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02
悶熱的中午,書上的蟬鳴盡情的鳴叫著,宇文凌汐就像一只捕獵的豹子,靜靜的趴在樹干上,一動不動的等待著獵物的動靜。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現在比的就是耐心,對于一群出色的殺手而言,誰忍不住先動,就是將自己的性命擺在敵人的視線下,一動就可能就此命喪黃泉。
宇文凌汐和管伯的耐性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可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剛剛偷襲的人竟也沒有絲毫反應,看來對方的來歷並不簡單。
宇文凌汐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他的父親宇文默又派了一隊人來繼續當磨刀石。不然除了羅剎殿這個變態的地方,變態的淘汰模式,還有哪個組織能成就如此出色的殺手。
不過這些殺手和宇文凌汐比,還是有些略微的差距的。
就比如現在,一陣微風從耳邊拂過,若是宇文凌汐他依舊會選擇潛伏。
在宇文凌汐目不轉楮的注視下,果然一道寒光從他已經鎖定的野草堆里飛出,沖著宇文凌汐所在的位置飛過來。緊接著一道綠色的影子從野草那里閃過,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被這道寒光吸引,絕對不會注意到這個細節。
可宇文凌汐注意到了,鬼魅般的身影輕松的躲過了那道寒光,縱身一躍,便借著樹葉的掩飾,朝著那道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的綠影飛去,腰間的劍無聲的出鞘,一道若有若無的寒風拂過,那綠色的影子腳下一頓,便栽倒在野草中。
那邊管伯也是速戰速決,若不是不想影響宇文凌汐這邊,他早就動手了,在宇文凌汐動手的那一刻,他就迅速的出手,只用了一招,他的對手就已經沒了呼吸。
管伯將手里的尸首往地上一扔,便進入草叢將里面的尸首也拎了出來,將兩個尸首扔在一起。
他們穿著一模一樣的綠色緊身衣,若躲在草叢中和茂密的樹葉里很容易迷惑視線,管伯上前拉下兩人的面巾,他們的眼球外突,還殘留著濃濃的不可置信,這兩個人可能都沒有想到他們會死的那麼快。
宇文凌汐微不可查的皺皺眉頭,他還以為面對的是高手,所以那一下才沒有手下留情,卻沒想到管伯這邊也是一招斃命。
簡單的搜了一,兩個尸體身上並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除了一把佩劍便是三只飛鏢,牙齒里還發現了毒藥,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這些人都是死士。
管伯來回將尸首翻個個,「這兩個人並不是今天才守在這里,從身上的味道和眼中的血絲來看,他們守了最少三天。」
宇文凌汐的判斷也是如此,點點頭,用食指打了個口哨,剛剛飛奔而去的兩匹馬不消半刻便打著響鼻,得得得的飛奔而回。
管伯會意的往兩個尸體上撒了些粉末,兩個尸體便迅速的消融。
宇文凌汐看著管伯的動作,眼楮暗了一暗,「走吧。」
兩個人側身上馬,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夜幕降臨,南平王府難得的熱鬧起來,南平王下午回到府里後特意的向周蠻等人道了歉,但也沒有解釋早上沒有去碼頭的原因。
還好,他對憐玉格外的上心,才讓憐月的心里舒服了一些,但對他的臉色依舊好不到哪里去,無論如何,憐玉這次遭罪都是他保護不力的結果。
若只是憐月兄妹幾個,那簡單的吃頓家宴大家一起敘敘家常就好,但現在住在王府里的還有周家和宇文家的人,就不能那麼簡單。
晚上王府設宴為周蠻等人接風,霓裳帝國風氣也較開放,男女同席。南平王的後院一個不落的全部露了面,鐘雨霏和另外一名名為南湘墨的女子本來就是要出席的,至于另外那些妾室本來是沒有資格的,但有憐月開口,自然就不成問題。
對此,鐘雨霏的臉色很是不好看,明目張膽的對著憐月甩眼刀子。
憐月知道她胸大無腦,但沒想到她這般囂張,憐月現在可是坐在她的大姐南平王妃憐玉身邊的,她還這般,可想平時,也沒有將大姐這個正妃放在眼里。
她這般明目張膽,席間的又個個不是蠢人,早就將她的表現收在了眼底,不知道多少人都給她記上了一筆,以在坐幾位代表的勢力,他那個大將軍爹爹真的不夠看。
憐月這次叫她們都到場可是有緣由的,今天下午她已經找香菊問過了,大姐懷孕後前兩個月身子一向不錯,但到第三個月後,就一點點的開始有不良癥狀,但太醫查看後,說是正常癥狀。也就沒有太在意,直到一天晚上喝過安胎藥後月復部絞痛,還未等太醫到,就出了血,事後南平王查起,第一時間去搜集藥渣,但藥渣卻不翼而飛。
當夜就將廚房了的人挨個審問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這才放下。憐月為此特意讓香菊將保胎藥的藥方抄了一份主動拿去找宇文凌汐(霄)看了一番。
宇文凌汐(霄)的醫術果然不是那些太醫能夠相提並論的,太醫們都說沒有問題的藥方到了宇文凌汐(霄)那里就露出了端倪,其中有兩種草藥,從藥性上看都適合用于安胎藥,但若放在一起,就會產生反應,混合成一種新的藥性,就容易讓孕婦小產。而這個也是他師父藥佬偶然間發現的。
憐月當下就和宇文凌汐(霄)一道找到了岳令鈞、夢初晨等人,將宇文凌汐(霄)說的敘述了一遍,剛好趕上南平王喬彬回府,岳令鈞做主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卻得知這張藥方是宮里一直在用的保胎藥,而開藥方的那位太醫也早在憐玉出事前就已經因為自然過世。
從沒有人懷疑過這張藥方,畢竟宮里的每位懷孕的妃子都是用的這張安胎藥方,南平王察覺到了不尋常的地方,當機立斷讓身邊跟著的衛全先一步到西京去太醫院將這幾年用過這個藥方的所有名單和脈案都抄錄一份。
南平王特意懇求憐月幾人將此事先瞞著憐玉,以免她情緒激動,剛剛有些起色的身子再次病倒。
南平王同時也懇請宇文凌汐(霄)為憐玉診下脈象,卻診出另外一樁問題,憐玉的身體有長期接觸麝香的痕跡,只是憐玉體內殘留的這種麝香屬于一種非常不常見的種類,香味也與平常的麝香不同,極其不易被人察覺,整個王府用香料的也就是這些後院的鶯鶯燕燕,是以,今晚特地讓她們出席,其實是給宇文凌汐(霄)一個機會,將這個罪魁禍首找出來。
經過特意的安排,這些鶯鶯燕燕的桌子離宇文凌汐(霄)的並不遠,而且只要她們要走動,就必然要經過宇文凌汐(霄)的桌子前,這樣就方便宇文凌汐將身上有著麝香的女人找出來。
正愁沒事引的她們走動呢,就有人送上門來,憐月委屈的看了眼鐘雨霏,挑釁的喝道︰「這位紅衣大嬸,我有得罪你嗎?還是你嫉妒我的長相,干嘛總是用那種眼神看我!」憐月看著一身緋紅色杭繡裙裝的鐘雨霏好看的臉蛋一點點變黑,「看什麼呢看,就是說你呢,除了你還有誰穿紅色,哎,不對,你穿的不是正紅,算我說錯了,不過這個顏色實在是不適合你。」
憐月的話讓鐘雨霏心里也不知道吐了幾口血,她委屈的看向南平王,南平王收到了他的目光,也如她所願的開口說話,但這話卻不是鐘雨霏想要的,「這個顏色確實不適合你,以後不要穿這類顏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