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 II - 步步夢回 淡然

作者 ︰ 冷星晴

雍正篇

雍正六年

在日夜的趕工下,圓明園終于都修葺完成,我高興地想把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告訴給若曦知道,當我到了西暖閣時,我看到她在門前呆呆的看著某株盛開著的木蘭,看似滿懷心事,我輕輕的走了過去,從後的抱著她問︰「在想什麼?」她沒有看我,仍是看著遠處說︰「在看木蘭!」

我拉著若曦出去,停在那株她剛才看著的木蘭前,伸手采了一朵開得最美的給她,她把它放在手里把玩著,我笑著問她為何在遠處看花,而不肯走近一點,她答我︰「在遠處看總是美好的,但當走近去看,或許就沒有這樣的美好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花時間氣力去走近呢?只記得美好的事不是更好嗎?」

看著若曦一身淡粉色的裝扮,平日我覺得她這樣挺好的,淡然清雅,跟她的氣質很相配,可是這時我卻覺得這樣的她太淡漠,好像隨時會消失似的,我不禁的再次抱著她,擔心的說著︰「你總是像陣風,抓不住也模不透,我好像覺得你快要消失似的…」

若曦說當年曾經跟我說過,她是不由自主的來到這個時代,或許有一天她會不由自主地消失,回到屬于她的那個時代去,然而我一想到這里,我全身忽然都在顫抖著,我怕她真的像當年那樣消失,哪我怎辦?又像以前般每天都行尸走肉的過日子嗎?

我抱緊若曦,好像怕她現在就會消失似的,我激動的叫著︰「我也記得跟你說過我偏不信我們無緣!就是老天不給,我也要從他手里奪來!如果老天要把你送回去,這次也該讓我陪著你回去!我們一起上天下地,再不分開!」

結果我又害若曦哭了,明明說過不會再讓她哭的,可是她永遠都是為了我而哭,我覺得自己真的就像她時常跟我說的無賴,她哽咽著問若我跟著她走了,這個大清江山怎辦?我不以為然的答我早就將遺詔放在養心殿里,若我有什麼不測,十三弟和十六弟就會把它拿出來宣旨,她听了後,眼淚掉得更凶了。

我輕輕拍著若曦的背哄著她,跟她說圓明園的修葺完成了,我們很快就可搬過去,而我也會冊封她,她似乎不太在意,只是不說話的抬頭看著那株木蘭,好像什麼都沒所謂似的,這更令我憂心了。

兩天後,我拿著早就擬好的聖旨到西暖閣去,若曦看到我手上的東西,似乎知道是冊封她的聖旨,她想跪下來接旨的,可是卻被我快一步的扶起了她坐下,我和她這種關系,早就沒有了所謂的君臣之禮,而且我亦舍不得她為我下跪,我笑著說︰「不用跪,坐著听就行!」

高無庸宣完旨後,照慣例他和巧惠都跪下向我和若曦說些恭賀的話,可是我看到若曦一點高興的樣子也沒有,面無表情的叫他們起來,我就知道她仍是不喜歡我冊封她,可是我仍認為這樣才能真正的保護她。

我哄著若曦說在圓明園里就只有我和她兩人,除了皇後,其他妃嬪們都不準去打擾她,可是她仍是沒什麼高興的表情,看得我不由得有點心寒,在夜里我不停的吃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失去了知覺我才願意放過她,彷佛只有這樣她才能不去想些有的沒的,可是這樣我對她更著迷,簡直到了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

往後的日子,我看著若曦試穿貴妃的朝服,看著她跟著高無庸彩排冊封儀式,她仍是一貫的淡然,沒有高興,但也沒有抗拒,像個木偶般給人們擺弄著,看到她這樣,我有點心痛,我覺得冊封她好像等于把她推進了死胡同,再也走不出去,可是聖旨已下,我不可以反悔,而且也不後悔,因為她只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

終于到了冊封大典當天,我從未如此緊張過,比我登基時還要緊張,我坐在養心殿的龍椅上,看著若曦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來,她抬起頭看著我微笑,今天的她畫了個比平日濃艷的妝,配著穿在她身上的朝服,美得令我覺得自己在做夢,我終于都明白什麼叫一笑傾城,她現在這樣給任何男人看到,也恨不得馬上把她娶回家好好的疼愛吧。

若曦在我的面前跪下,我讓高無庸把聖旨再朗讀一遍,然後把屬于貴妃象征的印鑒和寶冊親手交給她,除了皇後,就只有她能在我手上接過冊封的東西了,之後我扶著她起來接受眾人的請安,她一貫淡淡的叫著眾人起來,表情儀態完全符合她貴妃的身份,我想她以後應該會很快適應這個新身份的。

在祭天和宴會後,我和若曦一起回到西暖閣去,我剛才看到她沒有吃過什麼,心想對于一向不喜歡熱鬧的她來說,也實在太折騰她了,看著她疲累的樣子,心里有點難過,我哄著她說︰「你今天特別美!你真的淡妝艷總相宜,無論怎樣打扮也是傾國傾城!」

若曦听了後竟對我福了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臣妾謝皇上贊許!」我知道她在氣我,我唯有認命地拉著她坐下,幫她摘去頭上的朝冠,她一臉不高興的說她身上的朝服又重,整天又跪又起的,還要保持儀態和笑容,她真的笑不出來,我听了笑著說︰「你慢慢就習慣了!」

若曦看著我不滿的哼了哼後就想起來去櫃子取衣服,當她轉過身,我就起來從後抱起了她,她驚訝的問︰「你想干嗎?」我想我都這樣做了,她還真是明知故問,我把問題再次丟給她︰「你說呢?」

若曦當然又反抗著我,說她很累什麼的,可是這可算是我和她成親的日子,所謂**一刻值千金,我哪會放過她?反正她只是躺在床上,其他什麼的由我來就行,我把她放在床上,然後一邊吻著她,一邊心急地解開她和自己的衣服,最後她還是臣服在我的身下,任我索求。

看著被我折騰得睡著了的若曦,心里覺得很幸福,她終于都完完全全的屬于我了,雖然我相信她知道我還有多少日子能陪著她,可是她從不對我說,還是默默的承受一切,她仍是情願她一個人不快樂,也要我過得心安理得。

可是若曦越是這樣我就覺得越心痛,我輕撫著她沉睡的臉,心想以後的日子我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和寵愛她,就算她的身體像當年一樣不能再為我生孩子,我也要她在我身邊快樂地生活,而我想也要開始為她的將來打點好一切,以免有天我不在的時候有人會欺負她,我絕不容許這些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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