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幾天的路。終于到了峨眉的腳下,本來連忘塵想要將他們送上峨眉山上。卻發現有人跟蹤,連忘塵不顧韓雨晴的反對,自己駕著馬車上山,韓雨晴則背著昏迷的白逸軒從小路上山。
韓雨晴將背上的白逸軒和自己綁在一起,滿頭大汗的向山上走著。對于連忘塵的調虎離山,韓雨晴當時是很疑惑的,以連忘塵的武功怎麼可能打不過他們,為何只是調開他們而不出手?只是現在卻慢慢的有些明白,連忘塵是魔教的人,這個事實不可否認,而那些黑衣人也肯定是魔教的人,同門中人連忘塵無法下手也是情有可原。連忘塵能夠在自己危機時候出手與同門為敵,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韓雨晴又怎麼可能會埋怨呢?韓雨晴只知道她欠連忘塵太多太多。
韓雨晴背著白逸軒走到天心的住處已經天黑了,一天的路程,三餐未吃滴水未進,韓雨晴走到房前的時候雙腿已經抖得無法站立。
「潑猴!怎麼回事?」天心已經察覺到門外的氣息。將房門打開看見韓雨晴背著白逸軒渾身狼狽的坐在地上。面色蒼白。
看見天心,韓雨晴仿佛看見親人。原來有家人的感覺竟然是這麼美好,頓時流出眼淚拉住天心的手「師,師父。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逸軒吧!師父,求求你了。」
天心皺眉,拉過身後白逸軒的手。臉色頓時一變眉頭皺的更深。緩緩放下白逸軒的手。站起身背對著韓雨晴「他是寒毒發作。我無能為力。」
听見天心的話,韓雨晴根本不信抓住天心的衣角「師父,不可能,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一定有辦法的。」
「我無能為力」天心沒有回頭重復道。
「師父,你不要騙我了,你要是沒有辦法,你倒是轉過身來啊?轉過來看著我的眼楮一字一句的對著我說啊。」韓雨晴雖然已經沒有力氣,但是底氣確實十足。
「我已經發過誓,凡寒毒者,絕不出手。今夜太晚,你明日帶他離開吧!」天心留下此話,丟下韓雨晴向房間走去。
知道天心有辦法韓雨晴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氣,只要有辦法總比沒有辦法強,身體繃直,跪在地上沖著天心的背影大喊「師父,你不救逸軒我就長跪不起。一日不救我跪一日,十日不救我跪十日。如果逸軒因為寒毒而死,那我就跪死在這里。」
「我說過絕不出手!不要讓我發火,就算你跪死在這里我也不會出手相救的。」天心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
韓雨晴將白逸軒放到自己的旁邊,而自己則跪在房前。看著此時狼狽的自己,韓雨晴不禁自嘲「韓雨晴,你還真是栽了!長這麼大沒跪過任何人,今日居然為了一個對自己毫無感情的人,在這里長跪不起。真是瘋了!」
如果是以前的韓雨晴,只是單單的跪著以她的性格恐怕會憋死。可是如今的她腦海中浮現的都是她與白逸軒,相遇相識的場景,一幕幕的的畫面。讓韓雨晴竟在不知不覺中跪到了天亮。
雙腿的麻木韓雨晴已經無法感覺。她唯一的支撐恐怕就是白逸軒了。逸軒!你一定要堅持住。
韓雨晴在門外跪了一夜。天心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是不會出手的,天心也很不是滋味。矛盾的心情讓天心也煩躁起來。
「誰」屋內微弱的氣息讓天心身體瞬間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