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纏綿煙雨中 六十一深知身在情常在

作者 ︰ 雲蒙居士

深秋的夜透著一絲刺骨的寒意,冷月似眉彎,星辰旁相伴。

夜漸漸的深了,靜王府里的燈火也在漸漸落去。

五柳堂燈火依然。

慕容無憂靜坐在燈下觀書,手里是一本《西京雜記》,書頁翻到了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的部分,想到二人鳳求凰的浪漫無憂不自已的心中生出幾許惆悵來,當初相如能與文君一琴定情,從此相依,而自己和雨若雖青梅竹馬,可卻終究被一睹宮牆把他倆的姻緣斬斷,只能與相思作伴,與愛情為鄰。想到白日在綠竹林跟雨若私會無憂的嘴角微微揚起。

就在無憂思緒萬千時候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驚擾了他,「誰?」

無憂輕聲問,門外傳來的是一溫柔如風的聲音,「無憂是我雪蓮

一听是雪蓮無憂趕忙說這麼晚了你來作甚?我已準備歇息了。

無憂以為雪蓮會離去,然卻沒有,「無憂我知道你還不打算睡,我有話想跟你說

見雪蓮不走無憂只好去開門。

雪蓮花布二人,手里捧著一個托盤,里面放著一杯參茶。

「無憂,這是親自給你沏的參茶,趁熱喝了吧柔和的燈光下是雪蓮淡若清風的笑臉,還有眉宇之間流轉的濃濃情意。

面對雪蓮的這份情意無憂只是感動,「雪蓮謝謝你,我沒有喝參茶的習慣無憂本鞥的去拒絕雪蓮的這份好意。

「可我已經沏好了啊,我知道你喜歡喝菊花茶,今天就位我魄個例嘛,無憂難道你就這麼討厭我,連我的茶你的偶不肯喝?」雪蓮把茶杯送到了無憂的手上,眼巴巴的望著他,眼角掛著點點晶瑩,看上去好不可憐兮兮。

自打回京之後無憂對雪蓮明顯比之前疏遠了幾許,每日在王府無憂都是把自己關在書房里看書,彈琴,寫字作畫,偶爾看到他去花園賞菊也不許旁人靠近。雪蓮知道這一切皆因雨若而起,心中不免對其生出了幾分恨怨來。

無憂微微抬眼觸到了雪蓮含淚的雙眸心當下一緊,「我喝了還不成,看你眼淚都要落下來了自己可以辜負雪蓮的愛情,可不忍辜負雪蓮的這份體貼,故而無憂沒有多想就把參茶給喝了。

多少次雪蓮為了得到無憂的疼惜就用眼淚作為武器,她知道無憂心軟,必然不忍心看自己傷心落淚,這種方法仿佛百試百靈,進哇雪蓮同樣用自己的眼淚讓無憂喝下了自己為他沏的參茶,若無憂知道這茶的背後是雪蓮和惜言的一場陰謀自己是斷斷不會心軟的。

雪蓮看無憂把參茶和干淨了,心中不自覺的竊喜。

無憂以為自己喝了參茶雪蓮就該離開了,可她卻坐著了自己的對面,仿佛要自己長嘆的意思。

「無憂,你是因為太子妃才疏遠我的嗎?」雪蓮邊輕聲問邊緩緩起身信步至無憂身邊坐下。

無憂不習慣與雪蓮靠近,當嗅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芬芳時無憂本鞥的往一旁挪了挪身子。「你想多了,雪蓮就算沒有雨若我也不可能和你做夫妻的,在我心里你和無雙一樣是我疼惜的妹妹說這話時無憂沒有看向雪蓮,只因不忍看到她眼里的受傷。

盡管無憂的話很是輕柔,然對于雪蓮而言仿佛一箭穿心,「無憂你太殘忍了,慢說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就算不是當初我父親臨終時與干娘把你我的婚事定下了,我這輩子就注定是你慕容無憂的妻子,若你不娶我叫我情何以堪?」雪蓮的質問字字堅韌,憋的無憂好半晌無言。

漸漸的,慕容無憂覺得自己的體內有些異常,他精通醫術自然判斷出了這其中的緣故,「雪蓮你剛才在給我的茶里放了藥對嗎?」身體的燥熱使得無憂再也無法冷靜,他緊緊抓住雪蓮的柔軟的手大聲質問道。

面對無憂義正詞嚴的質問雪蓮卻委屈的流下了眼淚,「無憂你這話何意?我怎可能在你的茶里下藥?你不能這麼污蔑我邊說雪蓮邊淚如雨下。

燈下梨花一枝春帶雨的雪蓮分外楚楚動人,此時在藥力的作用下無憂已經漸漸失去了理智,「雪蓮你快走,不然我會傷害你的無憂聰慧過人,盡管雪蓮對于自己下藥之事矢口否認然無憂卻能判斷的出,他不想輕薄了雪蓮故而用手使勁的去推對方。

雪蓮也是有一身武功的女子,若在平時她不是無憂的對手,然此刻無憂已經被藥物左右,武功大大的被削弱,因而他沒有推動雪蓮,「無憂你這是怎的了?」雪蓮故作不知情的問,手下意識的豬豬男人的衣袖。

「雪蓮你快走,我不能傷害你盡管無憂在拼命的趕雪蓮,然而他卻已經無法管住自己的身體,藥性徹底封存了他的理性,「無憂——」當自己的身子被無憂放在床上而自己的衣衫迅速月兌落的瞬間雪蓮的心仿佛敞開的兩扇門,她知道過了今晚自己不但如願以償成了無憂的女人,而且還能得到靜王妃的名分,想到此處再多的委屈亦是惘然。

迷離之中無憂的眼前出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雨若,妹妹——」

初試**情雪蓮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痛楚,可當男人一遍遍呼喚著別人的名字雪蓮感到倍加疼痛,此刻他居然把自己當成了雨若的替身,按照屈辱感要雪蓮對雨若又增加了幾分恨意。

**之後,一切都歸于了平靜,無憂並未馬上清醒,而是進入了夢鄉。

芙蓉帳幔,夜色如墨,雪蓮卻是一夜轉轉,開眼到天明。

天亮之後,無憂才真正清醒過來,當他看到懷里的雪蓮心仿佛被雷擊了一樣,原以為是與雨若的一場春夢,誰料卻讓自己和雪蓮把生米做成。

「雪蓮,我答應娶你,不過你得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無憂捧著雪蓮的下巴冷冷的說,仔細想來雪蓮給自己在茶里下的藥絕非一般,以自己的醫術及武功一般的催情之藥自己還是能察覺和控制的,然昨晚自己卻對那參茶毫無察覺,而且自己無法控制藥性的蔓延,看來這藥非等閑,而雪蓮並不懂醫,她也無懂醫道的朋友,啊她是從哪兒弄的藥?這其中必然不尋常。

雪蓮咬咬唇,輕聲說是太子殿下要我這樣做的,不過要是讓他知道我把一切告訴你他會殺了我的。雪蓮故作驚恐把頭埋在無憂的胸口。

知道一切成定局雪蓮也就無後顧之憂了便出賣了慕容惜言,她知道不管怎樣無憂都會娶自己,那自己的牡丹達到了,今後和惜言也就不可能有瓜葛了,無憂也清楚惜言的手段,他是不會出賣自己的,故而雪蓮才能如此坦白的把昨天惜言打發貼身太監劉全把自己帶到天香茶樓的種種跟無憂學說一番。

听罷了雪蓮的折法江山無憂大怒,「豈有此理,慕容惜言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對付我,是可忍孰不可忍無憂的憤怒要雪蓮很是不安,倆人相識這麼久自己還是頭一回看到他如此火氣,記憶里的無憂始終溫和輕柔,他眼里的尖銳如兩把鋒利的剪刀,手本鞥的把懷里柔弱的女子推在了一旁。

早膳之後無憂就帶著雪蓮入宮去見梧桐皇後,「伯母我要娶雪蓮為妻

事出突然讓梧桐好不驚訝,「無憂你此話當真?」

一旁和柔雪嬉鬧的無雙也把這話听的真切,也忙湊了過來,「哥,你真要和雪蓮成親嗎?」

對于大家的質疑慕容無憂握住雪蓮的手鄭重其事的說婚姻大事非兒戲,無憂怎可玩笑。無憂與雪蓮自小有婚約若在繼續耽誤雪蓮便是我的不對了。「

盡管無憂的話語很是莊重,然眉宇之間還是流轉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無可奈何。

雖事出突然,可梧桐覺得無憂不是一個沖動之人,他既然決定了自然已思慮周全。

無憂要與雪蓮成婚自然是一件皆大歡喜的好事,當即梧桐皇後就命卿天建尋一個良辰吉日給倆人完婚。

卿天建說下個月二十三是黃道吉日,適宜嫁娶,梧桐與慕容劍辰商議後決定定在下月二十三給無憂辦婚事,安國夫人上官晴雯及安國公上官俊浩也覺得流生和紅英的婚事不能在月兌了,故而借著無憂和雪蓮的婚事兩家決定把流生和紅英的婚事也給辦了,梧桐和慕容劍辰對此很是贊同,慕容劍辰命禮部負責這兩隊新人的喜事,要辦的風風光光,禮部領命開始著手準備。慕容無雙給遠在邊塞游歷的母親靜王太妃上官流蘇去了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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