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 II - 步步夢回 墮落

作者 ︰ 冷星晴

雍正篇

雍正八年

我推著輪椅在花園里慢慢的走著,我把輪椅停在近湖邊的涼亭旁,若曦呆呆的看著湖里盛開著的白蓮花,不知在想些什麼,我蹲下來擔憂的問︰「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她幽幽的說︰「我記起熹貴妃說我表面上像一朵善良無害的白蓮花,可是卻令一個又一個男人因為我而墮落,甚至萬不復,或許她對得對,我根本不配愛任何人…」

「胡說!你就不要听那女人說那些有的沒的,你根本就不是這種人!」我激動的說,若曦看著我哀傷的說︰「我也希望如你所說不是這種人,可是回想起來,在我身邊的男人哪一個會好過?八爺、十爺、十三爺、十四爺,還有你,有哪一個沒為我受過苦?如果我沒出現在這個時代,或許你們要受的苦會少一點…」

我瞇著眼看著湖里的白蓮花,然後站起來冷冷說了一句︰「高無庸!朕以後不要再看到白蓮花!將所有蓮花給朕換成別的顏色!」若曦抬起頭看著我吶吶的問︰「你在生氣?」我沒有答她,只是默默的推著輪椅回到花園里去。

我在一株開得正盛的茉莉花前停下來,走過去摘了朵開得最美的給她,她用鼻子吸了吸那像極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然後皺著眉道︰「我身上的藥味都把香味都蓋過了…」我彎腰湊過去在她身上嗅了嗅,然後微笑著道︰「我只聞到你的香味…」然後我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她害羞地輕輕的說︰「這麼多奴才看著,你收斂一點好嗎?」

我不以為然的說︰「他們要看就看!」看著若曦臉紅羞澀地把頭垂得低低的,不知怎的我竟有些迷醉,只懂痴痴的看著她,她微微的抬起頭看到我在看她,她嘟嚷著問︰「你又想干嗎?」我笑著反問︰「你猜?」她睨了我一眼說︰「我怎會知道?」我听了就吻住了她,她現在手腳都不能動,不能反抗我,但她卻輕輕的咬了我的舌頭一下。

我放開了若曦,她臉紅耳熱的叫︰「你再敢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情,我就咬死你!」我的玩心大起,我大笑著說︰「咬吧!」然後我再吻住了她,這次我不停的撩撥著她的舌頭,讓她沒機會去咬我,心想她想跟我斗?還女敕得很呢!當我再放開她,她有點生氣的說︰「無賴!你給我走開!」

「生氣了?」我賠笑著問,若曦看了我一眼說︰「高無庸!你過來推我去別的地方,我不想看見那些無賴!」我听了瞪了一下正走上前的高無庸,他停下了腳步低著頭叫︰「奴才不敢!」她又看了我一眼,然後再說︰「巧惠過來推我吧!」我又瞪了一下巧惠,而巧惠連踏出一步的勇氣也沒有就叫︰「奴才不敢!」

「可惡!」若曦鼓著氣的叫著,我驕傲的大笑著說︰「你是斗不過我的!」她听了怒瞪著我一會,然後就別過頭去不理我,我沒說話也不理她,只是慢慢的推著輪椅在花園里到處走著,當看到盛開著的花總是停下來,然後把花摘下來放在她的腿上,她總是看了看我後又別過頭去不理我。

「怎麼了?還在生氣?」我把輪椅停在一株白色月季花前,然後蹲下來問著若曦,她睨了我一眼後答︰「哼!我哪敢?」我摘了一朵白色月季花別在她的耳鬢,然後看著她衷心的說︰「此女只得天上有!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她終于都笑著嬌嗔的道︰「我不是什麼天女,只是屬于你的若曦!平平凡凡,任性又倔強的若曦!」

我激動的抱著若曦道︰「對!你是我的若曦,永遠都只是屬于我的若曦!」她幽幽的說︰「四爺,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和承安好好的生活下去!」我听了放開她搖搖頭說︰「上天下地,我都會去找你!你放心,到時我會把承安交給十六弟妹撫養!」她驚訝的問︰「你怎會…」我打斷了她︰「我看過你放在何太醫那里的信!」

「傻瓜!這大清江山還需要你,你怎可說放下就放下呢?你想讓我走得不安樂嗎?」若曦深深的看著我悲傷的說,我輕撫著她的臉認真的道︰「每次我想起當年你走後,那段過得生不如死的日子,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想借著不停的工作去忘掉你,可是我根本做不到!心里全都被你霸佔著,食不下咽,睡不安寧…」

「不要再說了!都是我的錯!」若曦哭著說,我再次把她抱在懷里哽咽地說︰「其實我們都有錯!若曦,如果你想我過得好,你一定先讓我看到你過得好才行!我只要每天你都在我身邊,讓我看到你的笑容,我就已經覺得自己過得很好了!所以別再去想什麼有的沒的好嗎?這次無論生死我們也會在一起的!」

我一邊掏出帕子輕輕的拭著若曦臉上的淚,一邊哄著她說︰「不要哭了…來…給我笑一個!」可是看到的卻是她比哭還難看的所謂笑,我嘆了口氣道︰「我叫你笑,你卻給我一個比哭更難看的樣子,你這是在抗旨麼?」她听了終于都破涕而笑︰「不正經!」然後微笑地低著頭看著放在她腿上的各種花朵。

「那些花朵比我好看嗎?」我看到若曦呆呆的盯著那些花,于是過了一會我裝作吃醋的問,她抬起頭看著我說︰「這些花是你親手摘給我的,代表是你對我的心意,所以趁著還未焉掉,我想多看幾眼,把它們最美的樣子烙在腦里!」我拉著她的手道︰「只要你開心,我每天風雨不改也親自來摘一些給你!」

若曦搖搖頭說︰「你平日已經公務纏身,不要為我做這些無聊事,我只要你讓我陪在你身邊,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看著她,心里全都是感動和慚愧,她只求她能陪在我身邊就滿足,令我覺得是我配不起這樣淡泊出塵的她,我對著她笑了笑說︰「都听你的!只要你喜歡就好!」

「回去吧!我有點累了!」若曦打了個呵欠說著,我點點頭,然後推著輪椅慢慢的離開花園,走到不久,她忽然在咳,我把輪椅停下來,然後關心的問︰「你沒事吧?」只見她不停的在咳,最後她還咳出黑色的血來,我看到驚慌的叫︰「高無庸!快宣何太醫去曉曦閣!快!」他听了就馬上的跑開。

我馬上從輪椅抱起了若曦往曉曦閣跑,平日從這里回曉曦閣的路是很短的,總覺得走兩步就到了,不知怎的現在竟覺得這條路特別長,好像無論我怎樣跑,也跑不回去似的,看著她還是不停的在咳血,我不停的叫著︰「你振作一點!快到了!」而在身旁的巧惠哭著的不停叫︰「二小姐要振作!小格格還等著你回去教她說話呢!」

若曦虛弱的瞇著眼看著我喘著氣一字一字的說︰「四爺…我很怕再看不到你…」我哄著她︰「不用怕,我會在你身邊的!」然後她看著我再吐了好幾口黑血後就暈倒了,我不停的大叫著︰「若曦,你不要睡!快醒來看著我!」可是無論我怎樣叫,她還是昏迷著,而她的口里的黑血仍不停的流出來,把我們的衣服都染上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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