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殿,羅曼霓裳。(思路客.)(,看小說最快更新)
媚三娘柔若無骨地側身斜躺在軟榻上,一只玉臂慵懶地支著頭,貂裘絨衣,金釵玉簪,玲瓏的曲線更顯千嬌百媚,微微地抬了抬眼皮,瞥了瞥身旁玩弄自己青絲的張信,慢聲慢氣地道︰「你還有心思在我這里消磨時間,這離秦藥師要求的交荊花的日子可不遠了,到時候你拿不出荊花,不僅你倒霉,連帶著我們這些人都得跟著倒霉,所以呀,你還是抓點緊吧,嗯?」
張信撫模著媚三娘白皙的小手,買不在乎道︰「嘿嘿,師父他老人家現在可沒那個閑工夫來理我。」
媚三娘聞言一怔,好奇的問道︰「怎麼,難不成是你那師父把藥煉壞了不成?」
張信一下子捏著媚三娘的鼻子,左右擺了擺道︰「你個小浪蹄子,怎麼就不盼我師父點好呢,你也不想想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哪里還有空在你這里快活,早就被師父剝了一層皮了,還有你們能有現在這麼逍遙快活?」
媚三娘撥開張信的手,白了一眼,嬌嗔道︰「哎呀,奴家這不是也就這麼一說嗎,看把你給嚇的。不過,秦藥師一下子又不趕著要荊花了又是為什麼。」
張信頗為神秘的一笑︰「嘿嘿,這個我也不知道。」
「切。」媚三娘一個無聊的眼神拋了過去,好像沒了興致。
見此,張信又極其低賤地討好的樣子,「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這幾天我們不是在緊張的收羅藥材嗎?」
媚三娘點頭︰「嗯,可那又怎麼樣?」
「這些藥材中有不少是為了殘夜那個小子準備的,而另外一些卻是師父最近剛吩咐下來的,好像師父又要煉什麼高級貨了,連荊花都沒功夫問,所以我就有點功夫偷閑了,不過也是殘夜那個小子的運氣,能夠讓他多活上一段時間,否則明年的昨天就是他的忌日。」張信有些狠辣的陰聲道。
「你們男人啊真是沒一個好東西,整天都是些陰謀詭計,就是可憐了殘夜了,好不容易在這黑獄山寒冬里活了下來,當下又落到你手里。」媚三娘挪了挪身子,緩聲道。
「嘿嘿,這還不是三娘你魅力大嗎,要不然我們哪里去找童子去?」
「哼,就知道你們這些白眼狼沒心沒肺,關鍵時候淨讓我們女人出面。()」
「三娘你何必動氣呢?不就是一個山野小子嗎?」張信眼珠一轉,一臉婬笑道︰「莫不是三娘你看上這個小子了吧,恩?」
「你個死貨,這樣的話你也好意思說的出口?我也是看丫頭那妮子可憐,看能不能留下殘夜那小子的一條命。」媚三娘頗為頭疼的看著張信。
「嘿嘿,三娘這事兒你可就別想了,荊花就還剩最後一把火候就能開放了,這經過荊花吸食的人即使能夠不死也會成廢物,一個廢物留在黑獄山這種地方,你應該很清楚這下場是什麼,嘿嘿,如果你真的看那個小丫頭可憐,你應該祈禱殘夜那小子當場就死了才是。」
「荊花不就是光吸食童子純血嗎,怎會使人成為廢物?」媚三娘好像也是第一次听到這種說法,不禁驚奇地問道。
張信瞅了瞅四周,又低頭伏在媚三娘的耳邊低聲道︰「嘿嘿,你還真以為這荊花只是一般的嗜血類的植物啊,這荊花是師父千辛萬苦從茫茫大山中找到的奇物,凡是被它吸過血的人有幸活下來,那他渾身的筋脈也都會逐漸銷蝕掉,比人棍還不如,說的好听是人,說的難听的話,嘿嘿那可比一條蚯蚓也不如。」
只見媚三娘面色有些慘白,「真沒想到這荊花這麼厲害,真不知道秦藥師用這等邪惡的東西來煉什麼藥。」
「這可就不是我能猜到的了,好了我也得為那個小東西準備準備了,早點了解他,也好讓荊花早一些開放,省的再節外生枝。」
說著便甩甩手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媚三娘又隨聲吩咐房間里的侍從們︰「你們都下去吧,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踏入這個房間半步。」
「是」眾人應允便躬身退下。
看著張信和侍從們離開,原本還慵懶地躺在軟榻上的媚三娘直接從軟榻上起身,之後竟是直直地跪伏在地上,對著房間里的屏風叩拜了下去,「姑娘你吩咐賤婢做的,賤婢都已經做了,還望姑娘饒賤婢一命。」
屏風後遲遲不肯出聲,而媚三娘也是不敢出聲,房間里一時間陷入靜默之中,反觀媚三娘竟是被汗水浸透了衣裳,要知道雖然大雪已停,但這畢竟還是冬天。
許久,
「你們真是好膽,竟敢打注意打到我們頭上,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隨著聲音傳出一個少女從屏風後慢慢地走了出來。
這個少女正是當日裝病的丫頭,只不過她比殘夜好過多了,來了沒兩天就給媚三娘下了毒,把媚三娘收拾地服服帖帖。
本來媚三娘這種老油條不該如此容易下毒的,可令媚三娘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殘夜難以對付,這殘夜身邊的小侍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一個疏忽就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聞言,媚三娘把頭伏得更低了,一個勁兒的道︰「是賤婢的錯,是賤婢長了狗膽,才犯下如此大錯,還望姑娘寬宏大量饒了賤婢吧。」
「哼,讓我饒了你也可以,不過我要見上少爺一面。」丫頭看也不看地上的媚三娘。
聞言媚三娘有些為難道︰
丫頭冷眉一豎,寒聲道︰「怎麼有問題?」
媚三娘渾身一顫,連聲道︰「沒問題,沒問題,賤婢這就安排,這就安排。」
「這還差不多,快去辦吧,你給我記住了,事情辦得快慢決定你活的幾率的大小。」
「是是是,賤婢這就去。」媚三娘從地上爬起來,有些踉蹌的匆匆出門。
 
黑夜藥谷,殘夜的石屋里,煤油燈亮著微弱的泛黃的光亮,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人此刻正站在殘夜的房間里,而黑色斗篷的一旁便是媚三娘,顯然此人正是丫頭。
「你們抓緊時間,一會兒,藥谷就會有人封谷了,我去外面給你們守著。」媚三娘恭敬的催促道。
「嗯,我們知道,你出去吧。」丫頭也是很小心。
媚三娘沒有說些什麼,便出去了。
殘夜有些敬佩道︰「行啊丫頭,這麼快就把這個妖婦給收拾了,用了狼毒吧。」
「呵呵,要不是用點狠藥,怎麼能制得住她這條老狐狸。」丫頭有些自得道,「算了,還是別廢話了,少爺你見過荊花了。」
聞言,殘夜也是頗為慎重︰「嗯,我這幾天天天都在照料荊花,他們騙我說荊花是能治好你的唯一藥引,所以要我小心照料。不過這荊花好是詭異,竟然能吸食人的鮮血。」
丫頭聞言一驚,急忙問道︰「少爺你怎麼知道這荊花會吸食人的鮮血?」
「因為前些日子我就被它咬了。」
「什麼,少爺你已經被荊花咬過了?怎麼會這樣」丫頭好像失去了全身力氣。
殘夜見狀也知道有不好的事可能已經發生了,沉聲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丫頭有些慘白的面龐︰「這荊花一旦吸了血,這被吸血的人的渾身筋脈都會消融掉,只剩下一灘皮肉,痛苦不堪,成為廢人。」
殘夜也是被這些話嚇了一跳︰「好歹毒的邪物,可我也沒有這種感覺啊。」
殘夜有些不解。
「沒有?怎麼會?少爺你確定?」丫頭一听一愣緊接著又是驚喜。
「嗯,我很肯定我沒有你說的那種筋脈消融的癥狀,而且我很好。」說著殘夜還伸了伸胳膊打了兩拳。
「怎麼會呢?」
殘夜深思片刻,猛然抬起頭,看著丫頭,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雲霧。」
「是了,也只有那神氣的雲霧能幫少爺你了,那少爺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丫頭知道殘夜沒有事也是放下了心中的那塊巨石。
「哼哼,敢算計我殘夜?我可不能讓他們失望啊,我不僅要讓這荊花開花,我還得讓聲道。
這次丫頭也真的是生氣了,「竟敢打少爺的注意,就該好好的讓他們喝上一壺。」
「你繼續控制著媚三娘,這人留著還有用,至于我這邊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不過過兩天把岐山寨的地圖給我送來,我想這沉寂了一個冬天的黑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