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30
立馬就有人接口︰「不知道這會是誰那麼用心,其中一個的模樣倒和王妃有幾分相像。請使用訪問本站。」
「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一說還真是。」一個個聲音都很好听,但說出來的話就不怎麼中听。
本來已經轉身離開的憐月便停下了腳步,收拾了下沉郁的臉色,主動迎了上去,既然有人那麼想找虐,那不滿足她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
仔細一數,對面走來的女子是七個人,也真難為她們,各各衣服顏色都不同,細細看去,各各也都長得花容月貌,身材婀娜,不過也怪不得,這些人不是聖上賞賜的就是官員相送的,沒有出眾的美貌,也得不到這個名額。
憐月大致掃了一眼,便將目光集中在走在中間穿桃紅色裙裝的女子身上,她都是第一個開口說話的那個女子。
霓裳帝國典制上有記載,只有正妻才能著正紅色,這女子卻穿了一身幾乎接近正紅的桃紅色,也算是個有膽量的,也是一個有野心的。
細看這女子也是一個美人,膚如凝脂,吹彈可破,一雙丹鳳眼含笑嗔怒間有著不一樣的風情。墨染般光滑柔韌的黑發被細細挽成了驚鴻歸雲髻,發髻後左右累累各插六支碧澄澄的白玉響鈴簪,走起路來有細碎清靈的響聲,發髻兩邊各一枝碧玉稜花雙合長簪,做成一雙蝴蝶環繞玉蘭花的靈動樣子,發髻正頂一朵開得全盛的「貴妃醉」牡丹,花艷如火,重瓣累疊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紅色的光澤,簇簇如紅雲壓頂,嫵媚姣妍,襯得烏黑的發髻似要溢出水來。桃紅色的裙裝也是當下最流行的款式,越發將她妖嬈的身材烘托的淋灕盡至。
聲音亦如出谷黃鶯,清脆悅耳。總體來說是一個妖嬈嫵媚的女子,但憐月給的結論卻是胸大無腦。如果不是胸大無腦,怎麼會被人推出來當槍使。對于後院中的這些事情,憐月自小雖然不太接觸,而她父親也沒有妾室,但是她的兩個叔叔房里可有不少,耳听目染下還是听到了一些。
後院中有一種女人,長的也有幾分姿色,寵愛也有那麼幾分,再加上身邊人地吹捧,就覺得自己一定可以飛上枝頭,所以這種女子最是好騙,也最容易在別人的煽動下做些蠢事出來。到最後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想到這,憐月本來打量的眼神中就多了一絲憐憫。
而這種眼神,真是這些不得寵的女子最不樂意看到的,那雙本來還算嬌媚的丹鳳眼眨眼便被黑雲籠罩。
待將她打量的差不多時,憐月也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笑容滿面的看著桃紅裝女子道︰「會咬人的狗不叫。不知道這句話你有沒有听人講起過,大嬸!」尤其是最後兩個字憐月更是加重了語氣。
這兩個字一下就激怒了丹鳳眼,大嬸這個詞真的很難讓人接受。不等她發怒,就有人搶先出來訓斥憐月︰「新來的懂不懂規矩,有你這麼和王妃說話的嗎?」
憐月一听聲音,就知道這個就是剛剛第一個開口附和的聲音,正愁找不到人呢自己就送上門了,憐月看著這位身穿水綠色裙裝的女子,還真是紅花配綠葉,不過這個綠葉恐怕當的不是那麼心甘情願,剛剛憐月訓斥桃裝女子是她的眼中閃過的幸災樂禍可是沒有逃過憐月的眼楮。
對這種人,憐月一向沒有好感,既然選擇了依附,就要夾起尾巴好好的做一條狗。所以憐月直接毫不客氣一巴掌甩了上去,怒喝道︰「王妃,哪有王妃,你那只眼楮看到有王妃了!」
這一巴掌直接將綠衣女子打懵了,臉上的炙疼感告訴她自己的俏臉現在一定腫了起來,心里有些發怵,聲音也弱了幾分︰「雨霏姐姐不就是王妃,你憑什麼大人」
「哦?」憐月放下的手又抬了起來,杏眸也危險的眯了起來,嚇得綠衣女子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她們其實是故意過來找茬的,又怎麼會不知道憐月的身份,看著憐月的眼神,她都不敢問憐月為什麼要打她這巴掌,只敢小聲辯解道︰「側妃也是王妃。」
王府有個側妃,憐月自然是知道的,而且早從她們一群人出現時,憐月就知道被簇擁的桃紅裝女子就是鐘雨霏,在這些女子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一個。
鐘雨霏的父親是霓裳帝國護國大將軍鐘魁,本來以她這樣的身份做王妃都不為過,可是她偏偏就喜歡上了南平王喬彬。憐玉的身份她又搶不過,只能屈居側妃之位。是以她才這麼囂張。
那綠裝女子名叫袁若晴,只是一場宴會後被送到南平王府的女子,沒什麼地位,就攀附在鐘雨霏身邊。
旁邊興奮的夭夭知道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瞪著她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楮,懵懂的問道︰「月兒姐姐,側妃和王妃是一樣的嘛?如果側妃也是王妃的話,那一個王府不是有好幾個王妃」夭夭還故意的扳扳指頭,「對應該可以有三個,如果三個人聚在一起時,其他人喊一聲王妃,那她們三個應該誰答應,難道是三個一起答應。」
夭夭的語氣天真可愛,但說出來的話卻讓別人啞口無言。
憐月心里將夭夭好好的稱贊了一番,絲毫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語氣心長的給夭夭解釋道︰「王妃自然只有一個,側妃的說法是給外人听的,其實就是個上不了抬面的妾,就比如膏藥,他就只能明媒正娶一個女子,若是其他的女子爬上他的床活著是其他人非要塞給他的女子,都只能是妾,而且妾是可以買賣的,那天他不高興了一句話就能將他們打發了,懂了嗎?」
夭夭自然是知道這些,她大大的眼楮恍然大悟的看向對面臉色已經陰沉的不能再陰沉的鐘雨霏,然後「友好」的看著袁若晴,道︰「夭夭明白了,也就是說在這個王府只有玉兒姐姐一個王妃,一個女主人。這位大嬸你明白了嗎?用不用我再給你解釋一下。」
這聲大嬸讓袁若晴差點吐血,她也不過十六七的年紀,就被喊做大嬸,確實有些不能接受,而她又不像鐘雨霏一樣有地位,夭夭剛喊出來大嬸兩個字她就听到身邊有笑聲,就越發的看夭夭不順眼,憐月的巴掌她可以忍下,也不得不忍下。
但夭夭是誰,她可不認識,還以為只是憐月身邊的一個小婢女,她就忍不了了,何況她們今天的目的還沒有達到,雖然這丫頭叫過月兒姐姐但誰也沒說這個月兒就一定是岳家的月亮,她立馬將矛頭指向夭夭,聲音也尖了起來,「你又是哪來的,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憐月不屑的看著袁若晴,「哦,對了,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做自我介紹了,不過你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誰還是故意假裝不知道我是誰。」
「對啊,我都叫月兒姐姐了,你們還在這里裝,真的是笨大嬸。」夭夭沖著袁若晴吐吐舌頭,想找個軟茬來捏,可至少也是個茬,自然要硌你一下才稱職。你們承認自己在裝就是承認你們自己是笨大嬸,不承認就證明你們是真傻。
夭夭都將話講到這份上了,如果她們還要裝傻充愣下去,就有些沒意思了,所以對面的幾個都沒有說話,也也算是默認。
但也有識時務的,開口道︰「好了,這都是誤會,是我們眼拙剛剛沒有認出來,我就說嘛從哪找和王妃姐姐那麼像的人,原來是岳小姐,是我們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