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中拿著由一只信鴿送來的信,這信就是在冥王府監視北冥染他們的那個男子送來的。「哈哈哈,北冥染,就算當時年僅兩歲也依然記得自己姓北冥啊,雖然名字不一樣,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十一年來你會毫無音訊,讓我一直找不到你的下落。不過現在這一切都要結束了,都要結束了,隨著龍衡國一起消失在龍越王朝的歷史上吧,就像當初的雪燕國一樣。不過……。」男子拿出信又看了一遍,突然把信撕得粉碎。
「君冥殤,你該死,你該死,你一定得死,十一年前就是你帶兵毀滅了我的國家,我一定要先把你殺了,這樣一來,龍軒國也沒什麼厲害的了,我要讓龍衡和龍軒都像雪燕一樣,消失在龍越王朝的歷史上。」男子名喚楊斌,是已經消失的雪燕皇室的幸存者,也是雪燕皇室的大皇子,最有希望登上皇帝寶座的人。他曾經起誓要讓攻打他雪燕國的龍衡國與龍軒國,跟雪燕國一樣,從此消失在龍越王朝的歷史上。
楊斌讓自己稍微冷靜了下來,他現在絕對不可以沖動,現在正是整個計劃的重要關頭,他一定要穩穩地下好每一步棋。「來人。」楊斌對著門外大聲吼道。立刻就有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門外,黑衣人全身穿著黑色的服裝,只剩下一雙眼楮在外面,黑衣人對著楊斌拱手作揖,「主人,您有何吩咐?」
「龍軒國的冥王君冥殤,他此時正在前往龍衡國的路上,我要你帶上高手在路上截殺他,就算殺不了他也至少要讓他負傷。還有,他身邊應該有一女子,留下她的命,讓她前往龍衡國,至于其他人都給我殺了。」
「是主人,我等遵命。」這句話剛說完,黑衣人就閃身消失了。楊斌看向天空,「我計劃了十一年,從你們毀掉雪燕國的時候開始,就注定了這個龍越王朝的未來歷史,毀滅,毀滅,不會有任何一個國家存活在這里,當然,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類……」
此時已經被盯上的北冥染和君冥殤等人正準備在樹林里休息,畢竟再怎麼趕,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到達龍衡國。北冥染靠在樹下,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從收到那封信的時候開始她就已經猜到了這一路上一定沒有那麼安靜的,一定會有幾只礙事的「老鼠」跑出來搗亂。
「放松點,你不相信本王嗎?還是說你在擔心那幾只小老鼠?這可一定都不像北冥染,不是嗎?」君冥殤靠在北冥染旁邊,看著北冥染緊繃的神情開口道。北冥染轉頭看向他,笑了笑,「對啊,一點都不像了,那是因為當時的我無所畏懼,而現在我需要保護的人太多了,需要我去尋找的真相也越來越多了,在沒弄懂一切之前,我不想死,也絕不會死。」
看著北冥染臉上那個熟悉的笑容,君冥殤看向她,伸手撫向北冥染的臉頰,「對了,這個才是北冥染,高傲得不把世間萬物放在眼中的北冥染,而我君冥殤,你只能夠放在心上。」
「心上?」北冥染挑眉一笑,「我把你放在心上,你若敢負我,棄我,可就別怪我讓你龍軒國的皇宮里多了一個史上絕無僅有的太監。」北冥染說這話時,眼楮略帶威脅地看向君冥殤的月復部以下的地方。君冥殤看著北冥染略帶威脅的小眼神反而笑了笑。
伸手把北冥染按在自己懷里,下巴抵著北冥染的腦袋,什麼話也不說,就那樣一直抱著她,他知道她會懂的。
如此溫馨的一幕落入不遠處的洛的眼中就有些不爽了,洛恨恨地咬著牙,發出刺耳的磨牙聲。「君冥殤,雖然師父是承認你了,可是,可是就這麼讓染給你搶走了,著實有些不爽。」風烈拍了拍洛的肩膀,「洛,你也別不爽了,你看北冥染跟爺不是一般的般配啊,要我說啊,在這天下間除了北冥染就沒有人可以配得上爺,而除了爺也沒有人可以配得上北冥染,你也別不爽了,我知道你喜歡北冥染,可是成人之美豈不更好?你看開點吧。」
「誒,等等,誰告訴你我喜歡我師妹的?」
風烈伸手指向洛的臉,「你的表情和神情告訴我的,不然北冥染跟爺在一起你不爽什麼?」洛一臉看白痴的表情看著風烈,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第一,北冥染不止是我師妹,她更是我家人,我妹妹突然就這麼準備嫁人了,換成你是什麼感覺?第二,君冥殤的身份是一國的王爺,他能保證一生只娶一妻,一生只愛北冥染一人,絕不負她嗎?第三,要是君冥殤真的負了染,且不說染她放不放過君冥殤,就算她放過,我也絕不會放過君冥殤這個負心漢的,而且還有我師父,而且染她可是這天下間所有動物包括猛獸的王,要是它們一個個都要為它們的王討回公道的話,這天下恐怕會大亂吧。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啊?」
風烈听了洛的分析,木訥地點了點頭。而且按照北冥染的個性,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爺的,而且就她自己那稀奇百怪的武器還有那身高深莫測的音御本領,還有那狠絕的手段,而且還不知道她是不是那個家族的人,就算不是。就北冥染現在的勢力跟背景,天下不是會大亂而是會毀滅吧。
風烈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向君冥殤他們的方向,卻看不到君冥殤和北冥染的身影。「爺他們呢?」
「風烈,洛,北冥染說有人給我們送開胃小菜來了,讓我們好好迎接。」風影站在樹上朝著風烈喊著,風烈迅速緩過神來,抽出自己的軟劍飛身到樹上。洛也飛到了樹上警戒地看著四周的環境,他們五人呈五角形,各自守著一個角。
躲在暗處的人見君冥殤已經發現了他們,也不再藏著了,從草叢里飛了出來,一把已經擦了劇毒的軟劍直襲君冥殤,君冥殤側身閃過軟劍,看著一身黑衣的殺手,君冥殤勾起一抹冷笑,「死士?看來有人對本王等人的性命是志在必得啊,你手中的劍,若是本王猜得不錯的話,恐怕是擦了劇毒的。」
黑衣人沒有理會君冥殤,抬手向後一揚,就出現了幾十個黑衣人站在他的身後,黑衣人看向北冥染,「男的殺,女的留。」黑衣人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然後舉劍向君冥殤刺去,其他的黑衣人也向著洛,風烈和風影襲去,就是沒有人去理會北冥染。北冥染看著君冥殤和洛那邊打得熱火朝天,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人跟她打,就是因為黑衣人首領的那句男的殺,女的留。
北冥染從自己的腳腕處模出一把匕首,飛身沖入了戰斗的圈子之中,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在黑衣人之間穿梭,手中的匕首也以極快的速度劃過他們脖子處的大動脈,血液噴灑而出,四五個黑衣人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死在了北冥染的刀下。
君冥殤閃過黑衣人刺來的毒劍,一掌拍在黑衣人的胸口上,黑衣人倒退了幾步,一口鮮血猛地吐了出來,手捂著被君冥殤打中的地方,虛弱地喘著氣。
冥王果然名不虛傳,武功果然如外界傳聞一般高深莫測,就算我已經是主人的死士里面武功算在高手一列的,可是對上這個男人,卻還是不堪一擊。還有這個女子,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發現我們的,可是以她剛剛出手的樣子看來……雖然主人說要留下這個女子一命,看這個情形,恐怕留下的會是我們的命。
黑衣人沒有發現,在北冥染剛剛站著的樹上面有兩只正在竊竊私語的蟲蟲,就是它們給北冥染告的密暴露了他們的藏身之地。
君冥殤見黑衣人正看著北冥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一個閃身出現在黑衣人的面前,一手握住他拿著毒劍的手,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說,到底誰派你們來的?你們是誰的死士?為何獨留下染兒的命,到底對染兒有什麼企圖?」君冥殤每問一句手腕就加大了一分力度。
黑衣人深深地看了君冥殤一眼,突然咬緊了牙齒,北冥染和君冥殤察覺到不對,迅速掐住他的下巴,可惜晚了一步,黑衣人咬破藏在口中的毒藥自盡身亡了。這就是死士的出路,要不完成任務皆大歡喜,要不完不成任務,死在目標人物的手中,或者自盡身亡,就是絕對不可以被抓住。
君冥殤松開已經死了的黑衣人的尸體,「這批死士一定是那個讓我們前往龍衡國的那個人派來的。」
「可是我不理解,為什麼要讓我去龍衡國尋找答案卻又要在路上截殺我們?而且只派了幾十個武功三流的死士過來,還特地囑咐留下我的命?除非,是我們的人數超出了他的預計,要不然就是他跟你也是仇人關系,所以要殺了你們。」北冥染撫著下巴,實在有些想不明白。君冥殤抬眼看了看他們腳邊那些橫七豎八的尸體,有些是被風烈他們殺的,有些是自己咬毒自盡的。君冥殤突然看著北冥染,露出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
「明天到達龍衡國或許就找得到答案了,還有,不管對方是誰,你只要記住你身邊還有我就行,沒有人有資格也沒有人有這個本事能夠動我君冥殤的女人。動之,本王必滅之,欺之,本王必殺之。」
北冥染看著君冥殤一臉蠱惑眾生的傾城笑容,還有與他的表情十分不符的如此霸氣的宣言,北冥染輕揚唇角,勾勒出一抹笑容,抬手撫上君冥殤俊美的臉龐。「我北冥染的男人,覬覦者,我必虐之,動者,我必滅之。想做我北冥染的男人,就只許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如果你想三妻四妾的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說出這話時北冥染的心髒微微抽疼了一下。君冥殤抬起手撫上北冥染放在他臉上的手。
「天下間所有的女子,都不如你一個北冥染。」君冥殤說得十分真誠實在。可是落到旁邊那三個看戲的人耳中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洛推了推站他身旁的風影,「君冥殤不是不近的嗎?京城中人封號冷王的嗎?怎麼現在這麼肉麻的話都說得出口?喂,你家王爺不會是故意裝成不近的樣子故意來勾引我家師妹的吧,難怪我就說怎麼你們第一次見面就把我師妹騙下山了呢,原來是君冥殤用了美男計。」
風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臉黑線的看著洛,「洛,現在到底是誰被誰騙了啊,明明就是我家王爺好不好。以前的爺不知道是多麼的理智,現在一旦踫上北冥染的事情就整個亂了套了,再重要的東西在他眼中都變得一文不值了呢。」
「咳咳。」風烈咳嗽了幾聲,讓他們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現在再來計較這個還有什麼意思嗎?對于爺而言他就兩個選擇,要麼娶了北冥染,與北冥染攜手共度一生,要麼放棄北冥染,然後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風影,你想讓爺選哪個?」
「當然是娶了北冥染啦,怎麼可以讓爺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
洛懷疑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話里有話呢,君冥殤不是龍軒國文武雙全,國中女子最想嫁的男人嗎?怎麼會除了我師妹就得孤獨終老了呢?」風影聳了聳肩表示無奈,風烈只是一臉神秘的笑容,這個事情他以後就會知道的,而且說不定還會以詔告天下的形式公開,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畢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