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茫茫大漠,灼熱的高溫使得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一望無際的黃沙湮沒在藍天的盡頭,沒有一絲風氣,一只通體漆黑足有拳頭大小的霸王蠍子簌簌地鑽進黃沙中,沒了蹤跡,一時間整個黃沙大漠空寂地不禁讓人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
嗖•••嗖•••
接連幾聲破空的聲音傳來,只見三四道流光從極遠處急速射來,經過此處幾個腳尖輕點又急速向前射去,根本不加停留,就在這幾道流光消失後的幾個瞬間,剛剛安靜下來的大漠又被更加頻繁的破空聲接連不斷地打破,緊接著便看見密密麻麻的黑影宛若蝗蟲般從遠方疾馳而來,聲勢極其浩大,僅一個瞬息這些人又向著前幾道流光離去的方向追去。
「哈哈哈,穆姑娘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這一身輕功造詣我祁沐陽服了。」
大漠沙丘在天幕下宛若一條細線,四個頎長挺拔的身影停留一線,有著說不出來的瀟灑飄逸。
「讓祁兄見笑了,就小妹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
一身紫衣羅裙的女子,眸若明珠,面若凝脂,兩片朱唇宛若春日桃花,白皙修長的玉指捋了捋胸前的幾縷青絲,談吐間不卑不亢,神色自若,宛若是被貶謫凡塵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
「穆姑娘謙虛了,我等修煉之人本就該不羈灑月兌,縱使不能破碎虛空,證得長生大道,也該瀟瀟灑灑地游戲一番人生,否則豈不是辜負了咱們的大好年華?」
祁沐陽一身玄色長袍,玉帶橫腰,一根長笛懸掛腰間,面帶淺笑,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灑月兌不羈的好感。
「祁兄果真是我輩楷模,就憑這股子放蕩形骸的豪爽勁兒也足以當得起這個名頭,我等確實遠遠不及啊。」
一把玉扇徒然打開,上面描繪的竟是十分露骨的合歡**,但是眾人仿佛是司空見慣一般,只有穆漪瀾黛眉微皺,神色間有些厭惡,長相極為陰柔俊美的青年男子不僅毫不在乎,反而還頗有些引以為傲的意思,不過和祁沐陽不同的是,他身上總有一股子難以言明的森寒和邪意。(,看小說最快更新)
祁沐陽一笑而過,那樣子好像是不想和他糾纏。
啪,玉扇一收,白衣男子泯然一笑,眼角中流露出一絲婬芒,目標正是不遠處的穆漪瀾。
「呼延兄不知道這次你們鏡蛇府對秘藏抱有多大的期望。」
一身勁裝武士服,干淨利落,樣貌同樣俊秀帥氣的白子墟看向大漠的遠方,淡淡道。
此話一出,四人皆是眼楮微眯,詭異的氣氛驟然升起,呼延噬徒然一笑,玉扇一展,輕輕了幾下,依然是那副淡笑的樣子,道︰「自然是各憑本事了,難不成白兄還要讓給小弟幾分重寶不成?若真是如此,那小弟倒要多謝白兄大量了。」
「呼延兄說笑了。」白子墟淡聲回應便沒了後文。
四人一下又陷入了沉默,片刻,一陣粗獷的大笑聲從遠處傳來,「你們四個女圭女圭倒是好興致,一路比試輕功,倒是把我一個糟老頭子給累個不輕。」
「見過紀長老。」四人皆向遠方拱手問好。
「好好,沒想到這次探索秘藏的竟是你們幾個小輩,倒是我一把老骨頭厚顏無恥了。」身著寬松的玄色長袍的老者,幾縷白髯,目露精光,顯然是功夫到了極深的先天強者,估計其至少是先天五層的修為。
「這次怎麼不見紀都兄,竟然還要勞煩長老親自前來?」呼延噬淡笑的問道,言語中並沒有多少尊敬之色。
紀長老也不在意,道︰「我家少主已經被刑槭殿主召回太神獄,短時間內不會露面,所以就派我這個糟老頭子來了。」
聞言,四人都是一怔,旋即恢復常色,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呼延噬也沒了再張口的意思,只是嘴角不露痕跡的微微一挑。
紀長老仿佛對這番話造成的影響很是滿意,繼續道︰「這次秘藏探寶主要由我們五家參與,其他勢力盡可忽略不計。」
「這人是誰?口氣真大!」古元此刻已經和二長老、李執事以及林元霸站在了一起,只不過他們和隨後而來的大軍一樣都站在沙丘下方,看著沙丘上的五人,沒人敢出聲議論。
「這是我們七神殿太煞殿的紀無長老。」二長老面帶敬畏的神色,小聲道。
古元神色一凜,驚駭道︰「他是你們七神殿總殿的長老?那就是說他是來自天級地域的了?」
二長老頗為自豪地點了點頭,看到二長老肯定的回應自己,古元不禁把目光重新投上了沙丘上的五人,低聲問︰「那剩下的那四位又是什麼來頭?」
二長老看向沙丘上四個年輕人的目光充滿贊許和尊敬,徐徐道︰「那個腰掛長笛的青年是北陵閣的少主祁沐陽,據說已經有先天四層的修為,而那個一身武士服的青年是破獄學院上院的大師兄白子墟,據說也是先天四層的修為,那個手執扇的公子哥則是鏡蛇府的少主呼延噬,應該也是先天四層的修為。」
古元不禁抬眼在白子墟和呼延冷兩人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至于那個紫衣女子則是穆公府的掌上明珠穆漪瀾,修為應該也是先天四層,不過比其他三位還是稍差上那麼幾分,除了這四人,我們七神殿的紀都少主也是少有的驚艷才絕之輩,一身修為和他們想比也是在伯仲之間,難分上下,只是這次紀都少主好像是被二殿主召回太煞神殿,才讓之缺席這次探秘,否則獄界五才俊齊聚將是何等的盛況,真是遺憾。」說到此處,二長老一臉惋惜的神色,搖頭不已。
盡管古元已經隱隱有些猜測,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主要是沙丘上的四個年輕人年紀都和他相仿,尤其是那個宛若神人的女子看起來好像比他還要小上幾歲,但從四人的身上傳來的靈力波動來看比他只強不弱,竟然都是先天四層的修為。
想他因緣際會才僥幸進入先天,之後更是得到雲境大機緣在雲梯修心十年,以及獸皮功法大藏經,他的修行還有暗的全力指導,但即便是這般刻苦但也遲遲沒有打破桎梏晉升先天二層,想至此處,古元不禁感嘆眼前四人以及還未謀面的紀都,他們當真擔得起獄界五才俊之名。
「現在知道你的成績根本就不算什麼了吧,不過眼前這些年輕人雖然實力不弱但也只是局限于獄界這一方界面,倘若要是放到大千世界他們也只不過是中上之資罷了,在一個中等的門派勢力中頂多也就是個核心弟子,真傳弟子是想都不要想。」
暗的聲音冷酷無情,但看古元的眼神卻有些贊賞,因為古元並沒有應為呼延噬是鏡蛇府的人而輕視或憤怒,這種隱藏情緒,重視敵人的態度在某些程度上甚至要比修為更加重要。
暗暗長呼了一口氣,古元才將沉重的情緒撫平,畢竟現在他太弱了,連他們都比不上那就更不要談匯聚萬千小世界的大千世界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隱隱壓在古元的身上,讓他絲毫不敢懈怠。
「修行,還得更刻苦才行!難怪暗叔說家族中剛出生的小孩都是武君境界,是我小覷天下了。」古元心中暗自警醒。
古元的變化絲毫不落的落入暗的眼中,滿意地點了點頭,安慰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畢竟你從小是在黑獄山那等貧瘠的地方長大,和這些嘴里咬著金湯匙的天之驕子不一樣,他們自幼便浸泡藥浴打磨筋骨,培養根基,底蘊之深厚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而你盡管有著家族中最為尊貴的血脈但是其中的傳承已經被黑洞亂流盡數摧毀,先天根基不穩後天有沒有經過好的孕養所以你能在這個年紀達到先天也是十分難得的。」
「沒有實力,血脈有什麼用?難道還能光躲在祖宗的蔭庇下嗎?況且現在的家族早就崩分離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