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的秋風下竹不在安靜,片片竹葉在風的輕拂下發出沙沙沙的響聲,串聯一起宛如動人的秋韻。
此時慕容惜言正站在綠竹林中,風里他的長發微微輕動,襯的他分外沉靜。慕容惜言身邊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女子,她與惜言之間保持著一小段距離,彼此相對,看去也顯親近。
「太子殿下何時才替我家公主和妾身的妹妹翠袖報仇?那假公主一天不除那妾身就一天不能瀟灑的活?妾身市時常在夢里與公主和翠袖等相見,每每都是她們幾個渾身是血女子微微低語,話中夾雜著幾許哽咽。
良久,慕容惜言才緩緩的說翠屏你有些耐性,本王不但要替你家公主等人報仇,而且還要查處這個女人冒充和親公主的真正意圖,她冒充你家公主混入宮中其目的自然是不尋常,翠屏你要有耐性。「慕容惜言的話語很是溫柔和緩,他對于胡翠屏帶著幾許憐惜之情,他承認自己納胡翠屏為的就是借她的手去對付那個假公主,從而逼其露出狐狸尾巴,而與胡翠屏相處久了後惜言的心中對其感情也復雜了一些,胡翠屏窈窕身段,姿容婉麗,而擅歌,听她一曲說三日不知肉味兒也不夸張。
見惜言都這麼說翠屏也不好在堅持什麼,「那妾身一切都听太子的翠屏柔柔道,肩膀很是自然的靠在了惜言的懷里。
「翠屏你要細心留意端木盈盈與雲貴妃的動靜,若這個假端木盈盈真是金花郡主的女兒,那她與雲貴妃則是親戚,若二人聯手無論是父皇身邊之人還是本王身邊之人都不得安寧,二人親近必有不可告人之陰謀,慕容惜言輕輕撫模著翠屏光華的臉頰輕聲道,因為听聞胡翠屏說幾日前後宮妃嬪的冊封大典上端木盈盈與雲貴妃鐘離氏有幾分親近,故而惜言才對其提高了警惕。雲貴妃鐘離氏之父鐘離明仁在十八年前也參與了杜端王的謀反,鐘離明仁的長女鐘離秋英則是端王妃,她為端王生下了三子一女,其中長子與幼子都被殺,而次子慕容其超和女兒金花郡主都逃過了一劫,而後不知去向。听聞金花郡主和丈夫極其幾個子女一起逃生,而後大正境內幾次叛亂都是金花郡主所為,但每次帶兵去征繳他們都會提前一步逃竄,故而這成為了慕容劍辰的心病,如今慕容惜言開始主政也成了他的心病。假公主與江州突然消失的名妓花無影容貌相當,而且她與雲貴妃有往來,那麼按照這條線索去尋必有收獲。
雨若悄悄的靠近剛剛惜言與胡翠屏的話她听了個分明,原本以為和惜言站在一起的是無雙,沒想到居然是胡翠屏,此刻看到胡翠屏依偎在惜言懷里雨若的心中好不是滋味,同時她對二人剛剛的對話產生了各種疑問?這到底是何意?假公主,雲貴妃,難道和親公主有問題?此時雨若心中有好多心結,一時大意把手里捏著的手鐲釣到了鵝卵石鋪成的路上發出了一聲清脆。
一聲清脆把惜言和翠屏都嚇了一跳,「何人?」慕容惜言推開胡翠屏忙回首,當他看到雨若俯身去撿拾玉鐲時懸著的心才放下,幸好是雨若,惜言也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自責。
「妾身參見太子妃一看是雨若胡翠屏急忙上前與之行禮。
雨若慢慢把玉鐲拾起戴在手腕上,這時候惜言已經來到切近,「若若,外頭風大我送你回去吧慕容惜言語氣和緩的說,他沒有在理會一旁的胡翠屏旁若無人的擁著雨若走出了綠竹林。
一路上慕容惜言並沒有問雨若剛剛都听到了什麼,他了解雨若只要是與自己不相干的事她是不會多言半字的,既然知其性情自己何苦要主動讓她去知曉一些與之不相干之事。
雨若雖然心中有一些疑問但她沒問出口,不管夢軒閣里頭的女子是真公主還是假公主都與自己無關,既然無關何必自尋範傲。
惜言擁著雨若回到了金鳳殿,見二人一起回來秋月急忙去奉茶。
來到臥室慕容惜言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上的菊花枕就忙問這枕頭是哪兒來的?怎還有一股香味兒?
雨若從容的說這是嫂嫂打發人送來的,知我夜里睡眠不佳,這枕頭里面放的是菊花,這菊花有寧心安神的功效,故而嫂嫂就弄了一個給我。
雨若知道只有說慧慈送的惜言才不會懷疑,,果不其然惜言一听這枕頭是妹妹慧慈送來的沒有一絲多想,邊端詳著面前這枕頭邊饒有興致的說這慧慈還真是有心,下個月她就臨盆了,听聞太醫診出她這一胎是個公子,那將來和我們的女兒就能做夫妻了,就跟慧慈和東成,你和我。
「言哥哥怎知我們會省個公主?」雨若把頭埋在惜言的胸口柔柔的問。
惜言手微微放在雨若一馬平川的小月復上霸氣的說我希望她是個公主就一定是個公主。
雨若嬌嗔著反問道人家都喜歡兒子難道你不喜歡嗎?
慕容惜言挑挑眉,目光輕輕的落在雨若不施粉黛依舊絕美逼人的臉上,「別人喜歡男兒而我偏偏喜歡女兒,最好你給我生九個公主,然後一個皇子
雨若聞言要自己生九個公主一個皇子她忙皺眉,「我可不要生那麼多,反正言哥哥日後有後宮粉黛三千,想要多少公主都是有的
听著雨若這略帶醋意的話惜言微微一笑,柔柔的說後宮佳麗再多也不及你一個啊。
這句話著實讓雨感動不已,可想想剛剛胡翠屏依偎在惜言懷里的一幕還有昔日自己常獨守孤燈的慢慢長夜雨若的心頭就又涌起一絲哀傷來,臉上浮出的笑也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
蕭紅英出宮之後就直接去了靜王府去跟無憂交差。
紅英來的時候無憂正在花園賞菊,看到紅英來他忙問枕頭可給雨若了?
紅英喘了口氣說給了給了。
無憂在沒多問,然後倒了一杯菊花茶遞給紅英。
「靜王殿下你難道真的為了雨若終身不娶了嗎?」紅英喝了口茶把杯子捧在手心,看到無憂臉上掩不住的寂寞,作為旁觀者的她心中很是不忍。
良久,無憂才默默的點點頭,「若不與心愛之人共度一生,她人亦是枉然
看到無憂如此痴情紅英也不免為之惋惜,「你這叫死心眼,這天涯何處無芳草啊
無憂卻惆悵的一笑,呢喃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紅英也許你沒有嘗過與索愛之人相思相見難相守的滋味,故才把一切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紅英輕嘆一聲說或許吧。
蕭紅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而且與上官流生有婚約,被其寵愛如命,她是個不曾受過任何挫折的女子自然不能體會無憂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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