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紫琦跟在白嵐身後︰「我說白嵐你不需要這麼認真吧。」白嵐輕輕一笑︰「雨痕小姐說了,紫琦小姐你要重點管理。」宮野紫琦吸了吸鼻子︰「隨便你了,不過不要惹出什麼麻煩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中,我們只能步步為營,大家族和上層社會的眼楮中絕不會缺少那名為貪念和**的東西。只有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在這污濁的地方生存下去。
她們兩個就是深深的明白這一點,所以,以截然不同的方式將自己真實的內心封存起來。讓別人看不透,也猜不透。
手冢拉開班級的門看見的是那雙泛著紫意的眼眸。宮野紫琦坐在他的位置上,笑眯眯地向他揮著手︰「有點慢哦。我剛看見不二君找你,她說了什麼?」不是他而是她,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只有南宮雨痕可以讓一直面無表情的手冢,露出那種的驚訝。
「沒什麼。」將書包放在桌子上,面對著窗戶站著,「‘紅磷’究竟是什麼?」冷不防的問了這樣的一句話。宮野紫琦趴在桌子上︰「那是一個組織的名字,具體的情況只有南宮月缺和她知道。」
早上,天空中薄薄的雲遮住了那好不容易顯露的陽光,教室變得有些陰暗。宮野紫琦從手冢的身邊走過,只留下簡短的三個字,卻足以讓他明白一切——
月,無痕。
南宮月缺的事情,南宮家的險些滅族與這個叫做「紅磷」的組織,有月兌不開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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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南宮雨痕站在天台的護欄上,風卷起校服的一角,翻飛飄轉。墨色的長在她的身邊頑皮的打著轉,茶褐色的眼眸看著通往教學樓的道路上紛飛的櫻花瓣,那夢幻的粉色曾寄托了多少女生的夢想?
她還記得那個一臉陽光的少年,那天傍晚拿著網球袋站在櫻樹下對她說道雨痕,等國光帶領青學初等部闖入全國,並且稱霸全國的時候我們就離開日本,回到我們出生的地方,回到瑞典。然後與日本上層便再也沒有關系。
可是,他們計劃好了未來,她可以在瑞典和哥哥學習各自喜愛的音樂,她可以離開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但是青學贏了,當初那個和她立下約定的哥哥卻不在了,那曾經的誓言就這樣換成了泡影……
背後突然傳來一道巨大的沖擊力,身體向前跌去離開了護欄。整個人便不受控制的向下掉落,南宮雨痕眯起眼楮想看清那個人,但是逆著光什麼也看不見。
直到听見教學樓下的人傳來的驚呼聲,南宮雨痕才回過神來。靈巧的空中移位,穩穩的落在地面,方才那亮橙色的短讓她覺得眼楮有些刺痛。疑惑的站起身,腳踝處傳來一陣刺痛,身體有些不穩的向後倒去,卻被握住了手臂。
身邊有著好聞的玫瑰清香。
感受到周圍女生的視線,南宮雨痕抬起頭第一眼就看見了那顆顯著的淚痣。借著跡部的力量站起身,對著趕來的白玥說道︰「你知道該怎麼做,不要遺漏。」白玥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可是你,不要緊嗎?」
「扭傷而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身邊已經圍了很多人,有女生也有男生,同時還有老師。南宮雨痕活動了一下腳腕,剛邁出一步就感到鑽心的痛,不自覺的皺了皺眉。看來想要自己回去是不太實際的了。
听著周圍人聒噪的聲音,南宮雨痕深吸了一口氣︰「閉嘴,你們吵過頭了。」茶褐色的眼眸一如往昔,那樣寒冷的刺進人心,如一把利刃,沒有一絲猶豫。
跡部撫上了自己的淚痣,想起昨天管家拿來的資料,突然覺得有點好奇。似乎是想驗證他的猜想,跡部將南宮雨痕打橫抱起,大步的向著醫務室走去。
南宮雨痕听到耳邊略顯剛勁的跳動聲︰「跡部少爺什麼時候這麼隨便了。」跡部挑了挑眉,忽略一旁女生們的尖叫聲︰「你好像很了解本大爺。」南宮雨痕低低地笑了起來。
那是跡部從未听過的笑聲,帶著幾分狂妄,帶著幾分自信,同時又帶著幾分他所讀不透的遺憾與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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