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柳玉瑾有些哭笑不得。(百度搜索更新更快)祁博遠的想象力真是太豐富了,他怎麼會聯想到她在受到虐待上面去!
「我只是想自己養活自己而已。林嬸對我很好的迫不得已,柳玉瑾只好這麼說著。大概這里的人不會理解為什麼一個少女要自己養活自己,不過柳玉瑾是個的現代女性,她的想法,其實就是現代人最簡單的要求,只是這里的人不理解罷了。
「那你……」祁博遠果然是不理解的。他困惑地歪著頭打量著這個不小的院子。院子里很整潔,看得出來,柳玉瑾有很用心地裝扮過這里。有很多女孩子氣的小裝飾放在院子的各處,讓這里看起來完全不似一個人居住時的冷清樣子,反而是十分溫馨的。
「對了博遠,你怎麼想到來這里了?」柳玉瑾趕緊將話題岔開。她早就想過一個人居住和廚娘的工作會招來很多人的好奇心和非議,只是她很不願意這個是祁博遠。他是個很好的朋友,在她到來之後,他是為數不多的可以跟她聊得來的同齡人之一,她不願意從他的口中听到質疑。
「哦,你不說我都忘了祁博遠從腳下將那株灌木拿出來。它被從土中挖出了半天,在春天那仍然有些刺骨的寒風中吹過,已經稍稍地有些蔫掉了,葉子也掉了不少,看起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這就是紅巧梅。我剛才不是說要給你挖一棵帶走的麼?結果你忘了帶,我就送過來了祁博遠舉起手中的小灌木給柳玉瑾展示著。就在這個過程中,這可憐的灌木又掉了幾片葉子,看起來更加的憔悴了。
「喔……謝謝你!那我趕緊去把它種上好了柳玉瑾看著祁博遠手中的灌木。盡管祁博遠是個細心的大夫,可他仍然是個大男人,在細枝末節上還是有些粗心大意的。比如,他就沒想到。應該用油紙將這可憐的灌木裹一裹,至少可以多保留下一些葉子。
「我跟你一起!」祁博遠很是高興地答應著,離開座位。幫柳玉瑾拿著那株紅巧梅。兩人來到院子中的花圃旁邊,祁博遠拿起柳玉瑾的小花鏟。在柳玉瑾指定的位置上用力地挖著土。
顯然祁博遠是經常做這些事情的。他的手腳很是麻利,很快地就挖好了一個適合栽種灌木的坑。柳玉瑾從井里給他打了些水上來,幫他將剛剛種上的灌木澆灌了一些水份。
兩人做完這些事情,太陽已經落山了,天慢慢地暗下來。柳玉瑾看著祁博遠滿手的泥土和額上的汗水,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我忘了帶走那株紅巧梅……」
「沒事的祁博遠打斷了柳玉瑾的自責,來到井台邊上洗手。今天對于他來說可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雖然過程很曲折,但是結果很驚喜。他知道了柳玉瑾的住處,還來到了院子里,跟她單獨相處了大半個下午——這是之前他連想都不敢想的。
祁博遠在這個鎮子上行醫多年。治病救人無數。他的口碑是人盡皆知的。不過,雖然有人替他說親,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喜歡的姑娘。原因呢,其實也很簡單,他只是覺得跟人家姑娘聊不來。
雖然介紹人一直說那些姑娘賢良淑德。會將他照顧得好好的,可是他仍然不願意。他想要的是一個可以陪伴他終身,跟他心靈相通的女孩子,而不是要一個只會做家務生孩子的女僕。
第一次見到柳玉瑾時,他就被面前的這個女孩子所驚呆了。面對受傷的親人。她沒有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樣驚慌失措,而是堅強地面對著滿地的鮮血,幫他端水、遞藥品。第一次,祁博遠因為這個女孩子的舉動,而對她刮目相看。
後來的幾次相處中,他愈發地感覺到這個女孩子的與眾不同。不過等到他發現自己對這個姑娘有好感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祁博遠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柳玉瑾。而且林嬸的傷已經好了,他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理由可以見到柳玉瑾了。
所以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祁博遠其實是非常低落的。他悶在自己的回春堂里,即使是看完了病人之後他也不願意出門去。
不過令他很是驚喜的是,柳玉瑾還時不時地會來到他這個小醫館里,給他送上一些藥草來。這些藥材被收拾得十分齊整,一看就知道,是被十分用心地處理過了。
祁博遠很是感激柳玉瑾。不過他知道,這些草藥是柳玉瑾單單出自于感激才給他送來的。
「博遠,在這兒吃晚飯吧?說起來,你還沒有嘗過我的手藝呢柳玉瑾清脆的聲音打破了祁博遠越來越發散的思緒。他抬起頭,柳玉瑾正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黃昏最後一絲的光線照在她的身上,仿佛給她的周圍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圈一樣,讓祁博遠舍不得將眼光從她的身上拿開。
這景象太美,以至于好半天,祁博遠才反應過來柳玉瑾話里的意思。他忙不迭地點頭答應,心里的狂喜幾乎要沖破胸膛一樣,讓他的心里像是揣了一頭歡快奔跑著的小鹿一樣,狂跳不已。
柳玉瑾奇怪地看了一眼祁博遠,轉身去了廚房。她覺得自己的腦海中似乎產生了錯覺,剛才在自己眼前點頭的似乎不是一個大活人,而是一只搖著尾巴的大狗狗一樣。
要給祁博遠做些什麼菜呢?柳玉瑾覺得,她可以讓祁博遠試試她的新作品——檸檬炖雞。看樣子,他很喜歡剛剛的檸檬花草茶的味道,那麼是不是會對檸檬的接受能力更高一點呢?
其實柳玉瑾早就想做一些西式的菜肴了。自從空間升級之後,雖然沒有烤箱,但是能夠拿出很多諸如歐芹、迷迭香、咖喱、黑胡椒一類的成品調料了。她一直很是心癢地想做一些西餐的菜肴出來,但是又擔心這里的人很難接受那些或酸甜或女乃味十足的東西,所以也只有偶爾做出來給自己解解饞。
現在是不是可以讓祁博遠嘗嘗呢?柳玉瑾想。他是個大夫,大概會對新奇的食物的接受力更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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