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王爺強索歡 第005章 丟棄雪地

作者 ︰ 陌千染

()見李承安匆匆起身披了衣,床上的宋知畫恨得咬碎了一口的玉牙,可表面上去是溫柔無比,「安郎,你……」

「夫人放心,我承諾于你的自然不會忘。」李承安穿戴好便坐到床前捧著宋知畫的臉親了親,「明早我便讓女乃娘將孩子抱來給你養,至于……至于她,我一會便命人將她送到朝安寺去。夫人,你覺得這樣可好?」

「妾身一切都听安郎的。」宋知畫緩緩的垂下眸子,縴長的睫毛掩卻眸中那一閃逝的寒光和殺氣。

李承安見宋知畫應下了,心里的石頭便頓時落了地,忙親了親宋知畫的臉便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宋知畫緩緩抬起頭來,素淨絕美的臉上滿是憎恨和殺意。

「小姐。」初夏臉色蒼白的推門跪到了宋知畫跟前。

宋知畫抬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朝初夏掃了過去,「你是怎麼辦事的!」

初夏慌張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姐您先別生氣,您放心,那個孩子活不了多久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奴婢趁老夫人進來的那一刻悄悄的將針刺進了那個孩子身體里。那針上淬了‘無味’,他活不了了。」初夏道。

宋知畫的嘴角漸漸的綻出一抹絢麗的笑容來,她伸手撫了撫初夏的臉道,「你還算是個伶俐的,只是那個賤人眼下還活著。」

「小姐不必煩心,如今天寒地凍的,朝安寺離京城又遠,她如今血崩身子虛弱,這一路勞累,誰知道能不能活著到朝安寺還是未知數了,更何況,這一路上還指不定會出什麼事了……」

宋知畫一听,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明媚的,「你說的沒錯,去準備吧。」

「是。」初夏應了聲,低著頭退了出去。

蘇淺,你別怪我心狠,誰讓,誰讓我們愛上的是同一個男人了。

不多會,還在昏迷中的蘇淺便被人送上了去朝安寺的馬車。而馬車沒走多遠,尚書府里便又傳來了消息,剛出生不久的小公子夭折了。

宋知畫倚在窗前看著忽然而至的大雪,唇角的笑容便如山花一般燦爛起來。

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她了。

雪越下越大,天快亮的時候,馬車行至一個無人的林子時車夫將車里暈睡的蘇淺用力的推到地上然後便駕著馬車走了。

大雪一片一片的飄落,落在蘇淺的頭上,身上,很快便將她淹沒在這冰涼的雪白之下。

冷。

好冷。

就好像被人扔進了結冰的潭水之中,她拼命的掙扎想要上岸,卻只能讓自己沉得更深更深……

燈油如豆。

蘇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蓋著一床破舊的棉被,屋里簡陋但很干淨,床對面的桌上還擺放著文房四寶。

「姑娘,您醒了。」

簾子忽然掀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約莫四十左右的婦人,她濃眉圓眼,一身粗布藍衣,見到蘇淺忙扯出一抹笑來。

「大娘,我這是……」

陳氏將手里的姜湯放到桌上,走到床前拿起一件陳舊的襖子披到了蘇淺的身上。「姑娘,是我家大郎,他清晨上山采藥的時候見你倒在雪地里便將你背了回來。」說罷,她重新端起藥碗,「來,快喝碗姜湯暖暖吧。」

「多謝。」蘇淺鼻尖一片酸澀,眼淚就啪啪的砸到了碗里。

「好了莫哭莫哭,一切還等養好了身子再說。」陳氏一邊拍著蘇淺的背一邊安慰道。

蘇淺還未說話,便見一個約莫二十左右的男子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陳氏一見他忙站了起來,「怎麼沒請到大夫嗎?」

陳家大郎抹了一把汗,有些為難的看著陳氏道,「雪大路滑,大夫們都不肯來。」

「這些個大夫,平日里看似道貌岸然的,其實一個人個全都是勢力眼,若是京城里那些貴人發個熱什麼的早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了!」听了陳家大郎的話陳氏劈口就說了一大串。

床上的蘇淺听了這些話,臉色一陣蒼白。

像是察覺到了蘇淺的不自大,陳家大郎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娘,瞧您說到哪去了,我撿了幾貼藥回來,你先去替這位姑娘熬了吧!」

「行,那你先替娘在這照顧著。」陳氏爽朗的應了下來,接過陳大郎遞過來的藥轉身便掀開簾子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蘇淺和陳家大郎兩個人。

陳家大郎名喚陳文軒,是個秀才,父親早年因病去世,他與母親陳氏相依為命。因家境清貧,每日閑暇之余便上山采些草藥貼補家用,沒想到昨日一早還未上山便看見了昏倒在雪地里的蘇淺。

「姑娘,你,你渴不渴,要不要喝些水……」

屋里安靜的讓人覺得有些慌亂,陳文軒訕著臉打破僵局道。

蘇淺垂著眸子搖了搖頭。

陳文軒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蘇淺。她雖面色蒼白,發絲凌亂,但那雙水清亮的眼楮似蒙了一絲空迷的霧氣,讓人瞧著忍不住升出一股憐惜來。

「姑……姑娘,你別介意我娘說的話,她是個嘴硬心軟的。」陳文軒搓著手有些不敢去看蘇淺的眼楮。

「怎會,我還沒有謝過陳大哥的救命之恩了。」蘇淺抬起頭感激的看著陳文軒道。

「不敢不敢。」陳文軒慌忙擺手道。

蘇淺伸手從頭上拔下了那支僅有的碎玉簪子遞到陳文軒面前,「這個還請陳大哥收下,就當剛剛的那些藥錢。」

那碎玉簪子原本是李承安高中狀元那日買來送予她的,那時他親手將這簪子插入她的鬢間,還說不日便要十里紅妝迎她做妻,可是後來了……後來的確是十里紅妝,不過,娶的卻是宰相大人的千金。

一想到這里,她的心口那些還未愈合的傷口又被撕裂開來。

這些年她為李承安付出了一切,可換來的卻是他無情的拋棄和羞辱。

李承安。

李承安。

一想起那張臉,蘇淺便覺得心里的滔天的恨意如同潮水一般將自己淹沒了。

「不,這可不行。」陳文軒面紅耳赤的將那簪子推了回去。

「陳大哥,我也沒旁的值錢的東西,這個簪子好歹也能換些錢。」蘇淺干脆直接將簪子放到了陳文軒的手里。

陳文軒還想在還回去,沒想到一下便觸到了蘇淺冰涼的手指,他嚇了一跳,忙慌亂的將手縮了回去。

「姑娘……你,你這……」陳文軒握著手里的簪子,覺得手心發燙,當真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正在猶豫著,卻見陳氏已經煎好了藥端了進來。見陳文軒外擰著眉頭,她便道,「大郎,你杵在這里做什麼?」

「娘,是這位姑娘非得塞給我這支簪子,說,說用來抵藥錢。」陳文軒擰著眉頭道。

陳氏一听,忙放下手里的藥,從陳文軒手里接過簪子塞回蘇淺的手里,「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快收回去吧!」

「大娘,煩請您將這簪子當了替我抓些藥吧,這些日子還要多麻煩您。」蘇淺將簪子推到陳氏懷里道。

陳氏稍稍想了想,蘇淺這樣子還需要好好調理養,她家清寒,確是拿不出多余的錢替她抓藥調身體,更何況,再過二年便是科舉考試,還得替文軒籌些銀子好讓他去應考。這要一想,陳氏便將簪子收了下來,「如此,那我便收下了。姑娘你只管安心在這養著,明個兒我便讓文軒再去城里抓藥。」

「多謝了。」蘇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端起那碗還尚有余溫的藥,眉頭一擰便一飲而盡。

無邊的苦澀在嘴里蔓延,與此同時,心里那些仇恨和怨恨如同枝蔓也在心底迅速的生長起來。

李承安,你欠我的,我終有一天會一點一滴的全部拿回來的。

你等著——

-一題外話-染新來乍到,還請親們多多支持,可以的話請收藏一下留個言吧,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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