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燡龍喝了幾口由若摩白吹溫涼了的開水,心里很溫馨。其實,在所有認識的比丘尼中,朱燡龍的內心深處最喜愛若摩白。
朱燡龍曾在窗前意傾瀉情,以為詞牌喝出︰
玉尼香,燭花明,光照荷塘洳漪。
念經吟,不愁容,鬢卻仍一葩。
菩提下,花影笑,一聲討我心竅。
好世間,問流芳,佛爐空門煙。
朱燡龍愛看她的神態、皮膚、眼楮、嘴唇和微笑,喜歡同她輕言細語的對話。現在,剛好有話題了,于是便問道︰「若摩白真心細。對了,你和若摩阿小小年紀又沒有名師的指點,怎麼就會飛天呢?」
空如比丘尼搶話道︰「這要歸功于一位婦產科的杜醫生。若摩阿和若摩白自出生後不久就會飛了。你細想想,晴兒會飛,也是杜醫生幫著接生的。還有夢姿蝶、公子成、黃恆、南宮玉簫等都是她接生的。」
空如比丘尼神秘地道︰「听說,此事傳出去之後,醫院里便來了一位道姑,她言語不多就說服了讓杜醫生出家。不過,此事過于玄乎了些。讓本比丘尼奇怪的是,若摩阿和若摩白出生後不久便雙方父母皆亡。自那件事情之後,杜醫生就帶著若摩阿、若摩白出家做了比丘尼,現在為西安普德靜庵的度仁法師。」
朱燡龍看著若摩阿和若摩白點頭道︰「哦!這樣啊。原來是兩位小神仙下凡,怪不得善心善面,智慧群。你們兩個再加上杜醫生,真是與佛有緣。」
菊蓮熬好了湯藥,端過來,口里念道︰「阿彌陀佛!哥哥就是命大,有菩薩保佑。那麼多的房屋被毀,能逃出幾個人來?哥哥就是上輩子積善、積德,這輩子才享用的大福人。」
她坐在朱燡龍身邊,繼續道︰「快喝了這藥湯。一會兒,我再幫你用外用的中藥泡澡。這些中藥好過西藥,不然,哥哥恐怕是很難醒過來。這可都是空如姐姐的功勞,我可只是動動手而已。」
朱燡龍不知說什麼好,一個大姑娘能如此的照顧自己,自己真是過意不去。現在,似乎不敢說感謝的話,因為菊蓮剛才說的話讓大家一下子生了窘態。
也是,自己的身體讓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姑娘擦洗了一個月之久,為此,自己非常的難為情。另外,心里埋怨菊蓮不該在大庭廣眾下把這避諱之事說出來,這多少有些不妥。
空如比丘尼見此窘況,沉穩持重地道︰「善心、善念,無非是救人于水火,眾人無須無趣地愄懼窘困,惶愧。我們的心要明晰,天地萬物皆和合相生,如此方能萬物永恆!若局限于小節俗事,人世間的情懷又怎能博大,又怎能形成天地之浩氣!」
朱燡龍整個人頓生輕松,贊嘆著點頭道︰「空如!嗯,法師就是法師,佛家哲學文化就是博大精深,充滿了智慧。我已受到了啟。」
說完,朱燡龍喝下藥湯。過不久,心里記起還有一些話想問問空如比丘尼,于是嘆了口氣道︰「空如尼,我對公對私算是個有罪的人!隕石事件我要懺悔!這下完了,我的鄰居,我們的東郊南院人啊!這都是我的錯。」
朱燡龍嘆了口氣,又道︰「唉!我家的六百多間房屋徹底的沒有了。空如,你早先是我家祖設庵堂里的比丘尼,我想問,還有人活著出來嗎?對了,還有個塵慧比丘尼,在夢境里我見過她,她呢?她沒事吧?」
空如比丘尼平靜地道︰「世間萬物都有劫數,這一切不是你個人的力量所能左右的,何況是無心。不過,你可以懺悔。至于塵慧,幸好,她早己去了華雲庵她師傅那里有法事,也算是躲過了一劫。其實,沒有多少人傷亡,大家當時都去忙田里和臨郊外縣的工廠做事去了。」
她安慰著朱燡龍,又道︰「再說,你養母早已拿了一筆巨款捐給了南院人,你大可不必為此事過度悲傷。這些天,我們庵堂和附近地區的寺院每天從早到晚都在誦經祈福。你現在所面臨的事情,就是恢復健康,明白了嗎?」
朱燡龍默默地點頭,而後,似乎又想起什麼事情來,忙問︰「我家祖設的那‘安壽觀,’曾教過我武功的一清道士怎樣了?你知道他的近況嗎?」
空如比丘尼道︰「听說他也出遠門了。只是你養母受了點輕傷,當時,她也剛好在出門的路上。她大女兒月娥、二女兒晴兒都完好。你這麼大的家業都是你養母在管理,你倒像個浪子,整天只顧游山玩水的。沒事,就去看看你養母她們吧?這會兒,她們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呢。」
朱燡龍點頭道︰「嗯,她們還不知道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昏迷受傷的事情可別告訴我養母,免得她操心著急。那,她們現在住哪里,知道嗎?」
站在一旁的若摩白見無人回答,她走近朱燡龍的身旁,告訴他道︰「听菊蓮姐說,她們現在租住在西安東閣的唐妃巷里二十一舊號,去了一打听便知。」
若摩阿也走上前,補充一句道︰「我听說,哥哥的養母總在惦念著哥哥你,盼望你早日回家。」
朱燡龍看看她們兩個可人兒,點頭嘆道;「嗯,你們兩個香薰少女的消息真靈通。」
朱燡龍又想起一件事情來,于是回頭對空如道︰「我祖上積德,建造的蓮慈庵,現已蕩然無存了。我知道,那是你和塵慧尼的根。那你和塵慧尼往後怎辦?我看,我還是在南院另設座佛庵吧?建造規模比過去再大一些。」
空如比丘尼忙道︰「阿彌陀佛!不必了。我同塵慧可在西安和洛陽的普德靜庵還有西安的大華圓池庵修居,這三處庵堂離洛陽的白馬寺不算遠。如有事可隨時來找我,反正我和塵慧不是在西安就是在洛陽。」
朱燡龍顯得心事重重,他輕輕地點頭道︰「也好,我會一有時間,就馬上去敬香看望你們。」
空如起身告辭道︰「燡龍哥,我看你就在菊蓮這兒調養吧?我們該回普德靜庵了,保重!」
若摩阿和若摩白也起身告辭,兩位走近朱燡龍身邊施禮,齊聲道︰「慈佛者知存慧緣,弱身者知存安康。告辭了!」
朱燡龍把她們三人送至門外,輕輕地揮手。空如和兩位小薰女走了,她們帶著文靜的面容和慈悲的心情走了。朱燡龍立在原處,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浮想聯翩。
寺院的鐘聲沉悶地響起數聲,驚醒了朱燡龍的沉思。許久,朱燡龍才回到屋里,他想離開菊蓮的家,可菊蓮不肯,非要他再歇一宿。
這一宿菊蓮除了為朱燡龍熬兩劑湯藥外,還親自為朱燡龍洗了個藥水浴。朱燡龍實在受不了這種藥味,無奈,菊蓮只好用溫熱水又給燡龍洗了個干干淨淨的熱水澡。
兩天後,朱燡龍覺得身體健壯了許多,這才告別了菊蓮漫步于泥沙地的小道上。
走了不久的路,隨知菊蓮又追了出來,她讓朱燡龍帶點蔥花餅、熟雞蛋和水煮花生,並提醒朱燡龍身體不適時就回來住。朱燡龍點頭,安慰了幾句熱心的話語,菊蓮這才依依不舍地目送著朱燡龍遠去的背影。
菊蓮其實習慣了朱燡龍在家里,只因為,這一個多月來自己無微不至的細心照料他,特別是夜晚,自己無不是用身軀的熱量來暖熱他冰冷的身體。現在朱燡龍走了,自己忽然之間變得孤獨起來,心里隱隱約約覺得,這如同自己的男人離家出走一樣。
菊蓮的心里非常難過,多少有些悲悲切切!男人就是不懂女人的細心和女人的小心思。男人真是個野生動物,似乎就喜歡東奔西跑的。
菊蓮一直佇立在門口,看著朱燡龍消失的地方。許久,她仍舊立在門口,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失望而並不絕望的那條小路。
朱燡龍倒是忘得干淨,應該說他心里有忘不掉的人,比如︰白姝嬋、上官瑩、夢姿蝶、空如、若摩阿和若摩白。
小道旁有灰色殘破的古城牆,它們延伸至西邊的小翠山、大嶺山,而東城牆皆完好無損,直通向居民區,雖看不清終結處,卻能明晰是被炊煙籠罩著的,讓人糢糊不清。
冬季風把紅葉吹向空中,而紅葉飄浮著慢悠悠地落到城頭的角落里躺在地上,不久,它們被一群人的腳步踩踏過去而掀起,翻騰著落到另一處空地上,即而又被車輪帶走,不知了去向。
朱燡龍正看著這些紅葉,深陷沉思中。
忽然,一群人正在圍攻一白蒼蒼的老者,這伙人各持長刀、匕、西瓜刀,分明是搶奪這位老人的包裹。看得出,這伙賊絕大多數伸手不凡,一定是習過武術的人。
白老人縱身躍上那座西城牆下的殘垣斷壁上,拔劍御賊。他大聲地斷喝道︰「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明搶,這和豺狼虎豹有什麼區別!看來,你們想逼我大開殺戒不成?」
賊頭嚷道︰「老臭蟲,都九十有六了,還能殺人?哈哈……!簡直是在痴人說夢。還是把那包裹扔下來吧?或者把那古董扔給我們?我們饒你不死,給個痛快話吧?」
另有幾個賊人也摻和著罵道︰「媽的,死 啥?都一把子年紀了。你也不想想,這些玩意,還想把它帶到棺材里去,不怕被人刨了你的墳?」
白老者氣憤地道︰「看來,你們是無藥可治了。老夫這就送你們上西天,來世做個好人吧!」
老者飛身而下,飄飄然,行劍如閃電。他上下翻飛身若旋風,劍無虛功。再看賊人立刻就倒下了兩個。老者見賊人們並沒有悔改之意,相反,變本加厲地圍攻上來。
老者變幻套路,並加快度迎賊。此刻,老者出其不意使出武當清靈三道劍法,劍若銀蛇,神劍招招玄妙,一下子就刺倒了七八個。
賊人中武功高強的幾個人一看,兄弟們死傷多人,便個個氣急敗壞,于是把望風的、布設各路卡的賊人都招集過來,準備與老頭子死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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