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的眾人頓時被顧放這番出人意想的表現,驚得目頓口呆,心里琢磨著公子莫不是又生出了新的病癥?
就連鄢婼也驚訝的忘記了憤怒,心中默默嘀咕︰不是說好這小子就是一個只知道睡覺的傻叉嗎?這瘋病是什麼時候潛伏到他身體里去的?
「放兒,不得無禮!」顧遨語氣里雖是責備,但神情上卻流露出一絲贊許。畢竟兒子難得能夠表現出血x ng,作為父親的他又怎能不感到欣喜!
「父親,那個東西我不需要!」顧放話語中透著令人驚異的堅決。
「顧放!你不要不識好歹!」鄢婼那雙原本明澈晶亮的眸子,也因為怒氣而放sh 出猙獰的光芒。
「父親,他們要的石佩是一件什麼樣的東西?」顧放並不理會鄢婼。
听了顧放的詢問,顧遨疲憊地輕輕嘆出一口氣。這倒不是他應付不了這些人的逼討,而是兒子又一次問出這個自己已經回答過無數遍的問題。這個問題就如同一個惡夢,將他從剛才的欣喜中驚醒過來,心中不禁暗嘆︰兒子的病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放兒,那石佩本是雌雄一對,分別刻著龍鳳兩種符紋。你外公生前在你們很小的時候,將龍紋石佩送給了你,鳳紋石佩則送給了你表妹鄢婼,他老人家本意……」顧遨忍不住嘆息一口,「唉!不說這個了……」
「我爺爺的確有過為我們許下姻緣的意思,但他那是希望我們能結合在一起消滅魔人族!十年前顧放就成了這個樣子,現在還是這個樣子!為了不辜負爺爺生前的期望,我現在只有換回石佩,這樣才能讓自己更快變得更強大!」鄢婼不無委屈地說。
「瞎扯淡吧,才一個石佩而已!有必要說的那麼玄乎嗎?」顧放神情中顯得很不以為然。
「你——」鄢婼伸出手指向顧放,顧放眼望別處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氣得鄢婼縴女敕的手指微微發顫。
顧遨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繼續說︰「一年前,魔人族偷襲藍迦部族,關鍵時刻鄢婼身上佩戴的那枚鳳紋石佩,替她擋下了一個魔人的攻擊,事後從破裂的石佩中發現了半面鑰匙,上面刻著一個‘沌’字。」
「刻上這個字很了不起嗎?」顧放冷不丁地插上一句話。
「當然了不起!那可是混沌之澤的沌!鴻蒙大洲迄今為止,除了五位衍生始祖,就只有我們藍迦部族有過一人達到達到爆帝級別的修為,混沌之澤就是他修成爆帝的所在!」鄢婼的神情傲慢到了極點,末了還補了一句,「這種大事,涼你也不會知道!」
「我懶得知道!老子打魔獸的時候,從來不猥瑣升級,直接沖上去放砍!」
「你——你——」看著顧放不屑一顧的樣子,鄢婼氣得心胸沸騰,只是她完全听不懂顧放說的是什麼,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小公子!」席長老有些看不下去了,接過鄢婼之前的話說,「混沌之澤乃是靈力孕聚之地,有著取之不竭的豐厚靈力。混沌之澤有三個靈力之泉,玄燚泉、元雷泉和天爆泉,分別孕聚著玄靈力、元靈力和天靈力。修煉之人修為達到的等級越高,升級所需要吸納的靈力也就越多。正是在那里,我們部族中的那位前輩才成功達到爆帝等級的修為,那可是天地獨絕的上佳修煉之所!」
「那這個石佩有什麼關系啊?既然這樣的話,你們直接讓那位前輩帶你們去好了,反正你們都是自己人。」
「放兒,不要放肆!」
「呵呵。」與表情肅穆的顧遨相反,席長老顯得倒很坦然,或者說得意,「小公子真是聰明人!只可惜當時魔人族的四大魔皇禍亂生界,我們唯一的爆帝為了拯救鴻蒙大洲,已經在與魔皇們的對戰中,與他們同歸于盡了。至于混沌之澤的所在,據說傳下了兩面鑰匙。其中的一面鑰匙,直到一年前才在鄢婼姑娘的鳳紋石佩中發現,另外一面鑰匙應該就在小公子那塊龍紋石佩之中,這面鑰匙上應該刻著一個‘混’字。只有這兩面鑰匙合在一起,才能夠打開通往混沌之澤的道路。」
「混沌之澤的門在那兒?是什麼樣的鎖?或許能有別的辦法打開。」
顧放說話間顯得很自信,卻引得廳內的眾人竊竊暗笑。
「哈哈哈……」鄢婼得意地一陣大笑,心想︰傻叉就是傻叉,有他這番話,自己受到的氣也算出了。
「傻丫!你笑什麼?」顧放被她笑的很不爽。
「你還想去混沌之澤!你現在才幾級修為啊?」鄢婼笑意不減。
「你管我?我想去就去!」
「這里是生界,混沌之澤可是在靈界之中,中間還隔著一個煉界,不是你想去就去得了的!」
「我去不了,你就能去的了嗎?」
「當然!我現在已經達到二十一級的修為,以我的天資不出五年,修為定能突破四十級,躍升玄燚境,到那時靈界的門自然會向我打開!」鄢婼看向顧放的目光中,充滿了挑釁。
「好!你不是想要那塊龍紋石佩嗎?」顧放也被激起了一臉血氣。
眾人聞言頓時一驚,鄢婼更是緊緊地追問︰「怎麼!在哪?」
「既然你要五年時間才能達到進入靈界的資格,那麼敢跟我賭一個約定麼?」
「什麼約定?」
「很簡單!五年之後,你我較量一場。你贏,我奉還龍紋石佩;我贏,你那一面鑰匙給我。敢嗎?」
「我會怕你!口說無憑,立據為證!」
「放兒——」
「鄢婼姑娘——」
顧遨和席長老幾乎同時叫出來,但他們的擔心卻是各不相同的。席長老自然不是怕鄢婼到時候會輸,只是這樣一來豈不是又被他們賴掉了五年!
鄢婼目光堅定地看向身邊的席長老,低聲說︰「這樣總算落下了真憑實據,而且還省下了兩件寶物,總好過無休止地拖扯下去!」席長老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
「父親,相信我好了,我們不會輸給任何人的!」顧放向顧遨保證,也不知他哪來的信心。
事已至此,堂堂東極城鎮守將軍自然不能公然退縮,只得吩咐侍從取出布帛,讓顧放和鄢婼分別立字畫押,他和席長老作為公證人也各自在布帛上留下簽據。當即一式兩份各自收下。
****感謝朋友們的支持!新書求收藏、求推薦,謝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