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6-24
跪在地上的李靜茹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請使用訪問本站。
藍水確認了心中所想,目光也凌厲起來,就連聲音都拔高了幾分,「為什麼,你我同是女孩子,你怎麼下得去手!」
面對藍水的質問李靜茹滿臉懊惱,聲音中也滿是愧疚和慌張,「我只是一時被沖昏了頭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做,我只是讓他做做樣子,好讓阿澈誤會你,但我真的沒想到他真的會那麼對你,真的,我不是有意的!都是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是他!」
「不要說了!」藍水開口將她打斷,兩行清淚順著臉頰劃過,滴落在腳下的大理石地面上,支零破碎。
憐月這邊听的雲里霧里,她們說的和自己知道的貌似是兩個版本,憐月知道的版本中並沒有關于藍水清白的這一段,李靜茹口中的那個他又是誰,他又對藍姐姐做了什麼?
不行,自己一定要搞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竟能讓藍水落淚。
「藍姐姐……」
「月兒不要問了好嗎?那件事我真的不想提。」藍水睜開眼簾,看著憐月的的眼中滿是祈求。當年那段不堪的記憶,藍水真的不想提起,自己的不堪,秦澈的失望,腳邊的尸體……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永遠記不起來。
憐月的心里一陣抽痛,將接下來要問的話又咽回了肚子里,懂事的點點頭,隨即將目光移到依舊跪在地上的李靜茹身上,雙眼微眯很是不善。藍水不想說,她便不問,但是那些事情她是一定要知道的,而這一切都和李靜茹月兌不了關系。
「你先起來吧!」藍水下了逐客令。
李靜茹有些吃驚的看著她,再三確定自己沒有听錯,她就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不打算追究嗎?那自己接下來的苦肉戲還怎麼演。
憐月現在對李靜茹厭惡的緊,算著時間,讓紫竹去辦的事也差不多了,她還這樣跪著,待會別人還以為她受了多大委屈似得,「喂!藍姐姐的話你沒有听到嗎!你若願意跪回秦府再跪。」
然後又瞪了一眼隨著李靜茹過來的婢女,「你還愣著干什麼,趕快將你家少女乃女乃扶起來,她若跪出個毛病,你怎麼向你家少爺交代。」
那婢女卻沒有動,依舊垂首斂眉的站著,好似沒有听到憐月的話一般,倒讓憐月越發確認李靜茹的早有預謀。
「除非藍小姐今天原諒我,否則,我是不會不起來的,」李靜茹拉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態度很堅決。「當年你清白受污,我確實有錯,我也沒想到會弄成最後的那個樣子」
「住口,別說了!」藍水暴怒的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雙眉緊鎖,身子不住的顫抖著,第一次,藍水讓憐月有了一種不堪一擊的感覺。
現在憐月的腦中一片空白,她都說的什麼,清白,藍姐姐的清白怎麼了,她的話是什麼意思,憐月不可置信的用手捂著嘴,生怕自己尖叫出來。
一道身影飛快的從憐月眼前刮過,直沖地上的李靜茹,等憐月的眼楮轉過去時,便看到自己的大哥用手狠狠的掐著李靜茹的脖子,手上青筋突起,「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我……」李靜茹的臉色越來越紅,讓人看去,有種馬上要窒息的感覺,不過這也不是假象,她本來就要窒息了,感受著空氣的稀薄,呼吸越來越困難,而卡在脖子里的那只手還在不斷的加勁,李靜茹真的有一種接近死亡的感覺。
她現在心里已經懊惱的不得了,她本想看到藍水崩潰,所以才故意說這麼多,剛剛看到藍水搖搖欲墜的身影時,她心里甚至還有些竊喜,但下一秒就如此接近死亡。
她有些渙散的瞳孔驚悚的看著眼前這張憤怒的臉,自己終究還是比不過藍水,就連現在,心里還是慢慢的嫉妒和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藍水憑什麼可以得到這麼多,秦澈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忘記她,甚至夜里做夢叫的都是她的名字,而眼前的這位岳家少主也這般護著她,自己只不過說了一句事實而已。
「你在說一遍!」岳令鈞已經有些瘋狂了,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剛剛說的話,他不願相信,但是又不得不信,到底這個女人對藍水做過什麼,該死!真的該死!
李靜茹話中的信息又過于驚人,岳令鈞的動作又太快,藍水依舊閉著眼渾身顫抖著,憐月此時對李靜茹已經恨到了極點,一只手死拽著已經嚇呆的夭夭,不願開口阻止。
「表弟,你在做什麼!」晚間他被父親叫到書房,回來便看到妻子留在桌子上的信,說她要來向藍水請罪,自己便匆匆趕來,路上還踫到了表妹的婢女,生怕妻子再次受到委屈,急忙忙的趕來便看到了這麼一幕,
,快步上前,看著嬌妻的模樣,喝道︰「還不放開!」說完見岳令鈞依舊沒有動作,正準備伸手去將岳令鈞的手掰開。
「你最好別動,不然下一秒我就將她的脖子掐斷!」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她是你表嫂!」
秦澈動作一滯,在李靜茹滿是希冀的眼神中,終究還是將手收了回來,他不知道在這個大廳里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表弟會如此憤怒,但他知道,表弟一定說道做到。
只能將求救的目光看向那個讓他朝思暮想卻又不敢面對的身影,「藍妹妹!」
藍水顫抖的身體在听到他的聲音就就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如今听到他開口,竟然是替自己的妻子求情,自己確實是該死心了,這樣的男子又怎麼值得自己為他黯然失神。
藍水的目光越過那個讓自己傷神的男人落在為自己憤怒的男人身上,那個一直追在自己身後一口一口喚著自己藍姐姐的小男孩的後背竟然已經那麼寬厚,現在你該知道,為什麼我們不合適,是我配不上你。
「放開她吧!」聲音中透著無力和疲憊。
岳令鈞的手又緊了下,狠狠的將手中這個讓人惡心的女子摔在地上,恨不得就這樣將她摔死在這。
重獲新生的李靜茹掙扎的坐在地上,雙手揉著酸疼的脖子,不停的咳嗽著,雙眼中滿是恐懼,心里也是一片死灰。
自己的夫君只有進門時眼中還有自己,現在眼中除了那個女人,哪還往自己這邊看過一眼,原來不管自己多麼努力,還是比不過藍水嘴中說出來的幾個字,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奢望。
「水……」秦澈看著近在咫尺的藍水,手心手背都是汗,喉嚨也是一陣一陣的發緊,好不容易張口說了一個字,便被藍水打斷。
「你來了正好,帶她走,我不想看到你們!」
冷漠疏離的言語沒有一絲悲傷和動情,就像一把劍深深的插在秦澈胸口,原來再次相見就是陌路,是這種感覺。
早就已經沉默太長時間的憐月終于爆發了,「姓秦的,我問你,你當年知道不知道關于藍姐姐清白的事!」
「我……」
「你不用多說,只用告訴我知道不知道!」
秦澈無力的點點頭,「但……」
「好了,我明白了,你可以滾了,」然後怒氣沖沖的指向已經站起來的李靜茹,「還有你,滾!!」
「表妹,你太過分了,就算走,總要讓我知道為什麼,靜茹是有錯,但今天已經吃了你一巴掌,為何現在還差點被掐死,你們是不是也要給我個交代,至少告訴我為什麼!這又關靜茹什麼事!」
憐月看著秦澈一臉不忿,處處維護那個賤女人的樣子,嘴角噙著冷笑,看著岳令鈞的拳頭一點一點的接近那張讓自己惡心的臉。
「小心!」她看到了,李靜茹顯然也看到了,她一邊驚呼一邊奮不顧身的撲了過來,卻被岳令鈞的另一只手推開,秦澈再次看到妻子被甩了出去,想要去攔,岳令鈞的拳頭已經到了跟前,只能先伸手去擋,一來一回下兩人就僵持住了。
「夠了!都住手!」
藍水的聲調不高,卻讓兩個大男人都一同放下了手。秦澈眼神復雜的望了一眼藍水,便向再次倒在地上的李靜茹走去,小心的將倒在婢女懷中虛弱不堪的李靜茹扶起,抱在懷中。
憐月剛要再次開口,卻被藍水的眼神制止,如果眼神可以凌遲一個人的話,那麼被憐月瞪著的兩個人早就已經遍體鱗傷了。
「你們走吧!」
說罷上前拉起依舊一臉憤怒的岳令鈞招呼著憐月和夭夭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
憐月的眼楮掉了一地,大哥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和夭夭一道跟了出去。
夭夭今天的熱鬧看得很盡興,很過癮,就是不大明白是怎麼回事,心里盤算著要找憐月好好問清楚。
一時間偌大的客廳里出來下人只剩下秦澈和懷中的李靜茹以及她的婢女,秦澈的目光從門口收回,看了看懷中的人,將她橫抱起來,低嘆一聲,道︰「你這是何必!當年的事雖然確實是你的錯,但你也不用來認錯。」
懷中的李靜茹身子一顫,輕輕的合上了眼楮,掩去眼中不斷閃爍的光芒。將頭靠在秦澈的胸膛上,沒有接話。
這邊憐月幾人走出沒多遠,藍水便放開了拉著的岳令鈞的手,道︰「你今天太沖動了。」
岳令鈞想問什麼,卻終究也沒有問,低著頭,像犯了錯誤的小孩一樣,輕聲道︰「這次是我錯了,我今晚便向姑母辭行,我們明天就離開河洛府。」
藍水依舊點點頭,足見一點,便躍上了旁邊的屋頂,消失在夜色中,憐月本來準備跟上,卻被岳令鈞阻止,「我去。」
絲毫不給憐月反應的時間,便飄然離去,只留夭夭和憐月以及跟在身後的紫竹。
「月兒姐姐,剛剛我沒弄明白,你在給我解釋一遍!」夭夭滿是好奇的眼楮看得憐玉一個頭兩個大,她自己都沒有真的理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