點沒關系,而且其實我也有點享受的,然而就算我們只是相擁而睡,我也總會覺得很幸福,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似的。

過年的時候,我知道四爺要跟皇後和其他妃嬪們一起過,但這次我倒是沒有不開心什麼的,還笑著送他出去,他還有點擔心的問︰「你真的不會不高興?」我笑著答︰「不高興又能怎樣?日子還是要過的,而且這是宮規,只要你不跟她們亂來就行!」他似乎松了口氣說︰「若曦,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現在的我只想好好的跟你兩人快樂的在一起…這個渺小的願望我希望你能為我實現…」我看著四爺說,他馬上把我抱在他的懷里笑說︰「現在不是在實現了你的願望嗎?你還有什麼需要擔心?」

我嘆了口氣說︰「你也知道後宮骯髒事無數,因此我從來都不想接觸後宮的人和事,免得害人害己,但我明白只要在你身邊,無論我是什麼身份,有些事或許都會在我身上發生,我唯有先將自己圈起來逃避一切,但不代表我不會反擊,我只是不想干多余的事,若有些事發生了會令我身邊所愛的人們受到傷害,我是絕對會出手的!」

四爺有點驚訝著我的反應,然後他淡淡的說︰「不會有這樣的一天,我會保護你的!」我看著他說︰「可是我自己也要學會保護自己,你太多事情要忙,總有顧不上我的時候,等到事情發生,恐怕已經太遲…」我說完他只是抱緊了我,並沒有跟我再說下去,或許他理解我的處境吧。

這個新年雖然四爺不能陪著我過,可是我並不寂寞,因為除了巧惠和承歡,還有十六福晉和她兩位兒女們,因為十六爺因公出差而不在京城,所以只有她和年紀最小的兒女們三人進宮跟四爺和密太妃等賀年,還特地過來探望我。

十六福晉的兒子弘明的樣子像極了十六爺,但卻不像十六爺般冷冷的,而且還見人就笑,可愛得很,至于女兒雙兒則像十六福晉,兩個娃兒既活潑又聰明,還懂得向我說吉祥話想討紅包呢,他們兩兄妹甜甜的纏著我叫︰「若曦姑姑,我想要這個…」的時候,我的心都給他們溶化了。

最後除了紅包,我還塞給弘明和雙兒一堆他們喜歡的小玩意,但似乎弄得十六福晉有點不好意思,她教訓著這兩兄妹說︰「你們兩人今天已經拿了很多人的紅包,還敢拿若曦的東西?給你們阿瑪知道,他一定跟你們沒完沒了!」

弘明和雙兒似乎都很怕十六爺,他們馬上把東西都放下,我笑著說︰「不要緊,難得他們喜歡嘛,清兒就別責怪他們了!」只見這兩兄妹听了又笑著把我送的東西抱在身上,看著他們一臉的高興,這個新年我還是過得挺開心的。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又到了木蘭盛開的季節,自四爺登基後,在養心殿的周圍種植了很多的木蘭,特別在我所住的西暖閣的園子里,簡直變了個木蘭花園,開花的時候就連關著門也能嗅到木蘭的清新花香。

這天我在站在門前欣賞著木蘭盛開的景致,冷不防四爺的靠近,他從後抱緊了我問︰「在想什麼?」我看著遠處的某一株木蘭說︰「在看木蘭!」他低低的笑,然後拉著我走出去,走到我剛才看著的那株木蘭前停下。

四爺摘了一朵木蘭花放在我的手上,我拿起了它把玩著,他笑著說︰「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只顧在遠處看,為什麼就不走近一點看呢?」我看著手上那朵木蘭答︰「在遠處看總是美好的,但當走近去看,或許就沒有這樣的美好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花時間氣力去走近呢?只記得美好的事不是更好嗎?」

「若曦…」四爺忽然抱著我叫著,我嚇得手上的花也跌在地上,我疑惑的問︰「怎麼了?」我听到他有點焦急的說︰「你總是像陣風,抓不住也模不透,我覺得你好像快要消失似的…」

「記得當年我跟你說過,我是不由自主的來到這個年代…或許有一天我會再次消失,回到自己的時代去…」我幽幽的說,而四爺抱緊了我叫︰「我也記得跟你說過我偏不信我們無緣!就是老天不給,我也要從他手里奪來!如果老天要把你送回去,這次也該讓我陪著你回去!我們一起上天下地,再不分開!」

淚水失了控的流了下來,我哽咽著問四爺︰「如果你真的跟著我走了,這個江山怎辦?」他放開了我說︰「我已經將遺詔放在養心殿里,若是日後我有什麼不測,十三弟和十六弟會將它拿出來宣旨…」

「傻瓜!我不值得你對我這樣好!」我的淚掉得更凶了,四爺拍了拍我的背說︰「不要哭了…我給你一個好消息,圓明園的修葺工程做好了,過幾天我們就可搬進去,我會擬旨正式冊封你為晴貴妃!」

我在四爺的懷里帶著淚抬起頭看著頭頂上那些盛開著的木蘭花,我雖然希望往後的日子都能像這些木蘭般寧靜安穩的過,可是我卻明白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這新的身份正代表著一場又一場後宮的明爭暗斗的開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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