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著要讓莫輕狂哭不出來,但是莫岩的舉動似乎並不是他說的那樣。
莫輕狂不止一次和莫岩交手,以往莫岩都是一馬當先,總是沖在前面,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架勢。可現在莫岩的舉動竟然顯得有些畏首畏尾的,一副敵進我退,敵退無所謂的感覺。
其實,莫岩何嘗不想沖上去和莫輕狂正當的較量,他早就想把莫輕狂狠狠的揍一頓,甚至,如果情況允許的話,莫岩不介意殺了他。
只是,現在情況有些差池。之前在莫宇的煉器室的通道中,為了抵抗殺陣的攻勢,丹田內的斗氣幾乎消耗一空,也就在來的路上稍微吞了一下地靈丹,但這也只是杯水車薪,根本不夠他正常戰斗消耗的。
礙于莫岩的身法,莫輕狂始終追不上莫岩的腳步,甚至有一種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但是這些莫輕狂都不在意,他所在意的就是打到莫岩,將莫岩狠狠的踩在腳下。如果情況允許,他同樣想要殺了莫岩,連同莫宇一起斬殺。
「莫岩,你若是個男人就不要多,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莫輕狂氣急敗壞的吼道。
這一吼之下,嚇得莫岩連忙轉身朝著台下看去,因為他擔心林夕得知他真正的身份。好在下方吶喊聲挺高的,特別是水靈兒所在的區域,幾乎是整個廣場中聲音最大的地方,所以林夕根本听不太清楚莫輕狂到底叫莫岩什麼。
看到林夕的一剎那,莫岩突然笑了。
林夕一直在台下密切注視著莫岩這個假莫宇。當看到莫岩回頭看她的一剎那,心髒頓時砰砰的跳了起來,當看到莫岩對她微笑的時候,林夕感覺自己都無法呼吸了。
莫岩回頭看向氣急敗壞的莫輕狂,輕蔑的說道︰「放心,這就來。」
這一刻,莫輕狂似乎感覺春天來了。
雙手結印,緩緩的朝著莫岩走去。因為他擔心莫岩再次逃竄。
出奇的是,莫岩並沒有逃走,反而是站在原地,雙手結著和莫輕狂手上一模一樣的印法。
「震山印!」
「震山印!」
兩人相距不到五米的時候,同時發動了攻擊,自己的雙拳在胸口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
兩座大山虛影分別以各自的身體為中心,籠罩了自己方圓五米的距離。然後整個山體猛然發出劇烈的震動。
只是,兩人都在對方的大山虛影覆蓋範圍之內,震蕩波紋散開的同時,直接將對方波及在其中。
「噗!」
「噗!」
異口同聲,想忍都忍不住。整個身體似乎都在隨著對方的大山一起震動,又像是對方的大山在自己的體內震動,五髒六腑瞬間受到攻擊。鮮血如同反胃一般向外噴涌。
兩人同時吐血的瞬間,莫岩猛然朝著莫輕狂沖了過去。在莫岩沖過來的同時,莫輕狂分明看到了莫岩的臉上掛著一副奸計得逞的嘴臉。
莫岩逼近莫輕狂,出手打亂了莫輕狂正要結印的雙手,笑著說道︰「你放心,我絕對讓你輸得不像個男人。」
莫輕狂連忙後退,但是莫岩的腳步完全隨著他的腳步而動。他退一步,莫岩便進一步,甚至在邁步的同時還向他發起攻擊。
莫輕狂的優勢幾乎都在《鎮封印訣》之上,所以要像擺月兌莫岩。就必須結印將他擊退。但是此刻的莫岩就好像是一副狗皮膏藥一般,死死的將他黏住。雙手剛剛開始結印,莫岩的攻擊便已經落在的胸口。
莫輕狂本想要就這樣忍著,只要印法結成,便能夠擺月兌莫岩。只可惜,他會的莫岩也會,眼看著印法即將完成,莫岩卻突然攻擊他的手臂。將他的整個手印完全大亂,然後接著攻擊。
莫輕狂伸手抵抗,莫岩的攻擊威猛無比,雖然並沒有使用武學。拳掌打在身上依舊是會痛,根本擋不住。
可是繼續結印,卻又會被莫岩給大亂,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
莫輕狂在台上打得心急,莫風在台下看得更急,恨不得自己上去把莫輕狂換下來,然後狠狠的教訓莫岩一頓。只可惜,這個想法完全不成立,因為莫岩的對手根本就不是他。
莫輕狂被打得憋屈,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只能被動挨打,連還手的份都沒有。
雖然自己一直被莫岩所攻擊,但是莫岩的力道似乎比之前弱了許多,根本甚至有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疼,但是卻完全把自己的動作給限制住了。
雖然上不疼,但是莫輕狂的心,疼啊!
這哪是打自己啊,這分明就是在打臉啊。更可惡的是,這臉就好像是自己故意伸到莫岩的面前,請他來打的。
「莫岩,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和我真正的對決。」莫輕狂忍痛說道,希望莫岩會被自己的言語左右。
莫岩的拳頭再次落在莫輕狂的身上,甚至還特意增加了許多力道︰「難道我們現在不是在對決麼?我說了,會讓你輸得不像個男人。」
莫輕狂的臉都綠了,這話說一遍只能說是狠話,說兩遍那就是打臉,赤luoluo的打臉,而且比之剛才那種打臉更讓莫輕狂覺得疼!特別是情況似乎還真的和莫岩說的差不多,這臉不但打得疼,還打的響!
「你的防御是不錯,但是,就算我打不動你,依舊可以打敗你。」
十數掌打在柳康的身上,除了將柳康打開一些距離之外,幾乎沒有對柳康產生其他的影響,照這樣下去,最後輸的將會是莫宇。
「這話似乎有點言之過早了。」柳康再次襲來︰「聖天滅魔掌!」
莫宇的身形頓時再次變得飄忽起來,同時身上燃起熊熊火焰,然後滿帶著火焰的手掌接連不斷的拍在柳康的身上。
甲冑是能夠抵擋自己的攻擊,但是甲冑卻無法抵御火焰的溫度。莫宇是想要利用攻擊田丹的方式,將柳康的甲冑燒燙,逼迫柳康將甲冑月兌下來。
只不過,事情似乎並不像莫宇預料的那樣。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莫宇也不知道接連不斷的在柳康的甲冑上打了多少掌,可柳康的甲冑模上去還是冷冰冰的。
直到莫宇臉上露出疑惑的時候,柳康這才大笑起來︰「怎麼?計劃落空了吧?不怕告訴你,這套防具在煉制的時候,那個匠師就已經猜想到會有人利用火焰燒灼,所以特意在甲冑上銘刻了可以隔絕溫度的陣法。我的這套防具看似只是上品靈器,但其真正的價值能夠媲美絕品靈器。」
莫宇不覺在心中怒罵煉制這套防具的匠師,單單是銘刻的陣法,其價值就已經不亞于這套防具了,更不要說煉制出來之後的防具竟然只是上品。
只是,如果莫宇知道柳康的這副防具是出自莫家當代家主莫一心之手,他還會不會在心中怒罵?
其實這套防具是聖天殿副殿主胡瞞天特意請莫一心煉制的,為的就是給柳康穿上,以便在胡悅危難之刻擋在胡悅的面前。
當然這本是給胡悅煉制的,只可惜胡悅是打死都不願穿上這厚重的甲冑,胡瞞天無奈之下,這才為胡悅找來了柳康和周同,並把這一套防具給了測試時第一時間擋在胡悅面前的柳康,而不是直接沖向危險的周同。
「不怕火沒關系,如果是這一招呢?」莫宇猛然撞在柳康的身上,巨大的撞擊力將柳康撞了出去,而莫宇則是朝著柳康追了過去,同時雙手開始結印,然後雙全猛然在胸前撞擊在了一起︰「震山印!」
一座以莫宇為中心的大山虛影將柳康籠罩在其中,然後猛然劇烈的震動起來,一股恐怖的震蕩波紋從甲冑的縫隙中穿過,作用在柳康的身體上。
柳康只覺得體內一陣翻涌,鮮血忍不住的從口出噴灑而出。
看著台上戰斗的莫岩,水靈兒大聲的叫喊道︰「小岩哥哥的戰斗好有節奏哦,打的莫輕狂這個大壞人都沒有還手的余地。」
林夕朝著莫宇看了一眼,微微點頭,說道︰「還行吧,馬馬虎虎而已,不如莫宇的戰斗有節奏,他的對手幾乎都沒有辦法還手。」
只可惜,水靈兒和林夕說的是同一個人。只不過這同一個人在連個人的認知中,稍微有那麼一點差異。
看著莫輕狂憋屈的臉龐,莫岩的心里是說不出的痛快,這種不是打臉的打臉,比打臉都讓莫輕狂痛苦。
莫輕狂想了很多辦法,可就是無法擺月兌莫岩,甚至又一次莫輕狂想要直接從台上跳下來,可硬生生的被莫岩又給拉回去了,甚至一腳直接踹回了演武場的中央。
本以為終于擺月兌了莫岩,可是剛一出手,又再次被莫岩纏上,戰斗節奏完全被莫岩給控制了。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有點不像男人了?如果不是的話,咱們就繼續,如果是的話,那我就讓你解月兌。」莫岩猛然抓住莫輕狂的雙手,戲謔道。
莫輕狂的臉漲得通紅,可是又真的不想在這麼丟人下去了,甚至他還有些期待莫岩趕緊把他打敗,讓他解月兌。
莫輕狂覺得,如果莫岩真的讓他解月兌,他甚至會在心底感激莫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