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04
「你說的那串念珠我也知道,真沒想到會是她。請使用訪問本站。」喬彬一臉的苦笑,看著眾人眼中的疑惑︰「我以為她早就死心放下了,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
「雨薇母後生前好友的女兒,自小便在宮中和我們一起長大,」憐月恍然大悟,原來又是青梅竹馬啊,沒有開口打斷,繼續听了下去。「她本來就是母後為我內定的正妃人選,我也是一直這麼認為的,皇家的婚姻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在內,與其娶一個不了解性情的大臣之女,倒還不如娶一個自小長大的人來的好,直到後來我遇到了你們大姐,我才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是多麼的荒謬。」
南平王一臉的追憶,就連臉上的笑容都祥和了不少,憐月心里忍不住的想,自己這個姐夫一定是真的喜歡大姐的。認真的繼續听喬彬講下去。
「我和玉兒初遇時,並不知道玉兒的身份,看她的言談舉止只以為她是一名大家閨秀,我回到宮里後試著向母後提起這起婚事,原以為母後會反對,但是母後竟然一口答應了。」
「我欣喜若狂,一心只想著快馬加鞭的去告訴玉兒來到凌陽城後,這才知道玉兒的身份,也明白了母後的退讓,但是只要能娶到玉兒我就很滿足很滿足。」
這些憐月幾人還真不知道,憐玉也沒有跟他們說過,除了宇文凌汐(霄)在心中吶喊跑題了外,其余三人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在我和玉兒成親的那晚,雨薇就試圖上吊自盡,被宮女發現的早,救了下來,醒來後,就成了你們現在見到的這副模樣,以前她是很喜歡顏色鮮艷的服飾的,也最討厭佛堂的香味,可醒來後最常待的地方就是佛堂,手上就有了那串念珠,她進王府也是王兄強行送進來的,進來後除了偶爾的出來散散心,大多數時間也是在屋里設的佛像前念經。」
岳令鈞听到這里有些奇怪,開口打斷問道︰「這樣的話那她平時和大姐有接觸嗎?」
「幾乎沒有接觸。」南平王喬彬很確定的道︰「玉兒免了她們的日日請安,除了逢年過節很少見到。」
「這就不對了,」憐月也有些質疑,「宇文少主說了,大姐體內殘留的麝香是長期接觸後才會出現。」
「我還沒說完,」南平王接著道︰「玉兒確診懷孕前曾在後花園中撿到這串念珠,也認出了這串珠是雨薇的,差人送了過去,卻正好趕上雨薇三月的閉關日,便將這念珠放在了房間中,也就忘記了,後來還是我偶爾看到,才送了過去。」
听完喬彬的解釋,憐月稍微有了些頭緒,游雨薇確實有這個動機,她既然在喬彬大喜之日上吊自盡,便說明她對喬彬是有情的,被救下後或許真的是心灰意冷,但聖上既然強行將她送到南平王府,而她本該坐正妃的位置卻成了一個沒有名分的侍妾,還是位不得寵的侍妾,心中自然很容易產生不滿。
但憐月還是總覺得有哪些不對的地方。
「關鍵還是再安胎藥,」剛剛說完後就沒再吭聲的宇文凌汐(霄)再次開口,「這種麝香確實也有安神的效果,只是不適宜于年輕女子。」
「現在下結論確實過早,」夢初晨也開口道︰「等到了西京先弄清那份安胎藥再下結論也不晚。」
「二哥說的對,」憐月也覺得自己的結論過于草率,「何況由不止她一個人有,也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也說不定。」
岳令鈞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點點頭卻沒有開口說話。
喬彬嘆口氣,說心里話,他真的不希望這個人是游雨薇,自小一塊長大的情分還是在的,也確實是自己負了她。
「那就這樣吧,四天後就是父皇的壽宴,我們明天正午出發,後天傍晚應該就可以到西京了。我會派人守在王府觀察那些女人的一舉一動,至于雨薇,王兄前兩天特意囑咐我要將她和兩位側妃也帶著。我也會找個機會試探一下那念珠的來歷。」
書房里的回話很快就結束了,憐月回到房間簡單的沐浴了一番,也抽空將書房里的回話告訴了藍水,剛剛藍水在照顧「生病」的夭夭並沒有去。
藍水听後也沉默了很長時間也沒有隨便下結論,憐月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第一次覺得這個王府好可怕,就像一直猛獸,一個女人得到了男子的疼愛,卻還要防著旁邊的冷箭,一些女子被當做交易送到了這個牢籠中,卻得不到寵愛,這能這樣挨日子,如果是自己,自己恐怕早就被逼瘋了,說不定會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
憐月同情她們,並不代表著會對她們心軟,至少宇文凌汐今天晚上提到的那幾個人,憐月並不打算放過她們,左右去西京參加過壽宴後,她還是要在南平逗留一段時間,倒時有的是時間。
只要傷害過大姐的人,她都不會心慈手軟。
想到這,憐月又想起,如今武功由進了一層,她就可以找一個趁手的武器,銀針還是適合偷襲。
本來憐月以前想過是要用一條天蠶絲織就的長綾的,但現在她有些改變主意了,喬秩天蠶絲的扇子自己的銀針都能穿透,只要對方的內力高深,天蠶絲的柔韌也就不是什麼優勢,反而容易讓人輕敵。
但到底用什麼好呢?等明天問問大姐好了,說不定大姐有更好的建議。
第二天憐月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匆忙的洗漱後,來到憐玉的房間,還被好好的取笑了一番,憐月的凳子還沒坐熱,憐玉就讓身邊侍候的人退下,看著憐月道︰「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憐月一愣,連忙否認道︰「沒有,我只是覺得那些女人可疑。」
「在我這還打馬虎眼,」憐玉好笑的假裝著瞪了憐月一眼,「昨天有時裝病,又是苦肉計的搞那麼大動靜還說沒有發現?」
憐月這才想到自己的大姐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他們自編自演的那些戲碼也就是當時騙騙大姐還行,但真相瞞過她,還真沒那麼容易。
憐月還是不打算將事情告訴她,調皮的吐吐舌頭,撒嬌道︰「什麼都瞞不過大姐的眼楮,就是下午在後花園時和她們發生了些不愉快,後來听宇文少主說她們中有一種香味好像對孕婦不好,便演了那一出。」
憐玉懷疑的看著憐月,看的她心里發麻,盡量讓自己的眼神看上去足夠的堅定,沒有躲閃的意思,憐玉知道自己這些弟弟妹妹都是為自己好,也明白他們的用心良苦,心里流過一道暖流,既然他們不想讓自己知道,那自己就裝會傻吧。
憐玉假裝嗔怒道︰「最後找到了什麼了嗎?」
「沒有,」憐月見她相信,興高采烈的說︰「原來是宇文凌汐(霄)聞錯了,就隨便找了一個特殊的香味,事情就這麼結了。」
「以後有證據在行動,怎麼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不過那個宇文凌汐(霄)的醫術確實了得,他開的咬只喝了兩次,我的精神就好了許多,」憐玉率先轉移了話題,「就是冷了一些,這麼多天接觸下來,月兒難道就沒有動心。」
憐月撅起小嘴,「你都所了他冷冰冰的了,這種我怎麼會喜歡。」
說起這個,周圍空氣的流速一下就加快了幾分。
「這麼說來,那你是喜歡靦腆的還是喜歡熱情的?」憐玉眼角含笑,顯然有人已經將船上的故事告訴了憐玉。「其實喬秩也是不錯的,你別被他的外表迷惑,其實他是個很出色的人,只是皇家這個大染缸不允許他那麼出色。」
「大姐……」憐月見她越說越離譜,趕忙嬌嗔著打斷道︰「他們我都不喜歡,您可千萬別亂點鴛鴦譜,宇文凌汐我不喜歡,喬秩這張膏藥也不喜歡、還有周子文那個跟屁蟲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難道月兒有喜歡的人了不成?」憐玉只是隨口一問,卻見憐月的臉色一下就變的惆悵起來,心里一頓,便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句話卻說到了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