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當我是白痴呀,你話里話外都透著對我的不信任,好!你要是有證據就盡管來抓我,哼!」說完,林思羽摔門而出。
「女人呀,真是不可理喻。」雲飛揚此時郁悶的說道。
「這也不能全怪思羽,誰讓你說那種讓誰听了都不舒服的話的。」
「你懂個屁,我那是就事論事,本來她的夢境與現實驚人的相似就讓人很難理解,傻子都知道這里面一定隱藏著什麼關聯。我是偵探,我提出問題,分析問題難道有錯嗎。給你個忠告,不要被你的感x ng左右你的理x ng,否則你永遠也查不出真相。好了,我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說完,雲飛揚倒頭就睡,沒有理會孫少陽的感受。
孫少陽撇撇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轉身離開了房間。
清晨來臨,可卻看不到那炙熱的太陽,只見天空烏雲密布,伴著狂風,傾盆的大雨從天而降,拍打著大地、房屋,發出那嗒嗒的聲響,仿佛敲在人們心中的喪鐘。這天氣就如同人們的心情一般,很是壓抑,又夾雜著絲絲的恐懼。雲飛揚從二樓的客房走到一樓的大廳,此時孫少陽和林思羽已經坐在那里交談著什麼。見雲飛揚到來,皆停止了說話,將目光投向雲飛揚。
「你們起的可真早。」雲飛揚笑著走向孫林二人,「你們在聊什麼呀?我剛才看你們聊的挺火熱的。」
「我們起的當然早了,我們可沒本事和雲大偵探相比。人家可是胸有成竹,不像我們得早起賣苦力。」林思羽y n陽怪調的說道,話語中盡是嘲諷的味道。
雲飛揚知道她是因為昨晚的事遷怒于自己,所以也不和她吵嘴,而是看向一旁的孫少陽。意思你小子不會也這麼小心眼因為昨晚的話而記恨我吧。
孫少陽自然能讀懂雲飛揚眼神中的潛台詞,微微一笑,繼而說道︰「我這麼早起來是去辦你交代的那幾件事了,剛才我和思羽就是再談這起案件的事。」
「你真是太勤奮了,快說說,你都了解到了什麼情況。」
「首先,關于當地居民案發時的不在場證明比較好查,因為案發時正是祭祀開始不長時間,所有的居民都在鳳凰廟中忙祭祀的事情,沒有一個人不在場,也沒有人中途離開,所以這些人的嫌疑可以排除。至于游客的不在場證明,調查起來就比較困難了,因為這群人人數眾多活動地域廣泛,而且彼此之間都不認識。不過案發時正是鳳凰臨世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聚在觀鳳山上觀看鳳凰臨世,所以這部分人沒有作案嫌疑。而且我一直認為,外來的游客根本沒有殺人動機,他們和鳳凰島島主不可能有什麼交集。」
「這可不一定,不要忘了,鳳凰島已經對外開放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中說不定就有外來人與島主之間發生過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畢竟,鳳凰島是一個令人覬覦的地方。」
「可你不是說過嗎,凶手的殺人手法與鳳凰臨世的手法有一定的關系,如果是外來人的話,又怎麼會知道鳳凰臨世的詭計呢。」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永遠的秘密。我讓你向島上的長老詢問關于鳳凰臨世的事可有解釋?」
「沒有,這幾個長老口風都很緊。關于鳳凰臨世的事情他們閉口不提,而且還勸我不要再管這件事,否則的話會觸怒鳳凰,下場會很慘。」
「我就知道他們不會這麼輕易道出實情的。不過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鳳凰島曾經發生過某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而且知道內情的人都在極力掩飾這件事。究竟是什麼事令他們如此的緊張,不想讓外人知道。」
「會不會和思羽的夢境有關,你忘了,當我們第一次向島主談及思羽的夢境時,他的表現極其反常,像是再隱瞞什麼。」
「思羽的夢境……」雲飛揚听了孫少陽的話後,不禁思索道。
「不好了,出大事了。」這時管家盤古忠從樓上急匆匆的跑下來,對著雲飛揚等人說道。
「怎麼了?忠伯。出什麼事了?」雲飛揚上前詢問道。
「大少爺不見了。」
「什麼?盤古浩洋不見了。」
「是的。剛才我去叫大少爺起床吃早餐,結果他房間的門沒有上鎖,而他本人也不在房中。我又將別墅中的所有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是還是沒有大少爺的身影。」
「會不會在你叫他之前他就已經出去了?」
「我從早上五點中就在客廳中,除了看見孫公子和林小姐出去以外,沒有看見任何人走出房門,也包括大少爺。要說在這之前大少爺就已經出去的話,這種事情我還從來沒有遇到,因為大少爺很愛睡懶覺,不像二少爺那麼勤快。」
「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呀。」聲音是夫人盤古嫣然發出的,她和女兒盤古芸汐從樓上下來,看樣子是剛睡醒。
「是這樣的夫人,大少爺不見了。」盤古忠又將剛才的話向盤古嫣然匯報了一遍。
「怎麼會這樣,那你趕緊出去找找,別再出了什麼事才好。」盤古嫣然焦急的說道。
「我看不必了,他那樣的大少爺說不定現在正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逍遙呢。」不知什麼時候,盤古浩海已經站在大門前,一幅幸災樂禍的表情。
「浩海,不要胡說。」盤古嫣然對盤古浩海訓斥道。
听了母親的話,盤古浩海果然閉嘴不在說什麼。但是臉上依然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
「飛揚,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能又有事情發生了。」孫少陽低聲對雲飛揚說道。
雲飛揚听後略微點了點頭,然後對盤古忠說道︰「忠伯,你真的把別墅所有的地方都查過了?」
「除了夫人、二少爺、大小姐以及幾位的房間外都已經查過了。不過我想大少爺也不可能在這些房間里。」
「忠伯,我想有一個地方你一定沒有查過。」這時盤古浩海又插話道。
「什麼地方?」
「就是老爸的書房。那可是這個家中的禁地,除了父親以外,任何人都不容許入內。」
「二少爺說的沒錯,我是沒有進書房檢查,不過大少爺也不敢進那個房間呀。」
還沒等忠伯說完,雲飛揚已經一馬當先,向三樓的書房跑去。當眾人回過神後,也跟著他的腳步來到了書房門前。
「有沒有書房的鑰匙。」雲飛揚發現門是鎖著的,所以轉身問向盤古忠。
「沒有,這間房門的鑰匙只有一把,一直在老爺的手中,而且這間房門的鎖是特殊構造,鑰匙也很特別,所以很難配制第二把。」
「沒辦法,只能撞門了。」說完,雲飛揚用身體向房門撞去,反復幾下,房門被強大的外力撞開了。
當撞開門的一剎那,似乎有一個細微的聲音在雲飛揚的耳邊響起。
「你有沒有听見什麼聲音?」隨後沖進來的孫少陽似乎也听見了什麼,對雲飛揚說道。
「好像是金屬踫撞的聲音。」雲飛揚低聲對孫少陽說了一句,然後又向房中走去。
房間很黑,什麼也看不見。當忠伯找到電燈開關,將燈打開後,驚悚的一幕瞬間浮現在眾人的面前︰盤古浩海坐在椅子上,頭垂在胸前,一動不動,仿佛石化了一般。
「大家不要亂動,盡量保持現場的完整。」雲飛揚向眾人喊道。
「從尸體的僵硬程度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昨晚的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現場沒有任何打斗和掙扎的痕跡,死因是被利器刺中後心,一刀斃命。」孫少陽走到尸體旁,檢查道。
「房間的門是上鎖的,而且窗戶也是從里面反鎖的。不知道鑰匙是不是在這間房中?」雲飛揚走到窗戶前面,打開合上的窗簾,檢查完窗戶後說道。
「飛揚,鑰匙我找到了。就在尸體的左腳邊上。」孫少陽拿起鑰匙走到門前試了試後肯定的說道。
「看來這是一起密室殺人事件了。」
「為什麼會是這樣,到底是誰殺了浩洋?」盤古嫣然看到自己的兒子慘死,痛苦的喊叫道。
「浩海,你和芸汐先將夫人扶下去休息一下,這里交給我們就行。」雲飛揚對盤古浩海說道。
「好的,那這里就拜托你們了。」盤古浩海和盤古芸汐攙扶著盤古嫣然走出了房間,「忠伯,這里您多費費心,如果雲先生幾人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你一定要盡力協助。」
「是的,二少爺。」
「這小子還真有點上位者的潛質。」孫少陽小聲對雲飛揚說道。
「有些人天生就是領導者,有些人再怎麼努力也只能是扶不起的阿斗。」雲飛揚不禁有感而發。
「對了飛揚,我檢查了死者的傷口,他是後心遭利器所傷,說明凶手是個左撇子,而這個傷口是偏自上而下,說明凶手的身高比死者高一些。」
「還有,我在死者左腿附近不但發現了鑰匙,還發現了大量的煙灰。我想死者應該是在抽煙的時候被殺害的。」
「我想不太可能。首先,很明顯的,死者是死後被人擺到這張椅子上的,如果死者被殺前就是坐在這張椅子上的話,那麼凶手不可能刺中他的後心。而且雖然死者是被一刀致命,但從尸體檢測來看,死者死前並未發生痙攣現象,所以不可能保持死前的樣子,也就是說,死者在受到攻擊時,他手上有煙的話,應該會在掙扎時掉到地上,手也不可能呈現抽煙狀。」
「有道理,那這些煙灰怎麼解釋?」
「現在還不清楚。」雲飛揚想了想沒有什麼頭緒,「對了,忠伯,死者可有吸煙的習慣?」雲飛揚站起來對一旁的盤古忠問道。
「煙這種東西是二十年前鳳凰島開放後從外面傳進來的,在這個家里只有大少爺染上了抽煙的毛病,其他人都不抽煙,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好像沒記錯的話,死者應該是個左撇子吧。」
「沒錯,大少爺是個左撇子。」
「這個家里還有誰是左撇子?」
「沒有了,只有大少爺一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人豈不是都沒有嫌疑嗎,凶手可是個左撇子。」孫少陽低聲說道。
「僅憑現有的線索判斷凶手是個左撇子還為時尚早。」
「你的意思是說凶手故意制造謎團,讓我們以為凶手是個左撇子。」
「我只能說有這個可能。不過我能確定的是,凶手是一個知道死者有抽煙習慣,知道死者慣用左手,而且關系很近的人。」
「可是恐怕全島上的居民都知道這兩件事。」
「可是能在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和死者在島主家的禁地相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死者的人可不多。」
「你還是懷疑凶手就是這間別墅的人。」
「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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