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02
青丘此時正快馬加鞭的往河洛府的方向趕著,遠遠便看到了喬秩的人馬,同一時間,喬秩也看到了他,雙雙勒馬。請使用訪問本站。
「王爺」
「人找著了嗎?」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然後又同時沉默,青丘原本以為只是偶遇,現在喬秩一張口傻子也能听出來,這是專門趕來的,青丘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喬秩身後的親兵,對喬秩的態度越發尊敬起來,眼下這位王爺正滿眼焦急的等著自己回答他的問題。
「還沒有找到,照目前的情況來說並不樂觀!」青丘只能如實稟告。
喬秩一听就急了,難道那丫頭出了什麼意外,急忙催促道︰「究竟是怎麼個不樂觀發,仔細講。」
青丘在腦子中組織了下言語,道︰「從此處一直走十公里路後進入樹林一路走到頭有個深不見底的峭壁,照目前的推測,小姐人隨馬一起掉了下去,目前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生死未卜……」喬秩喃喃的重復著,原來竟糟糕到這種地步嗎?難道那丫頭已經……
在馬上坐立不安的青丘見喬秩沒有放他離開的意思,但那邊還等著救命,只能硬著頭皮道︰「王爺這里若沒什麼事情,小的還要趕緊趕到河洛府去,打前去搬救兵時沒想到是這麼個狀況,現在還有許多東西要準備。」
喬秩也並不是要留下他嗎,見他這麼說便立即吩咐親兵中的兩人隨他一起回河洛府,從旁協助。
青丘告了謝便馬不停蹄的向河洛府奔去。
喬秩擔心著憐月,也沒再原地耽擱,帶著自己的人匆忙的向青丘告知的地點趕去,心里依舊存著一絲僥幸。
當喬秩趕到事發地點後,探身看著腳下雲霧繚繞的峭壁,心中僅存的一絲僥幸也消失殆盡。
岳令鈞雖然吃驚頭一個趕到的竟是喬秩,但此時此刻多一分力量那麼憐月的危險就小一分,沒有矯情的致謝,倒是先把先下的狀況以及他們的猜測和分析,告訴了喬秩。
沒想到,幾天不見,再見竟是這番光景,喬秩呆呆的對著峭壁看了盞茶的功夫,便有條不絮的吩咐自己的親兵加入到搜查營救的隊伍中。
有喬秩的兩名親兵一起,青丘沒有受到絲毫阻斷便進了河洛府,飛快的將岳令鈞的安排告訴了在河洛府的諸位。
不到片刻便在河洛府掀起了一股收購繩索和鐵鑿等工具的狂潮,有商家見機想要哄抬價格,但很快便被秦府台和河洛王聯合打壓,並發布通告,有不合作和擅抬物價者,即可逮捕入獄。
同時也征集所有走訪過懸崖峭壁的能人異士,異常豐厚的酬勞吸引了不少人報名,經過篩選後還真找到了兩個曾經下過那個峭壁的采藥農。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真的下到過峭壁底,根據他們的形容,那面峭壁除了陡峭外,越往下越沒有落腳地,而且草藥稀少,他們也都只下過一次,便沒有再造訪過。
留下這兩個人,又篩選了幾位經驗十足的報名的人,岳正出面先預付了一半的定金,然後一圈人浩浩蕩蕩的帶著準備好的繩索工具從河洛府出發。
峭壁下,憐月氣餒的坐在一個水潭邊,宇文凌汐正在處理幾條活魚。
兩人順著峭壁走了很遠但抬頭看去依舊是光滑的不能再光滑的山壁,完全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可能,夕陽西下,還好兩個人找到了一個水潭。如今還是先填飽饑腸轆轆的肚子恢復寫體力才好。
不過這種事,憐月是一點也幫不上忙,從小到大她是只吃不做,抓魚是肯定指望不上她,宇文凌汐便將撿柴火的任務分給了她。
這里本就是樹林,又是夏季,很快憐月就撿回來了一大堆的樹枝,然後便看著宇文凌汐像變魔術一樣一劍一條魚,一劍一條魚,而且每條魚還都是活的。
索性也幫不上忙,憐月便走到水潭前,如果要讓她用一個成語形容自己的狀況,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吐出「慘不忍睹」四個字。
身上的裙子早就沾滿了血跡和灰塵,甚至有好幾處還張著口子,估計是從峭壁上摔落到樹上時留下的,還好沒有到衣不蔽體的慘狀。
最不容易的是憐月竟然發現那塊黑巾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自己揣到了懷里,憐月將黑巾放在水潭中仔細清洗了一番,這才將湖水當做鏡子,小心翼翼的擦拭起臉上的傷口。
如果這里不是荒郊野地,如果這里沒有正在活剝著鮮魚的宇文凌汐,她真的想跳進湖水中仔細清洗一番。
但這些如果都不成立,所以憐月只將在外面的肌膚清洗干淨,不過那瓶傷藥沒有黑巾那麼幸運,早就不知道丟在了哪里。
不過,對于這些,憐月完全不擔心,她的身邊跟著的萬能藥袋子此刻已經將魚處理干淨,淨過手後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了憐月。
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憐月對眼前這個帶著青銅面具的黑衣男子早就沒有了防備和芥蒂,反而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惺惺相惜的意思。
宇文凌汐對憐月本來就沒有防備只有寵溺,只是這種寵溺被他遮掩的很好,憐月沒有察覺罷了。
就像剛才,他一邊處理魚,一邊還時刻的關注著憐月這邊的一舉一動,要不然怎麼會憐月剛剛需要藥膏,他這邊就這麼恰好的知道。
憐月就著湖水小心的上好藥,宇文凌汐這邊的火已經升起,並挑出幾根樹枝削尖一端簡單的搭了了架子,然後又用幾根將魚依次穿起來,放在架子上烤了起來。
在憐月眼里,宇文凌汐越發的萬能起來,抓魚、宰魚、生火、烤魚他件件做的順手,而且這身手絕對不是第一次這麼做。
雖然已經是黃昏,但現在已經入夏,看著那堆熊熊燃燒的火堆,憐月實在沒有靠近的**,遠遠的停下,睜著一雙好奇的杏眼問道︰「為什麼你好像什麼都會,你以前經常這麼做嗎?」
宇文凌汐專心的烤著魚,隔著面具看不到一絲表情,但那雙眼楮看著火苗,回憶著自己的經歷。自己以前經常這麼做嗎?好像只有偶爾,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生吃。
憐月見她沒有吭聲,便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觸到了他的痛處,猜想他的出身一定不怎麼好,一定吃過不少苦,「不好意思,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
宇文凌汐被她說的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很快便恢復了正常,「我知道。」
憐月見她回答,興致也高了起來,畢竟現在這個地方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如果他一直不吭聲的話,那憐月估計會被逼瘋。至于他說幾個字,憐月完全不在意,只要說就行。
「你叫什麼名字?」
「暗冥。」
憐月在心里默默的將這個名字念了幾遍,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已經听過很多遍似得,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憐月將這個問題拋在腦後接著說︰「我剛剛只是好奇你好像什麼都會,你這些都是從哪學的,和你相比,我真的什麼都不會。」憐月眼楮透亮透亮的,說著這些臉上卻沒有一絲羞愧的意思。
「你不是會吃嗎?」
話一出口,宇文凌汐自己都愣住了,自己這算不算是調戲。眼角一瞄,憐月果然也因為這句話愣住了。她會不會生氣?
憐月愣住是因為她在想這句話到底是在夸自己還是在罵自己,不過很快她便將它定義在夸自己上,所以下一秒憐月便大笑了起來,「哈哈……原來你不是木頭啊!你說的對,吃我很在行的!你好好烤,待會我驗收!」
宇文凌汐見她並不是生氣,也明白是自己想多了,好像只要跟她有關,自己便很容易失了分寸,不過,這些也只有自己知道。
兩人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當然大多時候是憐月再說,宇文凌汐在听。還好憐月並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
很快醉人的香味便從架子上的魚身上傳到了憐月的鼻子邊,勾的憐月的肚子咕嚕嚕的一直響,也顧不上聊天,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幾條漸漸焦黃的魚,甚至還有吞咽口水的聲音。
看來,真的餓壞了,宇文凌汐手上飛快的翻滾著架子上的幾條魚,然後挑了一條已經烤的金黃發焦的魚遞給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