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不僅琴技高超,連長簫也吹得這般好,我輸得心服口服。」容司不卑不亢,態度謙遜,沒有因為當眾敗落惱羞成怒,大家的風度展現無遺,贏得了場上又一陣喝彩,讓人心悅誠服。
「僥幸罷了,一法通則萬法通,我也只是稍稍領悟了些淺薄的樂理,但對于簫的駕馭還不是十分純熟,因此你不用妄自菲薄。」古元知道自己若是沒有雲梯聖人和乾闥婆的幫助想要這麼快就接觸到樂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面對一步一個腳印實打實走過來的容司,他心里難免有些心虛,覺得自己有作弊的嫌疑。
「總之達者為先,輸了就是輸了,接下來你還是專心對付瑰洱吧,那個人陰損毒辣,你要格外小心,言盡于此。」
還沒等古元言謝,她就已經飛離開了,回到位子,容司一下子就被眾姐妹們給團團圍住了,稍稍放心,古元把目光投向了一臉陰沉的瑰洱,沉著有力,「請賜教!」
「哈哈哈,賜教不敢當,權當是師兄弟間的切磋吧。」
瑰洱從位子上暴起,漫天氣勢直奔古元而來,古元心中一凜,果然不是善茬,面不改色,不動如鐘,細微地挺直了腰桿,看著從天而降的瑰洱,氣勢絲毫不弱,朗聲道︰「還請師兄全力切磋!」
切磋二字古元咬得極重,暗流中的狠辣勁兒絲毫不輸來勢洶洶的瑰洱,場下一片嘩然。不可思議地看向古元,即使是一名老生也不敢這樣挑釁瑰洱的權威,在內院雖然嚴禁戰斗死亡,但沒說可以致殘,而瑰洱就把這個空子鑽得淋灕盡致,凡是他手下的戰敗者近半數被廢掉丹田,剩下所有,盡數致殘!赫赫凶名,讓瑰洱在內院除了極少數人外無人再敢挑釁他的權威!
臉型狹長,稜角有些尖銳。模樣倒是有些邪邪的英俊。加上他狠辣霸道的作風,是很多女生心儀愛慕的對象,只不過內院的人都知道,他一直都在追求容司。
「我可不是大風那種不入流的角色。想戰勝我可沒那麼容易!」瑰洱語音綿綿。說話毫無顧忌。讓人听著刺耳。
「媽的,陰損的龜兒子,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削掉你的龜殼!」瑰洱的話瞬間就點著了大風的火藥桶。騰地一下子就站起來了,要不是馬光、二風等人極力拉著,恐怕他就要上台跟瑰洱干起來了。
對于大風的怒火,瑰洱絲毫不加理會,連出口的興趣都沒有,樣子確實有夠傲的,看得古元不快得皺眉,他對性格直爽的大風還是頗有好感的,可瑰洱竟然這般對待一個武者,確實有些過分,其實這也是古元太不了解瑰洱的問題,了解的瑰洱的內院學員對此習以為常。
「別再耽誤時間了,我很忙。」突然間,瑰洱變得極為不客氣,顯得有些不耐煩,好像是周圍聒噪的聲音讓他十分不爽。
古元點頭,突然,漆黑腥臭的長藤從他腳下猛地竄出來,一下子就纏到他的腳上,心頭一震,腳下靈力狂涌企圖崩碎它們,沒想到這些黑藤出奇的堅韌,竟然讓他一時無法月兌身。
戰場上講究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瑰洱可沒有那麼好心給他喘息的機會,電石火花之間,兩朵人面鬼花已經壓至頭頂,妖嬈美姬,魅惑萬千,猝不及防之下,古元竟然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嘶,肩膀上忽的傳來劇烈的疼痛,刺激得他瞬間就清醒過來,轉臉一看,兩朵人面鬼花已經張開了大嘴狠狠地咬著他的肩頭,汗毛乍起,古元能清楚的听到兩側的人面鬼花在咕咚咕咚地大口喝他的血。
武者一切力量都需要龐大的血氣運轉提供,按照這般吞法,不用等到瑰洱繼續出手,他自己就撐不住了。古元豁然臉色一變,他清楚地感覺到兩股毒素從他的肩膀注入到身體里,兩臂有點麻麻的感覺,靈力運轉也不如剛開始那樣靈活。
這時,瑰洱手持雙刀,泛著寒芒,嘴角揚著陰險的笑意,一步一步向他走近,這種給敵人逐漸加深恐懼的感覺,讓他十分享受,尤其是對一個敢染指他女人的人。
看台上陣陣惋惜,「瑰洱的鬼藤和妖花本來就極為難纏,現在又是在偷襲的狀況下,沒想到才剛剛有點看好一名新秀就這麼夭折了。」
古元臉色鐵青,使勁掙扎,可全身都顯得軟弱無力,一看便知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卑鄙!」
瑰洱像看白痴一樣,不屑嗤笑︰「這麼說,你不覺得幼稚嗎?卑鄙?蠢貨!」
寒光乍起,明晃晃的刀刃對著古元的雙臂齊齊切下來,絲毫不帶停滯,嗜血的殺意在這一刻暴露無遺。
「瑰洱!」
「你敢!」
兩聲怒喝從大風和容司那里傳出,狂暴的靈力,直奔瑰洱而去,咻咻兩道靈光瞬間就把容司和大風的攻擊打散。
「師叔!」
容司和大風轉臉看向了歐陽老頭,焦急萬分。
「誕盟戰,除非挑戰者自己不認輸,否則任何人不得插手!」
啊,已經有不少女學員不忍心看到接下來要發生的血腥場面把頭撇到一邊,過了一段時間,想象中的慘叫聲並沒有響起,搖擺不定地把眼角的余光偷偷瞄向戰台,突地,把頭猛地轉了回來,神色中滿是震駭,忍不住捂住了張大的小嘴。
「你怎麼會」
盯著和自己近乎貼著臉的古元,瑰洱驚愕,手里的雙刀被古元的雙手死死地鉗住,動彈不得。
嘴角稍稍揚起一個弧度,血順著手腕流下來,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疼,左右歪了歪脖子,響起筋骨的 聲,低聲道︰「戰斗現在開始!」
從那次險些被呼延冷殺掉之後,他就已經百毒不侵,雖說不能抵御所有毒素,但至少瑰洱的這點上不得台面的東西還撂不倒他。
砰,一拳打在瑰洱的胸口,把他擊飛出去,腳下不動,咻,蒼龍神鞭呼嘯而出,靈動如蛇,一下子就纏在瑰洱的腰上,瑰洱大驚,卻不亂陣腳,手中雙刀,運轉靈力,狠狠地斬在古元的神鞭上,鏗鏘之聲響徹四周,交鋒處火花迸濺。
呼,古元猛地一拽,原本倒飛出去的瑰洱身形被猛的一晃,又急速向古元靠近,砰,一記鞭腿只擊瑰洱小月復,後者臉色頓變,痛苦異常,砰,猛地砸落到地上,擦出好幾米,地上留下一條重重的痕跡。
咳,捂著肚子,從地上供著身子站起來,身上全是灰土,頭發凌亂,模樣異常狼狽。
「好!好!既然你自己存心找死,可就怪不得別人了!」瑰洱咬牙切齒,眼神凌厲,已經處于暴怒的邊緣。
「等你把我打趴下再說吧。」一個箭步沖出,變掌為爪,對著瑰洱的咽喉毫不留情的捏下去。
砰,瑰洱被古元突如其來的狠辣驚地眼皮一跳,腳下猛地用力,整個人暴起後退,古元擦過的爪風掠的他脖子乍起一層雞皮疙瘩。
漆黑的鬼藤突地一下子纏住古元的腳環,「又是這一招,看來你是黔驢技窮了。」古元詭異一笑,腳下微不可察地蒙上一層黑光,隨後那些纏繞在他腳上的鬼藤迅速枯萎,濃烈的黑氣泛著刺鼻的腐爛味彌漫在戰台上。
瑰洱滿不在乎,雙手掐印,無數的妖姬鬼花漫天飛舞,桀桀怪笑,此起彼伏,層層疊疊,刺得古元腦子一疼,寒光一閃,雙刀已經對這他的腰月復交叉剪來。
轟,整個戰台轟然塌陷,漫天塵土把整個戰場裹得嚴嚴實實,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見里面發生了什麼,場上頓時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
「發生了什麼,戰台怎麼會塌,這可是用青石打造的,沖井以下的戰斗根本不可能損壞戰台!」霸拳不可思議地盯著一團霧蒙的台下。
歐陽老頭皺眉不語,就在剛才他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沖井境界的力量從戰台上爆發出來,盡管這股力量一閃即逝,但他相信他絕對不會判斷錯,就憑他郁禪天的修為!
硝煙散去,展現在眾人眼前的場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此時古元的月復部兩道深深的刀痕,血肉翻滾,鮮血染紅了大半的衣衫,而真正讓人震驚的是瑰洱,現在他的情況比起古元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古元更慘,在他的月復部,同樣有兩道深深的刀痕,和古元的簡直一模一樣,要說哪里不一樣,那就是瑰洱的傷口好像在慢慢得擴大,所有人的目光來回在他們身上掃蕩,一時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