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美味的雞火鍋,柳玉瑾又開始忙著包餃子了。她以前是北方人,而穿越過來之後貌似也是在北方地區的,所以依然有著過年吃餃子的傳統習俗。
切碎的白菜粒拌上鮮紅的豬肉餡,再加上各種空間里出產的香料,這餃子餡問起來就跟林嬸以前吃過的不一樣。
林嬸拿筷子挑了一點盆子里的肉餡聞了聞,問柳玉瑾道:「這肉餡聞起來好香,也是放了藥材的麼?」
柳玉瑾笑了一下:「沒有。我只是放了很特別的油
在她空間里的菜譜中,她發現了一個家庭自制色拉油的辦法。正好材料都好找,她就動手做了出來,放在了餃子餡里。果然,這油的味道比普通的豆油好了不少,完全掩蓋住了粗榨豆油特有的豆腥味道。
林俊彥端著一盆面進來了。他的袖子挽到了胳膊肘的位置,手上沾滿了面粉,一副剛剛和完面粉的樣子。
吃火鍋的時候,他听到柳玉瑾說跟祁博遠聊了很多做菜的知識,心里很是憋屈。他現在算是終于領悟到了自己的心意,那就是,他很喜歡柳玉瑾,很想要跟她在一起。
柳玉瑾喜歡廚藝這件事在他看來是有些荒謬的。因為他是要考取功名的人,自然不願意自己喜歡的人每天只是圍著灶台轉悠,跟他絲毫沒有共同語言。可是他又有很嚴重的大男子主義,不知道該如何跟柳玉瑾說這話,而且吃飯始終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問題,這才只好對于柳玉瑾的愛好視而不見。
俗話說得好,眼不見則心不煩,大概林俊彥就是奉行這一真理的吧。
子時就要到了,柳玉瑾看著面前案板上擺得整整齊齊的餃子,很是開心地對著林嬸道:「怎麼樣?看我包的餃子還不錯吧?」
看著她的樣子,林嬸只是笑著沒有說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柳玉瑾一愣,忙用手模臉。這下可好了,手上粘著的面粉一下子就把柳玉瑾的小臉變成了一只花貓。
林嬸指著柳玉瑾的臉笑得直不起腰來,林俊彥也忍俊不禁地看著她。直把柳玉瑾笑得兩腮通紅,最後一跺腳,跑到外面洗臉去了。
餃子的味道出乎林嬸意料的好。餃子皮晶瑩剔透又潔白,一口咬下去勁道極了。餃子餡很大,香氣十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賣相有些不太好看。很多餃子都東倒西歪的,好在沒有破。
當然了,那些不太好看但是吃起來相當美味的餃子都是出自于柳玉瑾之手了。她這是第一次包餃子,雖然有林嬸在一旁指揮,也依然沒有掌握要領。雖然包得很是「結實」,卻不太好看,讓她不禁羞紅了臉。
林俊彥看著認真包餃子的柳玉瑾,思緒早已經不知飛到哪里去了。他的想法其實很單純,考取功名,有個像柳玉瑾這樣賢惠的妻子,再加上跟母親一起,三個人過著簡單快樂的生活,就像現在一樣。
在他的心里已經有了對未來的規劃,那麼,現在最首要的問題,就是考取功名了。只要是有了一官半職,不愁沒有資格向柳玉瑾這樣的女孩子提親了。
林俊彥的潛意識里,其實是很自卑的。他的父親早逝,多年來一直是跟母親相依為命,二人過得十分清苦,再加上他一直忙于考取功名,雖然有人給他說過親,不過總是有姑娘看不上他的家庭環境,自然最後都是無疾而終了。
而柳玉瑾就是這種不在乎外在的姑娘。她自從來到林家之後,一直都是努力地讓這個家過得好一些,也從來沒有過嫌棄的念頭。這種行為讓林俊彥十分的開心,也更加地努力了。
新年過得很快,一轉眼,就過了十五。北方的天氣依然沒有暖和起來的征兆,不過鄉下的農家里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準備種子和各種農具,為春天的耕種做著準備。
林嬸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正常的做家務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在林嬸的千叮嚀萬囑咐下,柳玉瑾終于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林家,來到了鎮上的欣香館,準備她開始作為廚娘的新生活了。
于大江掌櫃已經從鄉下回來開業了。欣香館的菜肴由于長時間地沒有創新,所以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客源不斷了。不過柳玉瑾並不擔心這個,她手里有著好幾本的菜譜,自然有辦法推出新菜肴,讓生意再次好起來。
于掌櫃的看著這個信心滿滿的少女,自己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他一邊幫柳玉瑾收拾著廚房,將各種調料都放在合適的地方,一邊跟柳玉瑾說著話。
「玉瑾啊,我年紀也大了。這飯館的生意雖然好了,但是我現在也是有心無力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接下這飯館的打算啊?」
柳玉瑾的心一下子就被說動了。說實話,她其實一直想自己買下這家欣香館,之所以來到這里做廚娘,也是想要近水樓台先得月,等到欣香館生意好的時候,能夠優先得到這家小飯館。
之前柳玉瑾還在發愁要怎麼才能買下這家生意還不錯的小飯館,不過現在,這件事出奇順利地被解決了。但是,讓柳玉瑾發愁的又變成了另外一件事。
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可是說難,也是真難——柳玉瑾要想買下這家小飯館,但是,她的銀子不夠!
這可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了。
「玉瑾啊,你這個雞蛋是家里養的雞產下的麼?你家養了很多雞啊?」于掌櫃的手里拿著一個雞蛋,嘖嘖稱贊著。這雞蛋的蛋殼很厚,模上去十分粗糙。放在耳邊搖一搖,雞蛋里面傳來了不太明顯的液體的聲音。
見多識廣的于掌櫃只要這麼模一模,听一听,就能知道這絕對是好的雞蛋了。只有農家養的那些喂糧食的母雞才會產下這樣子的蛋,口感和味道又好,營養價值又高,一般的飯館都是不太願意購買的。
「是啊,都是我嬸子養的柳玉瑾回答道。她說著話的同時,手上活也沒有停過,一直在灶台前切著菜,土豆絲被她切得又細又均勻,簡直看不出是出自于一個十八歲的少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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