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天就是女乃女乃生日了,林嫣然想去商場為女乃女乃挑選一份禮物。
因為歐城東有交代過,絕對不能讓林嫣然一個人出門,所以晴姨跟著林嫣然一塊到了商場。
林嫣然為老人挑了一台頸背部按摩器,又為她買了一個玉鐲子,買好了禮物,歡歡喜喜地下了樓。
商場一樓就是超市,晴姨每天都要精心挑選食材,她怕林嫣然跟進去後站久了會身體不適,便讓她在一旁的咖啡廳里坐著等她。
因為懷孕,自然不能再喝咖啡,林嫣然點了一杯白開水,等待的時間有些無聊,她不由翻出那台按摩器,對照著說明書研究著,希望將她送給女乃女乃的時候,能夠演示給她看如何使用。
透過咖啡廳的櫥窗,能夠看到她臉上柔和的笑容。
忽而,身側的光線被遮去了大半,林嫣然抬起頭,不知何時關蕭山走了過來。
「嫣然,我能坐在這嗎?」
林嫣然坐的地方雖然靠窗,卻是在咖啡廳最里側,關蕭山的助理陳健將簾子一拉,這個位置瞬間變得無比隱蔽。
林嫣然之所以選擇這個位置,是因為能沐浴到秋日的陽光,又能欣賞到外面的景色,如今叫簾子一擋,頓時一片灰暗壓抑!
嫣然心里不痛快,明明她坐在這好好的,憑什麼他們一來就要破壞她的好心情!?
況且,她又不是特務,犯得著一上來就藏頭匿尾,神神秘秘的嗎?
所以,當她看到關蕭山在面前坐下,她一臉的不耐煩,「我同意讓你坐下了嗎?」
關蕭山面色深沉,「嫣然!」
林嫣然開始收拾東西。
關蕭山見女兒視自己為洪水猛獸,皺起眉頭,道︰「你看到我非要這個樣子嗎?」
林嫣然冷笑道︰「抱歉,看到討厭的人,我實在沒辦法繼續坐在這!」
對孕婦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好心情,她時刻記得這一點,所以,現在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到一個看不到他的地方,呼吸呼吸新空氣。
「你坐下,我只需要五分鐘
「像你這種人,也配我給你五分鐘?」林嫣然面露嘲諷。
別說是五分鐘,就算是五秒,她都覺得浪費!
「後天就是你女乃女乃的生日了,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女乃女乃生日宴那天你能來嗎?」關蕭山目光深沉地看著她,臉膛上透著幾許期望。
林嫣然挑起眉,眸光泛著冷然之色,「怎麼,你希望我去?呵,你就不怕沈娟母女跟你鬧翻天?」
關蕭山看著林嫣然依然對自己一副拒之千里的樣子,在心中低嘆一聲,「你要是能去,你女乃女乃會很高興!」
林嫣然冷笑,「有意思,這樣不僅能打擊到沈娟母女,還能叫你難堪,所以,我的確有必要好好考慮一下!」
她清冷的說著,高傲地離開。
關蕭山一臉深沉地坐在那,陳健走過來,「市長,您沒事吧?」
「我沒事,走吧關蕭山面上難掩寂寥,長嘆一聲,自椅子上站起來。
林嫣然走出咖啡廳,臉色有些蒼白。
晴姨已經買好了菜出來,「嫣然,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剛才有點惡心!」
怕嫣然出行不方便,歐城東特意為她安排了司機,此時車子就停在不遠處。
眼角掠到關蕭山走出了咖啡廳,林嫣然沒有一秒遲疑,轉身朝著車子那邊走去。
晴姨緊隨著林嫣然的腳步,一臉的疑惑。
惡心?自從找來了營養師,林嫣然的妊娠反應已經減輕了不少,平時她嘔吐都是在清晨與晚上,極少會在這個時間的,莫非今天準備的早餐有問題?回去她得好好研究研究。
車上,林嫣然接到了母親林素雲打來的電話。
「嫣然,這幾天還好嗎?懷孕是不是特別辛苦?」
感受到母親的關切,林嫣然心底滲滿暖意,「媽,我挺好的!」
「那就好!本來我打算這兩天回c市看你的,可是外婆昨天犯起了腰疼,媽要照顧外婆有可能走不開,你不會怪媽吧?」
林嫣然一听說外婆身體不舒服,有些著急,「外婆沒什麼事吧?」沒事,年紀大了,身體難免會有些毛病,醫生說只要注意休息,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那就好!「林嫣然松了一口氣,」媽,我在這邊很好,你就不要擔心了,照顧好外婆!「
兩人聊了一會,林素雲突然說︰」嫣然,這次女乃女乃大壽,你還是去一趟吧。畢竟她都這把歲數了,心里肯定期盼著親人團聚。再加上現在她身體不好,你就當是完成她的心願吧!「
林嫣然猜想,關蕭山一定已經給母親打過電話了,他這是吃定了母親會心軟,會給他當說客!
林嫣然手捏緊了電話,悶聲道︰」媽,我知道了!「
——
關蕭山難得回家吃晚飯,沈娟顯得十分高興。
餐廳里,沈娟親自布著菜,準備完畢方朝著客廳喊︰」蕭山,過來吃飯吧!「
關蕭山放下手中的報紙,走了過去。
沈娟又為他盛好了飯,殷勤地擺在他面前,」吃吧,今晚的菜都是你愛吃的!「
難得回到這里能沒有爭吵,然而,關蕭山內心清楚,今晚的平靜無法維持太久,喧囂終會再度彌漫。
沈娟在關蕭山身邊的位置坐下來,高興地說︰」我听說這次換屆選舉,你極有可能被調到省政廳?「
關蕭山神情嚴肅,」在沒有定下來之前,這種事情最好不要胡亂猜測。「
沈娟卻一臉的得意,」消息是從省政廳傳出來的,還能有假?這幾年你在市里的政績大家有目共睹,提拔到省里是早晚的事!「
關蕭山表面看起來沉靜淡定,但內心早已掀起一陣狂瀾,身在官場,沒有一個是不想往上爬的,能夠被提拔到省政廳,無疑也是他目前最大的心願要不要讓我爸上省里打聲招呼,他現在雖然已經退下來了,但是人脈還在,有他老人家出面,事情會好辦的多!「
關蕭山的眉頭緊了緊,」老丈人自退下來後就不再過問政事,我們還是不要去麻煩他了!「
沈娟不以為意道︰」我又不是讓爸爸去求人,如今省里頭那些人,曾經幾乎都是爸爸的下級,爸爸的一句話,比什麼都管用!「
關蕭山聞言,沉默了下去對了,媽的壽宴我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至于要邀請哪些賓客,你自己決定吧,請帖我也讓人準備好了,等你寫好了,我就派人發出去。「
關蕭山看了看沈娟,」不管請誰來,都由我決定?「
沈娟笑了笑,說︰」你們官場復雜,這請誰不請誰頗有講究,我不懂,自然由你來決定!「」那如果我想請嫣然來呢?「
沈娟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媽希望那天嫣然能來,我已經答應了她老人家!「」你這孝順兒子倒是當的好,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們征詢過我的意見嗎?「沈娟憤怒地說道。
關蕭山皺了皺眉,」我現在不就在跟你商量?「
沈娟冷笑,」跟我商量?我怎麼覺得你是一早就決定好了,現在不過是知會我一聲?
看沈娟反應激烈,關蕭山煩躁起來,「我們辦這個壽宴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讓媽高興高興?這幾天我上醫院,她老人家一再跟我說起,希望在她生日那天能見到嫣然,你叫我怎麼拒絕她?」
「不管怎麼樣,我堅決不同意!」沈娟將筷子摔在桌上,氣憤地轉身離開。
關蕭山太陽穴突突直跳,他伸手按了上去。
——
懷孕後似乎真的變得嬌貴了,不過出去逛了下商場,回到家兩條腿都酸酸的,林嫣然坐在那,懶得再動。
正閉著眼楮假寐,腿上突然傳來一陣柔柔的力道。
睜開眼,訝異地看到歐城東單膝跪在一邊,修長的大手,在她腿上輕輕地揉著,捏著,因為力度恰好,她覺得很舒服。
「你怎麼回來了?」
「想你了!」他彎著唇,眼底泛著濃濃的柔情。
沒想到他會突然說情話,林嫣然臉頰緋紅,嬌羞地瞪他一眼,「花言巧語!」
他低低笑著,沒有為自己辯解。他確實是想她了,開完早會就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你不是說想看海嗎?傍晚我陪你去?」
「嗯!」
林嫣然嬌艷的紅唇彎起弧度,那份幸福與甜蜜,讓她看起來柔美動人。
腿上的酸脹感瞬間消散不少,林嫣然拉住歐城東,讓他在身旁的沙發上坐下,主動靠上他的肩。
歐城東攬住她,看到茶幾上放著的東西,「女乃女乃的禮物準備好了?」
「嗯,去商場買的
歐城東看了看按摩器,「這個挺實用的!」又看了看玉鐲子,唇角噙著笑意,「鐲子色澤也漂亮,我老婆真會挑東西!」
林嫣然聞言笑了笑,隨即神情變得有些黯淡。
「老公,今天我見到那個人了
她從來不願意稱呼關蕭山爸爸,一直都用那個人代替,歐城東低頭看著她,擔心下握住她的小手。
「他找你都說了些什麼?」
林嫣然淡淡道︰「也沒說什麼,就是問我去不去參加女乃女乃的壽宴
雖然林嫣然一早就打算要去,可是關蕭山找來問,反倒叫她心底升起煩躁。
「說實話,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他,更不想去看關琳母女的眼色,要不是顧及女乃女乃的感受,我這輩子都不會踏進關家一步!」
歐城東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就按我們之前說好的,我陪你一塊去,把禮物送給女乃女乃就盡快回來!」
讓她獨自上關家,他當然不放心。
他的手緊扣住她的,感受到他的在乎與呵護,林嫣然美眸盈上感動,手回握住他,輕輕點了點頭。
——
想要放松心境,去看海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傍晚,歐城東開著車沿著海邊走,坐在敞篷跑車里,更能感受到那份愜意與飄逸。
近處的海岸線很美,浪花拍著沙灘,濤聲透過玻璃依然清晰可辨,聲聲入耳。
夕陽下的大海風平浪靜,蕩漾的漣漪一層一層輕輕舒展,自然餃接。銀白色,水灰色,淡藍色,霞紅色,湖藍色……
車子駛出許遠,兩人方才走入沙灘,林嫣然蹲在沙灘旁堆砌著城堡,手里、裙子上沾滿了細沙,她都渾然不在乎。
海風吹起她的發絲,以及她的波西米亞長裙,裙擺在空中揚起嫵媚的弧度,偶爾她抬起臉來,看向歐城東,臉上的笑容宛如天真無邪的孩子。
歐城東看得有些痴了,喜歡看她笑得無憂無慮的樣子,真希望她能這樣笑一輩子!
「小時候看童話故事,公主就是住在這樣的城堡里。那時候好羨慕她們,哪怕歷經磨難,卻能迎來守護她們的王子
「更何況,童話故事的結局總是那般美好,總是結束在王子與公主在城堡里舉行了婚禮,從此他們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對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歐城東tu然半蹲下來,為她拭去身上的砂礫,眸光深邃地看著她,「老婆,不管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城堡,幸福,但凡我能做到的,我通通許給你!」
她美眸一晃,忽而情動,撲入他懷中,緊緊抱住他,「我的幸福就是跟你在一起!」
醉人夕陽,將兩人相擁的身影拉長,再拉長……投射下一地的幸福美滿。
——
林嫣然洗完澡出來,歐城東剛好走進臥室,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她臉一紅,打算朝里邊走。
歐城東將門關上,擰在門把上的手松開了,隨即伸出手去拉住她。
林嫣然被她拉的後退兩步,整個人抵上了牆。
她穿著睡袍,布料垂滑,因為沒穿bra……,飽滿尖翹若隱若現,他垂頭看著,只感覺喉頭一熱,*霎時緊繃起來。
她發現他眸色變深,嚇了一跳,想要逃,卻被他困住。
她被困在他雙臂與牆之間,看著他越湊越近,熱湯的呼吸都噴在她臉上,心下一慌,眼楮便閉上了。
這在他看來,無疑等于是在邀請了!
「女人,你穿著這樣是想勾引我嗎?看我焚身難受的樣子,你覺得很好玩?」
她來不及否認,他已經捏住她的下巴,俯頭吻上她柔女敕的唇瓣,用力地碾著,懲罰地咬著,更霸道地拖出她的小舌頭,吮得她舌根發麻。
林嫣然被他炙熱的氣息和鋪天蓋地的強勢吻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他的大手從裙擺伸進來,當她被他壓在床上時,她幾乎認定他這次會控制不住。
然而,待他吻遍她全身,最終還是滿心不甘地翻身下來,緊緊箍住她,恨恨地在她耳邊道︰「等你把孩子生下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听著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美眸中泛起瀲灩的晶瑩,她感動地覆上他的手,唇角漾開微笑。
——
關琳在家待著無聊,出去逛了逛商場,回來的時候,路過廣宇樓下,便叫司機停了車。
她剛想上去找葉庭峰,便看到葉庭峰的車子駛了出來。
她笑著朝車子揮手,可葉庭峰沒看到她,寶藍色的跑車瞬間就駛遠了。
想給他打電話,還是作罷,坐回車上,對司機說︰「回鳳凰城吧!」
車子行駛在路上,能夠看到蘭博基尼的車尾,一片明亮的燈火里,盡顯奢華尊貴。一如他的主人,冷峻逼人。
明明是夫妻,卻各乘一輛車,一前一後的回家,這一刻,關琳的心是淒涼的。
從來不知道電台會如此應景,在放梁漢文的《那時候》——
那時候我們有一雙緊握的手
走過全世界很多街頭
簡單相愛的心中不懂天高地厚
那時候我們的感情不問理由
擁抱總是在吵架之後
從來都沒有冷戰多久的念頭
幸福在日子里一天天的累積塵垢
終于要忍受
看你空著的手
在回家的路上竟一先一後
是不是從前的點滴溫柔
逐漸 走變成了傷口
……
心頭越發寂寥,越發痛,關琳對司機道︰「把它關了吧,我想靜一靜
車室終于恢復安靜,司機從後視鏡中看了看關琳,說︰「夫人,先生的車在前面轉彎了,看樣子不像是要回鳳凰城
關琳的目光朝著前方看去,果然看到葉庭峰的車子轉入了另一條道路。
腦海里突然想起昨晚他回到家的情景,想起他身上的香水味道,關琳眸色一變,下了決心,「跟上去!」
司機依言跟上去,關琳揣著一顆緊張的心,他到底要去哪?要是他在外面真的有別的女人,她怎麼辦?
擱在腿上的手倏地攥緊了裙子,手背泛起了白。
她目光茫然地望著前方,「別跟的太緊,他會發現!」
葉庭峰對身後的情況沒有察覺,他將車子開到了春深巷,停在距離別墅不遠的地方,熄了引擎,抬起清冽冷幽的黑眸,望向別墅二樓的窗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里,就像是中了魔障,心里一直有一個念頭,驅使他將車往這邊開。
他想見她,就算見不到她,能到她所在的地方待一會也好!
車室里的燈熄滅了,他那深邃如刀刻一般的五官沉浸在陰暗里。
別墅里,臥室的燈滅了……
他苦澀地彎了唇角,靠在車上抽著煙,一支接一支的抽,直到整個肺部都被甘冽辛辣的味道充斥。
他心痛到麻木,坐在那,不知不覺就是一個多小時。他沒發現,在後方轉彎的暗影里,也停著一輛車。好巧,也坐著一個傷心人。
關琳遠遠看著葉庭峰的車,雖然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她渾身的血液都冷卻了,冷卻到了冰點。
原本擔心他在外面有女人才跟上來的,可她現在寧願他找的是別的女人,若真叫她撞見他偷情,或許她反倒不會如此刻這般痛苦。
起碼那樣她還能說服自己,他找別的女人不過是想釋放自身的需求,與愛無關。他要的只是*歡愉,而不是愛情。
可他來找的卻是林嫣然,哪怕見不到她,卻這樣痴心不悔的守在樓下,一坐就是這麼久!
或許他的身體沒有背叛她,可他的心已經出軌了,很多時候,心理出軌比身體出軌更可怕。每每看到他敷衍自己,對自己冷冷淡淡,她的心便如刀剜著的疼痛。
司機察覺到了關琳的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問︰「夫人,你不打算下去看看嗎?」
「不了,你將車子掉頭吧!」
關琳的表情隱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司機訝異極了,「就這樣走嗎?」
「嗯,回去!」
關琳靠回去,閉上眼楮,垂在車座上的手卻攥得更緊了。
她不能下車,一下車,就等于捅破了最後一層紙,他們的婚姻,將會徹底完蛋!
他愛著別的女人,這個秘密,她打算爛在肚子里。他一天不道破,她就裝傻一天。
她愛葉庭峰,不可能輕易地放棄,更不可能親手將他推出去。
她想,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這世上最最愛他的女人,是她關琳!
——
關琳回到家,坐在沙發上,想起方才他守在林嫣然家附近,終究氣紅了眼眶,胸口被悶悶地堵住。
他就那麼喜歡她嗎?明知道她不可能再回到她身邊,他還是忘不掉她?
真正愛他的人就在身邊,為何他看不到?
身後傳來開門聲,她收拾起情緒,站起來。
葉庭峰高大冷酷的身影步出玄關,看她站在客廳,皺了皺眉,「怎麼還沒睡?」
「睡不著
關琳牽強地笑著,希望他能看到她眼底的深情,可他卻別開眼去,瞧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鐘,「快到凌晨了,早點休息吧!」
她難得不與他鬧,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今天公司很忙嗎?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葉庭峰嗓音低沉道︰「以後你不用等我,早點睡
她看著他,「可你不回來,我睡不著,以後你還是盡量早點回家吧!」
葉庭峰眸光深沉,總覺得今天的她有些奇怪,可燈下她一張臉泛著柔和,又叫他看不出來究竟哪里奇怪。
「我先睡了!」關琳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客廳余他一人,他坐下來,無比疲憊地朝著身後的沙發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