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元輕輕閉上眼,端著茶盞,淡淡的冷聲道︰「殺了!」
少年身邊的人猛地調動靈力,全防戒備,嗖,紫色的身影一閃即逝,好像是剛才的一幕又再次上演,
「呃」
鮮血狂飆,所有的聲音在這一刻戛然而止,既然古元已經下了命令,那紫狂自然沒有再留手的必要了,這個滿嘴噴糞的家伙,他早就看不順眼了。
少年眼珠子瞪大了外凸出來,一雙手死死地捂著咕嘟咕嘟冒血的脖子,慘白的嘴唇艱難張合,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在眾人驚嚇、恐懼的眼神中直挺挺的向後倒下。
「少爺,少爺」隨性的護衛全都傻眼了,驚恐地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少年,身體不停的顫抖,其中一名護衛,猛地轉過臉來,怒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闖大禍了,你知道你殺的人是誰嗎?他是歐陽師祖的外戚子佷,你殺了他,到時候歐陽師祖震怒,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逃月兌不了干系,尤其是你,你必死!」
古元站起來,慢慢地走到他身前,瞧也不瞧他一眼,冰冷道︰「哼,即便是歐陽師祖的外戚子佷也不是內院弟子,即便殺了,他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更何況是這小子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古元正是看準了這個少年還沒有經過學院考核,縱然殺了,頂多也就是受些處分,學院絕不會開除他。當然至于有沒有小鞋穿那可就說不準了,畢竟是一名師祖的外戚子佷。
這時候,進去給古元補辦積分卡牌的小四也出來了,只是古元已經被很多圍觀的人給圍住,讓他一時沒有看到里面發生了什麼。
「讓讓,讓讓」一路擠著走進去,可就一眼,他就直接傻掉了,尤其是在看清地上已經斷氣的少年時,整個人更是不受控制地打起了擺子。嘴有些哆嗦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還不是你們盟主干的好事。他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了我們少爺!」
「什麼?!」小四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抬頭看向古元,希望不是真的,可看到古元沉默不語算是默認的態度。他的心哇得一下子變得冰涼冰涼的。
古元不快地皺了皺眉頭。低沉道︰「站起來!」
聲音不大。可傳到小四耳朵里有著不可抗拒的威嚴,勉強支撐著地,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臉色堅定道︰「盟主你快走吧,到時候我就說是我殺了他,他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古元詫異地看向他,發現並不像作假,心里不由有些感動,沒想到一開始連膽子都被嚇破了,現在竟然還想著給自己頂罪,手扶上他的肩膀,安撫地拍了拍,笑了笑︰「沒事的,你繼續做你的事就好,這里由我來處理,我的卡牌補辦好了嗎?」
小四有些失神地看著古元,眼前的這個人雖然依然一臉的稚氣,年齡甚至比自己都要小,但卻有種讓人信服的感覺,或許他天生就是上位者,慌忙的從腰間拿下一個卡牌交給古元,「補辦好了,這是卡牌。」
「嗯,」結果卡牌,放在懷里,「你去做事吧,相信熱鬧看完了,正主也該出場了。」
小四眼中迷惑,沒听懂他什麼意思,但也沒有再問,不過也沒有離開,古元也不再顧他,把眼神瞭向前方,果然,瑰洱帶著一群人似笑非笑地緩緩走近,圍觀的人群迅速向兩旁讓開一條通道。
「想對付我直接出手就是,何必要白白犧牲一條性命!」古元淡淡道。
古元聲音不大,卻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的听到,哄,場面頓時哄然,竊竊私語聲宛若蚊蠅。
瑰洱聳肩,皮笑肉不笑,「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呀,真厲害啊,這才剛來幾天啊,連歐陽師叔祖的子佷都給宰了,嘖嘖嘖。」
左右晃肩倒了倒身邊的人,「瞧瞧人家,佩服,佩服!」
瑰洱身邊的人,頓時起哄朝著古元拱手,連道佩服,古元臉色已經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了,沉聲道︰「咱們走。」
「哎。」瑰洱身邊的一個小青年橫跨一步,伸出一臂擋在古元身前,陰險地笑道︰「怎麼,殺了人就想逃?哪有這麼好的事。」
啪, 嚓,
周圍的人不禁眼皮一跳,看著那條血淋淋地被折成四十五度的手臂,都忍不住地急忙向後退了兩步,心想絕不招惹這個殺星。
「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堂堂一盟之主也是你這等小狗小貓能冒犯的。」低眼蔑視地看著跪在地上不停顫抖的青年人,陰**,抬眼看向臉色難看的瑰洱,霍然一笑,「看來你教的狗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听話啊,不過相信經過這次敲打,這不長眼的狗東西能長點記性,舉手之勞,瑰兄就不必謝了!」
瑰洱很快恢復神色,哈哈一笑︰「是啊,這等不知尊卑的狗奴才是得好好教訓,不過倒是讓古兄白費力氣了,這狗是我要丟的!」
說完,帶著眾人轉身離去,看著瑰洱的背影,古元眼角寒光一閃,微笑著同樣轉身離開,一場短暫的交鋒不分勝負,至于那個歐陽老頭的子佷,就不是他該頭疼的了,該頭疼是瑰洱。
回到住處,穆漪瀾和祁沐陽已經在門口等候了,祁沐陽上來就是個熊抱︰「行啊,兄弟,這麼快就在內院攪風攪雨了。」
古元一怔,吃驚道︰「消息傳得這麼快?」
「嗯,你被歐陽師叔祖收為弟子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穆漪瀾適時走上來,笑聲道。
「什麼?我被歐陽師叔祖收為弟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古元張著嘴,啼笑皆非,他實在是想不到竟然還有這檔子事。
「剛剛才得到的消息,歐陽師叔祖傳訊給多拉導師,吩咐讓你去他那里一趟。」
「可是,歐陽師叔祖不是煉丹系的嗎,我一個陣符系的學員拜一個煉丹系的師父這恐怕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一個天井境界的師父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即便不是一個專業的,那見識怎麼說也比其他人強吧。」祁沐陽道。
「不是,問題是,今天我剛把歐陽師叔祖的外戚子佷給殺了。」
「哦,不就是殺個人嘛什麼?你說你把誰給殺了?」祁沐陽本來還想說什麼,突然翻過悶來,穆漪瀾也是驚得掩住了小口。
古元苦笑,于是把今天在高閣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給兩人听,听完後,兩人都松了一口氣。
「你說的那個小子,我知道,什麼外戚子佷,根本就是他媽的放屁,歐陽老祖多少歲了,那膝下不知道有多少後代,就你說的那個酒囊飯袋,早些年就被歐陽師叔祖給驅逐了,只是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罷了,既然瑰洱敢拿他當餌自然也會考慮後果,現在的他可沒膽子去捋歐陽師叔祖的胡子。」祁沐陽信心滿滿地打包票道,穆漪瀾也是點頭,表示他說得沒錯。
「既然如此,那瑰洱意欲何為?」祁沐陽突然奇怪道。
穆漪瀾嬌顏一笑,當真傾國傾城,「這個還不簡單,利用他歐陽師叔祖子佷的身份造勢唄,雖然是已經被驅逐的,但知道的人還甚少,而瑰洱要的就是要給古元打上狂傲,目中無人的標簽,你想想凡是在內院的學員哪個不是眼高于頂的天之驕子,誰會容忍一個新生在內院如此猖狂,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接連不斷的麻煩找上門來。」
古元不屑冷笑,邪邪道︰「他既有意算計我,我又何嘗不是有意利用他,既然他已經給我制造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我自然要好好把握。」
穆漪瀾和祁沐陽眼楮一亮,大家都是大勢力出身,對一些事情的看法自然通透,古元點頭,嗜血道︰「任何一個勢力的崛起都得經過一顆顆人頭的堆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