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衛東居然一長身,抱著林梵音站起來,朝里面那間臥室走去。林梵音滿臉緋紅,渾身酥軟,竟是任其為之,只是嘴上弱弱地發出抗拒。
「齊衛東,你要干什麼?快點把我放下
齊衛東只當沒有听見,抱著林梵音走進臥室,才把林梵音放倒在床上,……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蘇蘭的聲音。「林所,在嗎?」
林梵音大吃一驚,一個翻身從床上躍起,快速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警服。狠狠瞪了齊衛東一眼,像變了個人似的,低聲命令︰「躲進衛生間去,不準出聲
就在林梵音躍起的同時,齊衛東早就元神歸位,鎮靜自若地退進了臥室的衛生間,臨最後,還沒有忘記伸出頭,笑著對林梵音做了個曖昧的手勢。
林梵音剛剛壓抑下去的神情,又開始蕩漾起來。林梵音咬著牙,在心里咒罵齊衛東「該死,他到底用了什麼妖術,把我弄得神魂顛倒?」
林梵音一邊朝外室走,一面高聲對門外的蘇蘭說話,走出臥室的時候,順手把門關死。然後將鎖眼上插著的鑰匙擰了兩圈,鎖了門,又把鑰匙放進了口袋。
「蘇蘭,找我有事?我才躺下想休息一下
蘇蘭人站在外面,大聲說︰「林所,也沒有大事。就是陳斌告訴我,看見齊衛東已經回來了,可到現在我還沒有看見。想問一下您,是不是看見他?」
林梵音不由又在心里罵了。「該死,這個混蛋怎麼沒有銷假,就跑到我這里來胡鬧?」
她忘記了是自己攔住齊衛東,把他叫進辦公室。
林梵音迅速調整好情緒,打開辦公室的門,很平淡地對門口的蘇蘭說︰「我以為什麼事兒?齊衛東來過了。我批準他出去了,明天歸隊
蘇蘭吃驚地追問︰「林所,齊衛東今天才進來,您怎麼就放他出去了?」
林梵音冷冷地回答︰「這個您就別問了。我不是告訴你了?齊衛東案子很特殊,他不算正式學員。你只要別讓他出事就可以了。其他由我負責
蘇蘭感覺模不著頭腦,卻只能作罷。她點點頭,離開了林梵音的辦公室,朝六層走去。
林梵音松了一口氣,自己都沒有明白,怎麼會鬼使神差,說出這樣的謊言?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真讓齊衛東藏在自己臥室直到明天?再說,到明天怎麼辦?他有怎麼才能從外面進來,出現在大家面前?
林梵音突然發現自己做了一件極為愚蠢的傻事。為了掩飾齊衛東對自己的越軌,居然把自己裝進了套子。堂堂勞教所所長的臥室里,藏著一個大男孩?不,是大男人!見鬼,齊衛東究竟算什麼?如果真是大男人,倒也罷了,最多算是我林梵音動了色心。反正這種事兒也沒有什麼稀奇。林梵音很清楚,因為這里的特殊性,男女警員,管教、甚至干警與學員之間,總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性。真是和某個學員發生了什麼,也不過是被人理解為生理需要而已。
只不過齊衛東名義上是個未成年的大男孩,真和他之間發生了故事,才真會成了玉峰山的大笑話。
林凡英突然又感覺自己火辣辣的發起燒來……
她關好門,重新走到了臥室門前,取出鑰匙,打開門。反正不論怎麼樣,這局面還是要兩個人一起面對。林梵音本就是敢作敢為的性格,她決心已下,也就沒有了顧忌。
誰知,等林梵音走進臥室衛生間,里面什麼人也沒有!齊衛東整兒無影無蹤了。林梵音大吃一驚,明明自己看著齊衛東進了衛生間,自己又在外面鎖了門,他的人怎麼會不見了?她實在想不明白了。
門是鎖的,而且自己站在外間,蘇蘭也站在門外,齊衛東不可能出去。窗戶嗎?勞教所的特殊性決定,所有的窗戶外面都有鋼筋防衛。鋼筋編織成菱形網狀,每一眼網孔的直徑不超過30公分。除非是老鼠,或者貓,才有可能鑽過這些網眼。
問題是,齊衛東就是消失了。
林梵音站在臥室窗前發呆。
過了一陣,林梵音有回到自己床前,看著床單上明顯的兩個人形的壓痕。她在想,假如蘇蘭沒有叫門,下面會發生什麼?自己為什麼就把持不住了呢?齊衛東的身上為什麼會有如此強烈的誘惑力?林梵音第一次發現,一種很特別的雄性苛爾蒙,會如此激起自己**的反應。林梵音不得不在心里承認,假如今天沒有蘇蘭的突然出現,自己會心甘情願,任憑齊衛東闖入自己身體的禁區。因為自己的心理與生理,已經在齊衛東抱緊的時候,有了明確的回應。她需要這樣的闖入者。
就在林梵音不知所措的時候,臥室的電話鈴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