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斌沒等多久,長臉j ng官就帶著一名戴著眼鏡的年輕j ng察走了進來。
他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鄭斌的面前,抽出一根煙點燃,身後那名j ng察趕緊跑出去找了個煙灰缸送了過來。
他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說道︰「姓名。」
「鄭斌。」
「x ng別。」
「男。」
「籍貫。」
「ch n城。」
長臉j ng官愣了愣,回答的這麼快?
「身份證給我看看。」
「身上的東西都被你們的j ng察給搜走了。」
長臉j ng官轉身向那名年輕j ng察看了一眼,年輕j ng察會意,快步跑了出去。
鄭斌嘆息了一聲,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能夠進入這個系統的,全都是人j ng一樣的人物。這麼多聰明人互相廝殺,真是一場j ng彩好戲。難怪千百年來,華夏的官場從來都不缺少故事。
「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說。」長臉j ng官吐出了一口煙,說道。
鄭斌如實的說了,沒有任何隱瞞,甚至連任何把故事往自己這邊傾斜的說法都沒有,因為這件事本身就是向他傾斜的。
他確實是上山游玩兒的,毋庸置疑。
誰知道會在道觀里遇到個變態?
那名眼鏡男j ng察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個黑s 袋子,袋子里面裝著鄭斌的手機、錢包等貴重物品。
長臉j ng官掏出鄭斌的錢包,從里面抽出身份證,看了看身份證,又看了看鄭斌,由不得搖了搖頭。
「嘖嘖,以前長的多清秀,現在長殘了。」
「……」
「啪!」
長臉j ng官一巴掌拍在了鄭斌面前的桌子上,震得上面的煙灰都彈跳了起來,落下後還在「嗡嗡」作響。
「鄭斌,我覺得我應該提醒你一聲,你做的事情非常惡劣!」長臉j ng官對鄭斌怒吼道。「你報案中所說的尸體我們已經找到了,我剛才去過了,觸目驚心,慘不忍睹啊!你是平民老百姓?我呸!我看說是你屠夫,是殺手都不足為過。市局法醫馬上就會過來,所有的證據都會對你不利。如果你一直執迷不悟的話,那你就打錯算盤了。」
鄭斌連連點頭,就像是被長臉j ng官嚇住了似的。
「很好,你再把當時發生的事情經過講一次。這次可是要做筆錄的,想要翻案可就不那麼容易了。鄭斌,你的未來就取決于你是不是足夠坦誠。」
「我一定坦誠,絕對不會隱瞞的。」
事情本來就對貧道有利,傻逼才會隱瞞呢!
「我主動打電話報j ng,就是希望j ng察大哥能夠還我一個公道。」
「開始吧!」長臉j ng察冷哼一聲,說道。
于是,鄭斌又講述了一遍,眼鏡男j ng察拿著個文件夾在做記錄。
等鄭斌講完,長臉j ng察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然後這樣還不解氣,一腳踹在了面前的破木頭桌子上。
桌子向鄭斌坐著的位置飛了過去,向他的身體砸了過去。
「啪!」
鄭斌伸腳頂住,那木頭桌子終于沒辦法繼續再倒下去了。
「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啊?把我們當傻子耍有意思嗎?你這次說的和上一次有什麼區別?」
長臉j ng官破口大罵,還想上去再踢鄭斌幾腳。
「我勸你最好冷靜一點兒。」鄭斌聲音平靜的說道。「ch n城是一個小城市,玉嶺山是ch n城的風景區,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會被炒得很大……如果你現在打了我,我以後會在媒體面前說你暴力逼供,這樣會對你不利吧?」
「你他媽威脅我?」
長臉j ng官怒了,握著拳頭就朝著鄭斌沖了過去。
「如果你不長腦子思考,那就認為是威脅吧!」鄭斌冷笑著說道。「我連人都敢殺,還在乎你這一頓打?你敗壞了j ng隊的名聲,恐怕下場就不言而喻了。」
「我……」
長臉j ng官說不出話來了。
他不是怕敗壞j ng隊名譽,哪個j ng局審訊犯人的時候,不用點兒「私家手段」?
關鍵是鄭斌說的那句話,讓他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我連人都殺了,還在乎你這一頓打?」
是啊!
那個中年道士是他殺的,他剛才回來就跑去看了死者的尸體,兩只眼楮全都被毀掉了,腦袋也摔破了,身體摔扁了,也有不知名的液體流出……
他不知道這些傷口哪些是鄭斌制造出來的,哪些是從高空墜落摔出來的。但是,那眼楮上的兩刀,卻一定是鄭斌所為。
一個年輕人敢持刀刺破一個人的兩只眼楮,這樣的人真的會怕一頓毒打而招供?
因為他太年輕了,所以自己差點兒把他當成普通犯人來對待。
看到長臉j ng官冷靜了下來,鄭斌也放下心來了。
在他等待的人來之前,他可不想白白挨一頓揍。
「咚咚咚……」
「誰啊?」長臉j ng官大聲吼道。
他的心里有些感激外面的家伙,不然的話,他還真的會下不來台了。
哪兒有打了一半就被一個小家伙威脅了兩句就停手了的?傳出去他還怎麼帶人了?
「隊長,有情況。」門外有人匯報道。
長臉j ng官指了指鄭斌,對眼鏡男j ng察說道︰「看緊他。」
「是,隊長。」眼鏡男j ng察大聲喊道。
長臉j ng官拉開了房間的門,走了出來,問道︰「什麼情況?」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老成持重的中年j ng察。
他看著長臉j ng官,小聲說道︰「隊長,事情好像有點兒麻煩。」
「怎麼麻煩了?別婆婆媽媽跟個娘們兒似的,有屁快放。」長臉j ng官不耐煩的罵道。
「他有個朋友是市局的大隊長。」
「市局的大隊長多個屁?老子還是大隊長呢!」長臉j ng官不爽的罵道。「這點兒小事兒也值得把我叫出來?市局大隊長怎麼了?犯法了就要處理掉,知道不?」
……
「鄭斌怎麼可能殺人呢?」孔涵一臉驚嚇的說道。
對于她這樣的花季少女來說,殺人是一個很遙遠的事情,只會存在于電影里面。可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事情竟然就發生在了自己的身邊。
「我也不相信。」沈冰兒淡淡的說道。「梁哥和柔兒姐已經去和那些j ng察溝通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
想了想,沈冰兒撥通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