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們在做什麼?」
從未听過的尖銳女聲在附近響起,將蘇魚從睡夢中驚星。
發生什麼事了?她全身都好重,而且酸疼得要命,頭腦也因宿醉的關系暈暈的。
她想坐起身,腰上卻被一股力量拉住,害她動彈不得。
「喂,你是誰啊?為什麼會在天宇哥床上?」
好吵……可不可以不要喊了……蘇魚捂住耳朵,想指責對方過大的音量,卻听到自己耳邊響起一個低沈而不悅的男聲,「閉嘴,誰讓你進來的?」
韓天宇不爽至極,尤其是發現蘇魚光潔的後背完全赤果在外時,更是用殺人的目光瞪著來人,很好,不但敢來打找他的睡眠,而且一來還是兩個人。
站在那里,帶著一臉看戲表情的男人是他的萬能助理石向松,旁邊像只小鸚鵡般嘰機喳喳叫個不停的,則是柳家的獨女,被寵成公主的柳依瑤。
「向松,帶柳小姐出去。」韓天宇快手快腳地將蘇魚包得嚴嚴實實,沒什麼廢話,直接吩咐助理攆人他萬能助理這次卻沒執行他的命令,俊朗的臉上帶著十足的興趣,眯著眼楮打量蘇魚。
「我為什麼要走?琴姨說過要我和你在一起的!」發現石向松沒有拉自己出門的意圖,柳依瑤像是受到鼓勵,理直氣壯地大叫。
他居然趕她出去?實在太過分了吧,石向松眼神一冷,表情隨即又 復平靜。
韓天宇這次連多余的話都懶得說,只是指著臥室的門,吐出簡潔的兩個字,「出去。」
柳依搖似乎想起了什麼,想辯解,張了嘴又不直到該怎麼說,她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看到太刺激的場面,不小心隨口說的……
石向松的臉色不太好看,抓著她走出房門。
在他們說話期間,蘇魚慢慢請醒過來,也終于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一切。
為什麼?為什麼她就靈稀里胡涂地被做掉了?不不,她一定是在作夢,只要睡過去,等睡著了再醒過來,一切就會恢復正常。
蘇魚重新縮回被單中,喃喃嘟囔著給自己催眠,「等睡醒了就好,睡醒了夢就醒了……」
可錯身邊的男人顯然不給她逃避現實的機會,包里在頭上的被單被台不溫柔地扯掉,蘇魚被迫與韓天宇四目相對。
真的不是夢嗎?為什麼他光著身子,她也沒穿衣服……
「起床,我帶你回家。」韓天宇看到蘇魚肩頭殘余著點點紅印,知道那是咋晚他在激清中控制不了力道留下的,不禁皺了皺眉頭。
雖然他此刻更願意抱著蘇魚柔軟的身體,在大好的晨光中再要她一次,但是柳依瑤的到來讓他意識到一些問題必須解決,他可不希望他未來的生活經常被打找。
蘇魚好想哭,有誰像她這麼倒霉嗎?初夜的第二天起來,那個男人一點解釋都沒有,就用一副要吃人的口吻說要帶她回家,這是什麼詭異的進展?
「什麼回家?我不要。」開口的同時,一串淚水忍不住滑落,「你為什麼對我做這種事情?」這算什麼,大少爺的獵艷?趁人之危?
韓天宇有點無語,他已經說得很清楚要帶她回家,她還听不懂什麼意思?難道她不願意?
韓天宇危險地逼近她梨花帶雨的小臉,抬手想捉住她的下巴,手指卻仿佛有自己意識一般,輕輕抹去她的眼淚,「你是我的人了,跟我回家,回祖宅,嗯?」
意外的溫柔引發更多的淚水,蘇魚越來越槁不懂這個男人的想法,「人、人家是第一次……」
抽抽嘻噎的哭訴被他以吻封堵,清醒狀態下承受他的吻,比回憶更具沖擊性,他的唇舌帶著男人特有的氣息,不容拒絕地吻著她,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汁液。
她哭泣的樣子實在太誘人,讓他想起她咋夜也是這樣哭求他的侵入,雖然那是在他刻意的挑撥戲弄下。
「嗯……」一絲丟人的申吟不小心從口中逸出,蘇魚羞得很不得咬掉自己舌頭。
如果說咋晚是酒精的作用,那現在已經清醒,為什麼他的吻還能令她軟得幾乎癱倒在他懷中?
……
門外卻傳來石向松淡淡的聲音,「老板,柳小姐已經打了電話,老太太要你立刻回去一趟。」
是個男人,在這種時候被喊停都會有殺人的,韓天宇緩下動作。
蘇魚嚇得拼命推他,「不要,外面有人啊。」
韓天宇輕哼一聲,攬住她狠狠吻了好一會,她總是用自己的稚女敕敏感勾引著他,偏偏她對此毫無察覺。
直到吻得蘇魚覺得快要缺氧了,他才肯放開她,對門外冷聲說︰「告訴柳依瑤,有膽子她就不要走。」
「她已經走了。」石向松誠實地匯報,那女人打完電話,頭也不回地就跑掉了,任性的小女人肯定是因為韓天宇凶她,所以故意報復。
「算她聰明。」韓天宇也料到她沒膽再留在這里,翻身從床上坐起。
「你能不能遮一下!」他也太大方了吧,就算身材好,也不用這樣走來走去地秀啊。
一件上衣朝她丟過來,韓天宇吩咐︰「先穿上這個,回你房間隨便穿件衣服,等一下出門幫你買。」
這又是哪一出……蘇魚被他的節奏弄得暈頭轉向,這人難道從來不管別人的想法,也不解釋自己的想法給人听的嗎?
「什麼買衣服?你到底想怎樣?」
韓天宇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買衣服,然後帶你回家見我女乃女乃。」
好吧,她是想讓韓天宇給個解釋,但是她要的是對昨天那些行為的解釋,而不是天殺的被「綁架」來買衣服見家長啊!
蘇魚一臉憤憤地死叮著幫自己挑選衣服的店員,後者卻視而不見地笑著,幫她把衣服一件件裝好。
在她被綁架到這家店後,韓天宇把她丟給一個看起來極為和氣的店員,吩咐幫她買幾件象樣的洋裝。
于是就像變身節目一樣,那個店員抱來各種洋裝,讓蘇魚試穿,每穿一件,她就被帶到韓天宇面前,等待他的品評。
直到換下來的衣服堆成一座小山,韓天宇才終于點了點頭。
蘇角有也一幸災樂禍地看著那座小山,惡意地猜測等一下她們要花多長時間來整理。
沒想到幾個店員一起將衣服包好,遞給在店門口等待的石向松。
「喂!」蘇魚終于忍不住開口叫住他,「那些衣服,難道你都買了?」
韓天宇丟給她一個說什麼廢話的表情,示意店員來刷卡。
蘇魚顧不上丟臉,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吼︰「那些衣服加起來,抵得上我十年薪水了,你怎麼能這麼浪費!」
「噗嗤。」石向松離他們最近,顯然他清楚地听到了蘇魚的低吼,很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不錯,本來他還懷疑老板的眼光,現在他有那麼一點明自家老板為什麼會看上這麼昔通的小女人了。
韓天宇瞪了石向松一眼,也在她耳邊低語,「只要每件都能親手月兌下來就夠本了。」
「你、你……」蘇魚簡直目瞪口呆,虧她以前當他是個冷冰冰不苟言笑的人,這麼惡心的話他是怎麼說出來的!
坐在車上,蘇魚不安的心情更加膨脹。
如果按照韓天宇的說法,她就是他選中的妻、未來的韓家大少女乃女乃,但是無論如何她也無法對此產生真實感。
對她來講,韓天宇只不過做了她十幾天的雇主,昨晚發生的僅是一場意外,他們之間只有這些聯系而已,足夠支撐一段婚姻嗎?
還有那個女孩靈動活潑得如同耀眼的明珠,她和韓天宇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她可以進他的家中?而且從寥寥幾句對話來看,她才是韓家選中的人……
混亂的思維糾纏在一起,蘇魚忽然得出了一個自以為是的結論,韓天宇大概不喜歡那個女孩,所以用自己為借口來抵抗韓家的約束。
前思後想,蘇魚覺得這個猜測是最接近事實的,唯一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要奪走她的初夜。
她只能把那個行為定義為好,豪門子弟的獵艷,她倒霉,恰巧成了他的獵物。
雖然從過程來說,那一夜的經歷堪稱完美,但從結果來說,她失去的遠比得到的要多,尤其是一想到他並不是真的需要她,心里的某個角落就在隱隱作痛。
不,她不喜歡他的,她只是在他的蠻橫下無力反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