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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幫總部的一間小屋子,厲傾尚一個人坐在電腦屏幕前目不轉楮地觀看著晃動的圖像︰從羅家大門,到了客廳,迎面而來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佣,上樓梯,二樓左手第二個房間,門口有兩個幫派弟子,鑰匙在右邊腦後扎小辮子的男子手中。打開門,羅曼嘉正在屋里。這間屋子的窗戶加了柵欄和鎖,羅曼嘉拿到信,激動的熱淚盈眶……
看到這厲傾尚眉頭緊鎖著,心頭卻難以驅逐濃濃的愧疚感,為了成全石斐寒和羅曼嘉,他只能暫時利用了裴芷蘭,這些圖像的來源就在他送給她那對鑽石耳環。
本打算關閉的電源的手在看到下一個鏡頭時停下了動作,屏幕中出現一個箱子,厲傾尚集中視線發現這個箱子是放在他們臥室的衣櫃下層,而且還上了鎖。現在他的衣物都是由裴芷蘭準備的,他已經好久都不留意衣櫃了。這箱子里有什麼?他知道這樣相當于在窺視她的隱私,可是他就是莫名的不安,好奇很快壓倒了道德,他繼續盯緊屏幕——
箱子打開的那一瞬間,厲傾尚的心驀地一緊。手槍,手榴彈,甚至還有一包粉末狀的不知名的東西。
她藏這些東西做什麼?是要有什麼行動??她是要暗殺誰?半面煞?
厲傾尚拿出存儲卡將前半部羅家的圖像復制下來後關閉了顯示器,將存儲卡收在口袋里,不經意觸及到里面的首飾盒,他停頓了下來,把首飾盒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走出了房間,自己親自為房門上了鎖。他本想著今天得到錄像後,回去就再送她一副耳環將耳釘換下來,為了防止她發現,也為了盡快消除自己的罪惡感。可是現在看來,暫時是不能換了,如果她真的去執行什麼行動,他也好提前發現制止她或保護她。他走到大廳,神情凝重地叫來秦森,秦森看到厲傾尚的臉色,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最近新夜幫有什麼動靜?」厲傾尚冷冷地發問。「他們好像還能撐下去,但沒以前那麼猖狂了。」厲傾尚微微偏過頭,有些疑惑。「別的幫派呢?」他又問。「有幾個小幫派突然拿貨拿得多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秦森照實回答,小心地留意著厲傾尚的表情。厲傾尚忽然了悟,原來他半面煞耍得是這個把戲。
「明天把這幾個幫主叫來。」厲傾尚吩咐完畢,起身走了出去。到了大門口,就看見手下魯子宇已經將車開了出來。厲傾尚上了車說︰「去淺迷。」
三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酒吧門口。此時夜幕初降,街上的人群陸陸續續地增多,酒吧門口的霓虹燈閃爍得十分絢爛。厲傾尚走進酒吧,發現酒吧發生了一些微小的改變,吧台、鏡子,似乎都被精心擦拭過,桌椅都擺放得井井有條。他慢慢向里面走去,心里有些許寬慰。
推門直入,偎在沙發上打手機游戲的石斐寒看到來人時,欲月兌口而出的髒話戛然而止,他笑著坐直了身子,將茶幾上一罐啤酒扔向厲傾尚。厲傾尚精準地接住啤酒,坐下後拉開了拉環,仰頭喝了一大口。
「看看吧。」厲傾尚咽下啤酒,將口袋里的存儲卡扔給了石斐寒。石斐寒眼楮一亮,嘴唇 著笑打開旁邊的筆記本電腦,連上了存儲卡。剛看的時候,石斐寒的表情還很平靜,在看到羅曼嘉的時候,他的嘴角終于無法克制地抽動起來……
他捂著臉,很久才平復了情緒,對厲傾尚說︰「我知道她家的後牆有一處能翻過來,以前我們經常在那邊偷偷見面。現在關鍵的是怎樣能把嘉嘉帶到後牆。」說完這話,他的神情因想起往日的情景而憂傷起來。
厲傾尚又喝了一口啤酒,沉思起來。如果潛入羅家去搶人未免動靜太大,羅曼嘉的房間離羅九棋的書房又太近,到時候如果不巧撞上了就難以收場了。如果因為這件事導致青幫和赤幫反目的話就太不值得了。
「找個內應。」厲傾尚突然想出了一招。
石斐寒听了他的主意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哈哈一笑,拍了一下大腿說︰「好!這種事我最擅長!」他高興地從拿起一罐啤酒,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一口氣灌了一罐啤酒後,石斐寒發現厲傾尚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怎麼了老三?你是怕她知道了生氣?」說完,石斐寒的眸光也暗淡了下來。是他說想要羅家的錄像,至于在裴芷蘭身上藏攝像頭則是厲傾尚想出來方法。
「不是。」厲傾尚急忙否認,憂郁的神情卻絲毫未變。這只是他擔心的其中之一,現在更重要的是她那個箱子。
石斐寒低下頭說︰「如果有一天她知道後真的生氣了,大哥一定會跟她解釋清楚。」
厲傾尚沒說話,將剩下的啤酒仰頭喝盡後,起身走出了房間。
石斐寒看著敞開的門,暗暗嘆了口氣。每一對情侶的感情都不一樣,外人也無法評判,只有兩個人用心去體會,就像一雙筷子,磨得久了,就光滑了。
厲傾尚回到別墅,很想讓自己看起來高興一些,可是他發現自己很難做到,尤其是見到裴芷蘭之後。那個箱子就像魚刺卡在喉嚨一樣,讓他時時刻刻地感受到這種不舒適。
「你怎麼了?」裴芷蘭看出了他的異樣,柔聲地問。「有點兒累。」厲傾尚找了個說辭,月兌下西服自己打開衣櫃放了進去。他在衣櫃里翻來翻去,假裝找衣服。
「你找什麼?」裴芷蘭快步走到他身邊,盡量壓制自己有些緊張的情緒。「找我那套運動衫,明天早上想出去跑跑。」厲傾尚頭也沒抬地回答著,手下的動作卻沒停。
「你累了快去歇吧,我幫你找。」裴芷蘭急著湊上前去幫忙。「這是什麼?」厲傾尚的問話讓裴芷蘭心緊了一下。他指的正是自己的箱子。
「是我爸媽留下來的舊東西,我一直不舍得扔。」裴芷蘭故作感傷地回答。
厲傾尚慢慢地站起身來,此刻,他不想看她的臉,只覺得心里有一點涼,還有一點疼。
她欺騙了他,是為什麼?是為了不讓他擔心嗎?還是別的原因?
他希望是前者,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著後者的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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