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想趕去為他開門,尚未轉身,美眸卻是一滯。
她不明白,在歐城東後面,為什麼還緊跟著一輛車?
就在歐城東的車子要駛入院子時,後面的車子突然亮了車燈,明亮的光束說不出的刺眼,林嫣然下意識伸手去擋,待到將手移開,她看清了——那是一輛火紅色的悍馬!
認出那輛車,她心猛地一顫,指端泛起微微涼意。
蔚芷藍一路飛馳,等到她追上他,已經到了他居住的別墅,別墅里住著另一個女人,一旦他回到他們的愛巢,見到那個女人,就再不會回頭看自己!
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的同時,她打過強烈的遠燈,明亮刺眼的光線飛射過來,歐城東沉靜的雙眼睇向後視鏡,待到看到後方不遠處的悍馬,黑眸凝滯的同時變得冷澈漠然。
林嫣然站在窗口處,看著前院,歐城東推開了車門,隨著他修長的腿邁出,他頎長如玉的身影出現在了車外。
幾乎是在同時,蔚芷藍也從後面的悍馬車里下來了。
歐城東轉過身去,看著靚麗出色的蔚芷藍,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
此時的蔚芷藍,已經不似之前的冷靜優雅,如果她的頭腦夠清楚,那她就不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來!
愛情本來就能叫人瘋狂。
「你離開包廂後,我就追了出來,總算——追上了你!」
蔚芷藍抬起臉來,眼神是那般熱烈,歐城東看著她,心中微微訝異。
今天她的行為太過失常,他認識的蔚芷藍,向來是沉靜的,內斂的,淡若浮雲,心如止水,身為一名優秀的軍官,更是鮮少有什麼事能叫她失去控制。
可是今晚,她竟然開著車追了這一路,甚至明知道這是他與林嫣然新婚後的住處,仍然追來了這里。
「芷藍,現在的你不夠冷靜,不早了,回去吧!」他的聲音冷淡,削薄的唇瓣張合之間,不含一絲情緒波動。
蔚芷藍沒有動,晚風拂動她的短發,她縴細的身影仿佛隨時會消散在夜色里。
「是的,我現在是不冷靜,因為我不想再冷靜,不想再克制自己的感情,不想再苦苦的壓抑自己,讓自己每一天都過得那樣累!」
蔚芷藍看著歐城東,如琥珀般漂亮的眼眸此刻是脆弱的,仿佛一擊即碎。
「城東,你知道這四年里的每一天我都是怎麼度過的嗎?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你知道我明明活著,卻只能是一個死人,我的內心是何等的無奈與痛苦嗎?」
蔚芷藍眸中涌動著淚花,「那次行動以後,上級對外宣布我已死亡,實際上我卻被秘密送往美國治療,痊愈後,我很快被派往金山角,我的新身份,是附近地域里最大的女毒梟——繆蘭
「四年,四年我更換身份,每天都與狡詐狠毒的毒販周旋,那感覺,就像是懸崖上走鋼繩,走錯一步就是死。多少次如臨絕境的危機里,多少次暗無天日的黑暗,給我支撐,讓我堅持下來的,是你!」
如果不是他,她應該沒有那個毅力走到最後吧?或許,她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回來!
「我想,我一定要完成任務,一定要活著回來見你,一個月前,金山角最大的販毒團伙雲川終于被我們徹底摧毀,我也終于可以回到部隊。我恢復了身份,回到了c市,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卻變得這樣陌生了?」
歐城東听她說完,臉上露出一絲驚訝,前陣子他也看到了新聞上,世界上最大的販毒案被破獲,在向來販毒最猖狂的黑暗地帶造成了不小的轟動,據說這次行動,打擊範圍極廣,金山角有近六成的毒販落網!
他沒想到,她竟是破獲這宗大案的最大功臣!
要潛入毒販中做臥底,不僅需要非凡的勇氣,更需要過人的機敏與智慧,她的不顧生死,勇敢無畏,固然叫他欽佩贊嘆,然而這種感情,畢竟不再是愛情。
「對不起,芷藍,你想要的東西,這輩子我恐怕都不能再給。我已經結婚了,你不要再浪費時間,去找一個真正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吧!」
歐城東拒絕她,不拖泥帶水,沒有一絲猶豫。
「城東,讓一個女人傾注八年時間在你身上,到最後卻換來這樣的結果,你真的這麼狠嗎?」
堅強的蔚芷藍,勇敢的蔚芷藍,永遠也不會被人打倒的蔚芷藍,竟在這一刻淚如雨下。
面對蔚芷藍的眼淚與質問,歐城東面色冷沉,「既然知道青春寶貴,現在清醒還來得及
蔚芷藍面色淒然,落滿眼淚的臉龐似被雨凌虐過的花瓣,「城東,我只想問你,我們真的不能再回到過去了嗎?」
蔚芷藍多想從他的俊顏上看到一絲溫情與憐惜,然而,她只能看到他的冷淡與疏離。
「不可能了
歐城東迎視著蔚芷藍殷切的目光,黑眸一片冷澈沉靜,沒有絲毫閃躲與掩飾。
「我答應過她,這輩子都要好好保護她。她是個傻女人,如果我不在她身邊,她就會被人欺負,說不定還會被人騙,傻傻的付出感情,到最後卻被人傷害。我的心已經給了那個傻女人,收不回來了!」
蔚芷藍渾身一震,看著他黑曜石般的眼眸在路燈下雖然明亮,卻如月光掠過湖面,沒有溫度,更不含一絲柔情。
她的心頓時蜷縮成一團,側側的痛!
看著歐城東漠然轉身,高大的背影徑直朝著別墅走去,毫不留戀。
她拼出最後的勇氣,追上前去,自背後緊緊抱住他,皓白的手腕環住他精的腰身。
「城東,不要走,回到我身邊吧!求你!」
她是自信而又驕傲的,從來都不會求別人,然而在愛情上,她願意卑微,願意低到塵埃里,只要他不放棄她,肯回到她身邊,她願意請求他!
然而,這樣的祈求自口中說出,那滋味並不好受,難言的酸楚與苦澀涌上心頭,晶瑩的淚砸出眼眶,浸濕了他背後的西裝。
今夜月光寂靜,如薄紗傾瀉。
林嫣然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月光也可以刺痛人的眼楮。
她站在窗口,看著蔚芷藍跑上前去抱住歐城東的這一幕,縴細的小手不覺攥緊了窗稜。
她望著下方,女人縴瘦柔美的嬌軀與男人高大的身影交疊在一起,近處橘黃色的路燈籠罩在他們身上,那場景說不出的唯美動人。
可是,面對這樣美麗的情景,她卻寧願是瞎的。
歐城東將蔚芷藍的手拿開,轉過身去,如鏡面般平靜的眼睇向她。
「不要再在已婚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你走吧!」
蔚芷藍身子一僵,整個人宛如被風化了前年的化石。他太冷靜也太薄情,她甚至能從他墨玉般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從那里面,她看到那個神情慌亂的自己。
「不,我不相信,城東,難道你現在對我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了?」
蔚芷藍淚眼朦朧,琉璃般美麗的眼眸猶如被切割成了無數片,支離破碎,瑩光點點。
歐城東顯然已經沒了耐心,聲音冷硬道︰「既然知道,何必還要問我?」
他眉眼冷淡,好看冷峻的五官,明明近在眼前,蔚芷藍卻覺得觸不可及。
夢里依稀是他英俊迷人的笑容,那時候他愛她,眼底盡是寵溺溫柔,如今他不再愛她,便冷若冰霜,猶如九窖冰窟。
可她卻是真的愛他,至始至終只愛他一個,從十六歲一直愛他到二十四歲。因為那樣的愛著他,才不惜將最後的尊嚴丟棄在一邊,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失去他,她這一生不能沒有他!
他的冷漠,猶如一把鋒利的冰刀,狠狠地扎進她的胸口,頓時,血肉模糊。
蔚芷藍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一滴接一滴,此刻的她早已是個淚人。
她不甘心,又感到絕望,她一瞬不瞬地望著歐城東,輕抖著聲音問︰「你愛她嗎?」
或許還帶著一絲僥幸,她淚眼盈盈地看他,「歐城東,我只問你她連名帶姓地叫他,似要將他的名字刻入心底,隨後一字一頓地問︰「你愛她嗎?」
橘黃色的路燈映照上他英俊雋秀的五官,他的周身似乎籠著一層絨邊,雖朦朧卻泛著冷意。
歐城東回望著她,眼神平靜,她想從他眼里找出哪怕一丁點的憐惜,可惜,什麼都沒有。
他用低沉也異常平靜的聲音對她說︰「認識這麼多年,你應該了解我,如果不愛,我會娶她嗎?」
一股冷意自心底竄上來,蔚芷藍面如死灰。
是啊,他向來是狂肆的,也是隨性的,如果不愛沒有人能夠勉強他,他願意娶那個女人,甚至明知道她還活著,卻還是帶著那個女人去扯了證,這一切或許都證明了,他要一生守護那個女人的決心。
就在這時候,前方別墅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兩人皆是一怔,一齊朝著那邊看去。
門邊光線昏暗,林嫣然嬌小的身影隱沒期間,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隱約只能瞧見她身上煙粉色的睡衣。
她站在那數秒,隨即邁著腳步朝這邊走來,隨著她輕盈的走動,就像是一點一點浮出水面的芙蓉花,她皎潔的臉龐漸漸變得清晰,那容顏何其動人,臉上的笑靨,仿佛能消融夜色。
歐城東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底的冷漠瞬間被柔和所替代,漆黑的眸子里是繾綣寵溺。
他轉身欲迎上去,蔚芷藍急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歐城東冷然垂眸,看著自己西裝袖上那只縴白細長的手,眉頭緊鎖,想要拉開她,她卻攥得更緊。
她臉上的神情是決然的,就像是拼死抗爭,不願松開。
因為一松開,他就會回到那個女人身邊!
林嫣然此時已走過來,頰邊攢著一朵笑花,笑容溫婉,「城東,既然回來了,怎麼不進去?」
她的聲音很溫柔,似晚風拂柳,淺顰美兮地走過去,親昵地挽了他的胳膊,「人家已經等你好久了,困死了!」
她向來不喜歡撒嬌,像這樣溫聲細語,嬌柔軟膩地說話還是第一次,歐城東只覺得自己一顆心瞬間化成了一灘水。
毫不留情地拂去了另一只手臂上的縴手,將林嫣然攬入懷中,滿含歉意地說︰「對不起,老婆,我們馬上回家!」
林嫣然笑著點頭,目光朝一邊睨去,仿佛到此刻才看到蔚芷藍一般,水眸折射出瀲灩的光澤。
「蔚中校,你也來了,既然如此,不如一塊到家里坐坐?」
她笑容溫婉動人,簡直無懈可擊,然而那瀲灩的瞳面,其實暗藏冷艷與傲然。
他們有怎樣的過去她不管,但有一點她非常清楚,歐城東現在是她老公,她的男人,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她不是聖女,蔚芷藍的不甘心,以及陰魂不散,本就叫她心里不痛快,更何況,今天蔚芷藍都追到家門口來了,竟如此不知避諱,明目張膽,她哪里還忍得下去?!
燈光折射出蔚芷藍臉上的淚痕,看上去楚楚動人,她臉色蒼白,牽強勾唇,「不用,太晚了,不方便進去打擾
「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你了!」林嫣然言笑晏晏,挽了歐城東的手臂,身為勝利者,轉身時姿態華麗盈動,風姿焯焯。
看著兩簇身影相攜離去,最終進入別墅,蔚芷藍的心猶如被人剜了一個洞,寒風肆虐而來,血液凝固了,鈍鈍的痛。
她坐回車里,有些丟魂落魄地凝著前方,前方明明是燈光縈繞的別墅,奢華而又溫馨,對她而言卻是最大的諷刺,諷刺她的落敗與狼狽。
漫無邊際的黑暗扼住了她,她攥緊了手,忽而伏在方向盤上,泣不成聲。
——
方進家門,歐城東便伸長了手臂,將林嫣然嬌小的身軀圈入懷中。
薄唇摩挲著她的鬢角,掃過她的耳根,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緊張,「老婆,別誤會,听我解釋!」
林嫣然彎唇一笑,轉過身去,回抱住他,「我沒有誤會,我相信你不會動搖,只是她在執迷不悟罷了
感覺到她軟軟地靠在自己懷中,他一怔,眸底的訝異隨即被愉悅舒暢所代替,他將她抱得更緊,「老婆,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
林嫣然將臉熨帖在他胸口,听著他強勁的心跳,白皙紅潤的側頰,在燈下越發顯得柔美動人。
「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所以,我願意相信你!更何況,咱們現在已經有了寶寶,我絕對不會給人可乘之機,讓別人來破壞我的家庭!」
她要捍衛自己的愛情,更要捍衛自己的家庭,最最重要的是,她愛眼前這個男人。因為他的出現,她才能忘記葉庭峰帶來的傷害,才能從失敗的婚姻里走出來。她撥開了陰暗與灰霾,帶著滿心的期待與希望,迎接這段新感情。
他的溫柔與寬容,他的體貼與關懷,時刻熨暖著她的心。他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她,幾乎是將她捧在手心上疼著,這些,她都能感覺到。
所以,她沒有理由不相信他。
更何況,她早已在編織的情網中深陷,無法自拔,無法再離開他。
如今,她生活的很幸福,她不願作繭自縛,不願整天去懷疑去猜忌。
要經營好婚姻,信任尤其重要。
猜忌,只會將他推遠!
她不蠢,不會讓情敵稱心如意!
蔚芷藍,你不是要糾纏不休嗎?不是還陰魂不散嗎?來吧,與我斗智斗勇!
可是,哪怕斗一輩子,你也休想贏!
林嫣然皎潔如月的臉龐方一抬起,頭頂便壓下來一片暗影,身體被有力的手臂圈的更緊,唇齒間是她熟悉的清新氣味,柔軟貼上她的唇瓣,溫柔的淺吻,香頸後是他溫熱干燥的大手,阻擾了她的退路。
但他放開她時,她大口地呼吸著,嫵媚流轉的美眸望著他,染著一點迷離光。
耳畔是他愉悅的清越笑聲,漆黑的眸色里,流淌著熾熱與繾綣。
「才這麼會,就缺氧了?要不是擔心咱們的寶寶,不會就這麼放過你!」
他伸出修長的指,來回摩挲著她玫瑰花般嬌艷的唇瓣,迷戀它誘人的色澤,眸色變得愈發深沉,喉結難耐地滾動。
「老婆,怎麼辦?這麼久不能開葷,真真是要折磨死你老公我啊!」
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以及他極力的壓抑,她紅著臉頰道︰「那能怎麼辦?忍著吧!」
「恩!」他將下顎擱在她柔軟的發頂,沉聲道︰「老婆懷孕這麼辛苦,我忍一忍又算什麼?」
——
黑暗中,悍馬車飛馳過馬路,刮起一地的細塵與落葉。
紅色的車身,劃過寂靜的夜晚,宛如火蓮花瘋狂地漂移,凌厲飛快的速度,帶著一種嗜人心魂的妖媚,卻又染滿無盡的悲傷。
車里,坐著一個受傷的人。
歐城東那些薄情冷酷的話語,如劃過肌膚,深深地印在蔚芷藍的腦海。
他說,對不起,你想要的東西,這輩子我恐怕都不能再給你。
她想要的其實並不多,不是金錢,不是權力,不是榮耀,她只想要他的心。
可是,他的心只有一顆,他將它全部捧起來,獻給了另一個女人。
哪怕,那個女人看起來比她平凡,看起來比她柔弱,可她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她不懂,她比她早到了八年,明明是她早一步佔據了他的心,獲得他的愛。為什麼?只是遲了那麼幾個月,他的心突然就改了軌跡,轉了彎,不再屬于自己了?
到底是真的來不及,還是天意弄人?
她是名優秀的軍官,合格的戰士,卻是個失敗的女人。
雖然完成了任務,保護了國家與人民的利益,卻從此失去了自己的愛情,是得是失,她無法做評判,她只知道,此刻自己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勛章與榮耀褪去,說到底其實她也是個普通的女人,渴望愛情,渴望幸福。
蔚芷藍淚眼朦朧,看不清楚外面的路況,卻一路踩著油門沒松開,當內心的執念換來殘酷的回絕,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他對她無情無義,卻對另一個女人呵護有加,這對她而言是莫大的諷刺。
真是痴傻呵,原以為他會等你,會一如既往地愛你,哪知知道你活著,他竟無動于衷,甚至反感你三番幾次地出現,唯恐那一位會誤會什麼。
歐城東,看到我傷心流淚你不是沒有反應嗎?對我的苦苦哀求你不是面無表情嗎?是不是只有看到我死,你才會流露出一點點傷心?
或許,這次她就不該活著回來。
讓他以為她真的死了,他反倒會記得她,會想念,會內疚,會難受。
正因為她還活著,他才能心安理得地與別的女人在一起。
蔚芷藍忽而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那是悲哀到極限時才會有的表情,心里突然涌上一個很瘋狂的念頭,反正看到他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她生不如死,還不如真的死了好!
所以,當前方的刺眼的車燈晃來時,她明明能拐彎,能踩剎車,可她什麼也沒有做。
她的眼底,不僅沒有驚恐,甚至閃爍著一種近乎癲狂的笑意。
劇烈的撞擊聲傳來,她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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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為了免去牢獄之災,她簽下了一張天價婚約,瞬間從麻雀躍身為g城豪門第一夫人。
傳聞,g城第一富豪莫凌宇奇丑無比,是一個從不接近的變態鬼。
新婚夜發現,新郎不僅風流倜儻,帥氣多金,最最巧合的是,他居然是她曾經的一夜租客窮酸的男朋友。
「你騙婚,我要離婚!」
「老婆,千億婚約,你離得起嗎?」
看著他痞氣的笑臉,她知道自己招惹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大人物究竟有多大,有多變態,有多流氓,躲過,騙過,上過才知道?
她究竟值不值千億,咬過,養過,上過,稱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