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猶暖時之琴師 第二章 初識

作者 ︰ 眼角眉稍

()再度醒轉卻是在一位少年懷里,他正怪異少年奇裝異服與滿面驚恐,只覺胸口憋悶,異常難受,便又暈了過去。

他知曉自己身處夢境,周身朦朧又壓抑。

夢里的「他」是青樓樂師,整日穿梭于浮花浪蝶中,閱盡人間浮華丑態。本一意浸婬聲樂,卻敵不過那春日里回眸一瞥。那女子是樂坊頭牌,身量縴縴,氣質高雅,最要緊的是彈得一手好琴。那日,青樓後院,褪去喧鬧後一片沉寂,「他」正苦于無法彈出一音而愁眉不展,正自嗟嘆間,有玉指縴縴輕盈一挑,那音便飄逸而出。是了,正是這音,急忙抬頭答謝,卻怔愣無語,片刻後,眼前女子輕笑道︰「真是呆子。」便轉身款款離去,美人如蘭,落下一片余香。至此,情根深種。「他」日日追逐女子,為她舞姿曼妙伴下最美的曲,在女子無奈心傷時,軟言安慰。女子開始喊「他」淥郎,女子開始與「他」互許終生,女子開始與「他」共赴。

眼前倏忽昏暗,再現卻是一扇緊閉的雕花木門,「他」竭力拍打,聲聲呼喚女子的名,心情急切,讓他即使身在夢中也覺得苦悶不適。有龜奴來拉阻,「他」吃不住幾人之力,快要力竭。門扉開啟,露出女子蒼白哀絕的臉,女子遞還玉簪,定情之物已還,從此恩斷義絕。女子決絕轉身,「他」還想再拉住。

忽的,媽媽急進來,命幾人按住「他」拖到旁去,搗住嘴巴。不久,見進來一位風度翩翩,衣飾華貴的公子,女子笑顏如花,依進公子懷里,兩人相擁著入室。一時間,「他」呆若木雞,媽媽在旁諷刺了些什麼,全听不到。最後,被拖出屋丟入了暗巷。丁玲聲中,玉簪碎成幾塊,「他」急撲上去護住,任幾人拳打腳踢。

畫面又一轉,長長的結親隊伍,一片刺目的紅,「他」瘋了般沖入隊列中,隊伍一時大亂。「他」抵住旁人拉扯,厲聲問了女子,女子凝望「他」片刻,透過紅紗,眼神婆娑一片,只一句便叫「他」失了氣力,被推倒在地,凌厲踢打,忽的,手腕劇痛,不及呼出聲來,便叫一棍子敲在頭頂。

依稀周圍人皆散去,「他」顫顫巍巍爬起,搖晃著前行,不知去往何處,只一句句呢喃︰「我給不起你要的平安喜樂,我給不起你要的平安喜樂,我給不起你要的」

忽聞周身驚叫四起,一股巨力將「他」掀了出去,最後的視角是,無垠的天宇,腦子里也只余下生無可戀的哀嘆。

夢境結尾,他只覺得鼻腔酸澀無比,有水從眼角滑落,被一份溫軟輕輕揩去。

他輕溫婉如玉睜眼,轉向一邊,有位公子微微笑著,叫人見了身心舒坦可真是」有匪君子,,最惹人眼的,,那真是位君子樣的少年還是那雙丹鳳眼中的靈秀眉目如畫一笑間,夕波光流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i23那公子開口,道︰」可是覺得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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