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 II - 步步夢回 培養

作者 ︰ 冷星晴

若曦篇

雍正七年

四爺在不久之後就下旨把承歡指給塞布騰,敏敏在接到聖旨後,她高興得馬上帶著塞布騰來向我道謝,我卻淡淡的問︰「敏敏,我想讓承歡和塞布騰多點見面,讓他們培養些感情好嗎?」敏敏不知根本的原因,只是高興的笑著說︰「當然好!塞布騰恨不得天天都能見承歡呢!」我勉強的笑了笑就沒再在這話題上說下去。

往後的日子真的忙得想每天都有二十四個時辰給我辦事,內務府的人們差不多天天都來,跟著就是那群尚衣房什麼的領班和工人,他們跟我討論著承歡嫁衣的款式,各種首飾的配搭,她四季要穿的各種衣飾,還有各種儀式的準備和布置,我覺得自己比每天都要上朝和批奏折的四爺還要忙。

四爺可能看到我有點煩躁,他有點擔憂的問︰「若你覺得太辛苦,我讓皇後也來幫忙好嗎?」我搖搖頭說︰「听說皇後娘娘近日身子欠安,我不想再去煩她了!」想到皇後自福惠去世後,身子每況月下,每當天氣轉變時,她總是感染風寒,很久也不能痊愈,想到她還有兩年就去世,心里實在有點傷感。

承歡和塞布騰的婚期在十月中旬,然而公主出嫁的儀式繁復,幾個月的時間去準備還是有點倉促,還好承歡暫時不需要回蒙古去,不然的話要準備的東西就更多了,而四爺和十三爺則在怡親王府附近選了一塊地,日夜趕工的興建公主府,給承歡和塞布騰在京城里的居所。

何太醫每天都來為我診脈,並告訴我和四爺我的身子有否有異樣,答案大都是我和孩子很健康,可能每天忙得太累,躺到床上不消一會就睡著了,而不知何時起連早上的孕吐也沒有了,于是胃口變得更好,身子也變得越來越圓,每次去照鏡子,我總是一次又一次的嘆息,心想已胖得像母豬的我,究竟要多久才能回復昔日的身材。

可是四爺像是瞎了似的,他對我這挺著個大肚子的的孕婦興趣不減,不但時常趁機吃我豆腐,還在我面前問何太醫能否在這段時間跟我纏綿,何太醫听了一愣,然後一臉笑意的道︰「只要不太激烈的話,在娘娘臨盆前兩個月還是可以的,不過最好還是別那樣頻繁!」四爺听了笑著看了我一眼,我卻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免得給別人恥笑。

在何太醫離開後,我怒瞪著四爺,然後狠狠地用腳踢了他的腳一下叫︰「你竟敢問何太醫這種問題?你不覺得羞恥嗎?」他聳聳肩答︰「有何不可?你知否我忍了好久,能看能模但又不能吃的感覺真的糟透了!」我白了他一眼叫︰「想不到你連孕婦也不放過!我現在這樣又胖又丑,你不倒胃口嗎?」

「你又胖又丑?那就沒有人會漂亮了!我覺得現在的你挺好的,以前你太瘦了!而且反正我沒試過跟孕婦…」四爺用手撫著我的臉痞痞的笑著說,我拍開他的手叫︰「你這變態又的男人給我滾到一邊去!不要教壞我的孩子!」他仍是笑著說︰「孩子知道我們那麼親密,一定會很高興有這樣相親相愛的阿瑪和額娘!」

「哼!誰跟你相親相愛!」我沒好氣的道,他卻一臉壞笑的抱起我,我掙扎的叫︰「還是大白天,你想怎樣?」他不以為然的在我耳邊低低的說︰「當然是嘗鮮的時候,應該要怎樣吃才好呢?」我想叫停的時候,他卻已經吻住了我,而且飛快地把我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後開始解開我的旗裝。

在四爺又吻又模的玩弄下,我比平日更敏感的身子終于不敵他而投降,還好他只是溫柔的吃了我一遍就罷手,纏綿過後他的手就放在我的肚子上輕撫著,我一邊用帕子輕柔的去他額上的汗水,一邊白了他一眼問︰「我這又丑又胖的孕婦好吃嗎?」

四爺的手從我的肚子向上模到胸前,然後不停的用力揉著,看他一臉滿意笑著答︰「這里豐滿了很多呢!捏起來像棉花般軟軟的,令我愛不釋手!要不是怕你的身子吃不消,我就吃多幾遍才放過你!」我听了臉紅的拍掉他的手。

「你剛才不是都挺享受嗎?」四爺似乎不怕我生氣的繼續問,想著剛才那些臉紅心跳的畫面,其實他說得對,我是挺享受的,可是我就是不想承認︰「哪有!只有你在享受而已!」然後羞怯的低著頭繼續走他胸前的汗水,他抓著我拿著帕子的手看著我促狹的笑︰「剛才誰叫我不要停的?」

「你又欺負我!不理你了!」我臉紅的嘟嚷著說,然後甩開他的手,把手里的帕子丟給他就轉過身去,我听到他低低的笑了幾聲後,就從後抱著我說︰「我不惹你了,好好的睡一會吧!」我沒說話的任由他抱著,不久就睡著了…

有事要忙的日子總過得特別快,轉眼就是承歡出嫁的日子,大清的重要宴會多在晚上舉行,可是為了完成承歡的願望,也不要丟了皇後的面子,我跟四爺商量過後,就讓承歡在坤寧宮更衣梳妝後,先向四爺和皇後拜別,然後把宮宴的時間提早,宮宴結束後就來曉曦閣,再拜別我跟十三爺,最後把所有東西再整理一下才上花轎出宮去。

雖然比較奔波,還好四爺和皇後也同意這個方法,否則我差不多要臨盆的身子,不用說騎馬,就連坐馬車或轎子也不合適,最後只有用腳走回宮,但四爺連平日沒懷孕的我也不允許我走回去,何況我現在挺著個快臨盆的大肚子?想也不用想他一听就吼我到底有沒有自覺什麼的,然後又說一大堆的話來教訓我。

看著承歡一身大紅的嫁衣,臉上畫著她平日不會畫的濃艷妝容,想起她嫁衣上的圖案是我想了好幾天才把草圖畫出來,交給尚衣房的領班拿去給工人刺繡,繡好後我再把不滿意的地方指出來,讓尚衣房改好後才拿到讓承歡試穿,再依承歡的身型再修改好幾次才能完工,心想這是我多年來最用心去做的一件事。

至于承歡頭上的鳳冠則是皇後當年嫁給四爺時留下來的,其實我看得到她真的把承歡視如己出,因為她單是送給承歡的嫁妝,就已有好幾個大箱子,據四爺說有些是當年她的額娘留給她的珍貴首飾,再加上四爺、我和十三爺又有幾個箱子,我想承歡這一生應該怎樣花也花不完。

當四爺和十三爺看到我給承歡的嫁妝時,無不目瞪口呆,十三爺開玩笑的問︰「你回來是詐騙皇兄的財物嗎?看來你的財富比我這個怡親王還要多呢!」我沒好氣的答他︰「有些是張嬤嬤和巧心她們來的時候,阿瑪給我的,說是額娘留給我的嫁妝,但更多是四爺送給我的,反正我平日又不會用,就給承歡吧!」

四爺听了笑著攬著我道︰「十三弟,她連我的人都騙了去,她現在要什麼就有什麼,還有什麼她要騙來的?」我聳聳肩對十三爺說︰「我連大清皇帝都可以騙到手,所以還有什麼能難到我的?」然後我們都哈哈大笑。

這天我穿著淡紫色繡著木蘭的全新旗裝,頭上再不是只是簪著鈿子,而是簪著各種飾物的旗頭,腳上穿著旗鞋,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在鏡子里看到自己,想起自懷孕後,我也很久沒認真地打扮過了,不過就難為張嬤嬤和巧惠等小心翼翼的扶著我這孕婦到處走,看看布置什麼的是否已經妥當。

承歡給我和十三爺叩了頭後,我微笑著說︰「姑姑只希望承歡過得健康快樂!如果你掛念我或是有什麼要跟我說,你隨時都可以來這里找我!」承歡听了抱著我哽咽地說︰「承歡一定會!姑姑保重!」我忍著想哭的沖動,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說︰「不要哭,妝花了就不美了!」

最後四爺扶著我送承歡上花轎,我目不轉楮的看著花轎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我的視線,我的眼淚終于不由自主地流下來,心想盡管這婚事不是她自己喜歡的,可是我仍希望她能和塞布騰最終能相親相愛,並得到真正的幸福,但我又想這是否我過于奢求?他們或許最終只能像四爺和皇後般,沒有任何愛情,只能相敬如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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