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人……這有點奇怪啊……」沈烈一邊說著,一邊很是奇怪地看向大門的方向。♀這門是石頭做的,重量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就算沈烈加上柳玉瑾兩個人,也未必能推動這扇大門。可是現在這門居然自己開了,這要麼就是由機關控制的,要麼,就是有人在外面了。
沈烈眯起了眼楮,仔細地看著外面,手上也不由自主地攥緊了那把小小的匕|首。那是他唯一的武器了。
沈烈輕輕地推開還趴在他身上的柳玉瑾。雖然他很舍不得兩個人這難得的親近,但是現在這個姿勢,很容易讓柳玉瑾變成沈烈的「盾牌」。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將柳玉瑾好好地保護在沈烈的身後。
柳玉瑾也知道現在不是纏綿的時候,所以當沈烈用手勢示意柳玉瑾躲在他的身後的時候,她動作很快地配合了沈烈的動作,迅速地躲在了沈烈的身後。沈烈的個子很高,肩膀十分地寬厚。柳玉瑾躲在他的身後的時候,整個人都被他給擋住了,讓柳玉瑾覺得格外地有安全感。
沈烈拉住了柳玉瑾的一只手,兩個人彎下腰,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往門口走去。一邊走,沈烈還警惕地看著四周,以防止有突然從哪里出來機關或者是暗器之類的東西。
這個地牢很大,加上兩個人為了防止周圍有機關的偷襲,所以走得格外地慢。
柳玉瑾走在沈烈的身後,被他護得嚴嚴實實的,心里無端地覺得十分地開心。沈烈的手有些涼。不似往常的溫暖,可是還能讓柳玉瑾感覺到十分地安心。她就這麼慢慢地跟在沈烈的身後,被他拉著手,往前走去。
可就在兩個人剛剛走到房間的中間的時候,異變陡生!
牆上不知道什麼地方「嘎吱」地響了一聲。沈烈迅速地抬起頭往響聲傳出來的方向看了過去,下一秒,他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一把拉住柳玉瑾的手臂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然後用自己的整個身體護住她,兩個人一起往旁邊滾了過去。
柳玉瑾又一次感覺到了天旋地轉。她忍不住在沈烈的懷里緊緊地閉上了眼楮,耳畔傳來了箭矢破空的聲音和金屬與石頭地面撞擊發出的清脆的響聲,跟隨著他們翻滾的方向,一路響了起來,听起來倒像是有弓箭手跟在他們的後面一路追過來一樣。
柳玉瑾惦記著沈烈的傷勢,忍不住想要睜開眼楮看看。卻被沈烈按著後腦勺,將她的整個腦袋都緊緊地按在沈烈的懷里。柳玉瑾嗅著沈烈身上特有的溫暖的味道,現在,這種味道里面還混合了十分刺鼻的泥土和血腥的味道,聞起來格外的刺鼻,讓柳玉瑾幾乎忍不住地想要流下眼淚來了。
沈烈受傷了……這麼強悍的人,居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勢。這都是為了她……
柳玉瑾的眼淚還是忍不住地流了下來。滾燙的液體經過臉頰,掉到了沈烈的肩膀上,變成了冰冷的水滴。不知道沈烈有沒有感覺到,柳玉瑾覺得,沈烈好像是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但是她太緊張了,所以,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好了,沒事了。」沈烈拍了拍柳玉瑾的頭,輕聲地安慰著她。他還以為是因為柳玉瑾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所以才會流眼淚,殊不知。♀柳玉瑾是因為心疼他,才會掉眼淚的。
「這暗器一段時間內只能發射一次,現在已經沒事了。」沈烈仔細地看了看掉落在地面上的箭矢和牆上的小洞,還伸出手,小心地撫模著,終于確定了現在的情況。兩個人暫時是安全了,至少不用擔心牆上又突然會有箭射|出來了。不過,至于這地牢里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陷阱或者暗器。這可就說不好了。
柳玉瑾突然道︰「這……門怎麼關上了?!」
听了柳玉瑾的話,沈烈迅速地抬起頭看向大門的方向。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扇沉重的大門已經死死地關上了!
就在剛剛還讓柳玉瑾和沈烈兩個人充滿了逃出去的希望的那條門縫,此時卻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就像它突兀地出現一樣,又突然就消失了。大門跟牆壁此時十分緊實地貼合在一起,挨得死死的,中間留下的縫隙大概連螞蟻都過不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烈和柳玉瑾兩個人面面相覷。兩個人
包子他爹是苦逼帖吧
都知道,這個地牢一定有古怪。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它竟然是這麼地古怪。這里的機關到底是誰在操縱?是莫偉山麼?還是另有其人?這個地牢如此地復雜和結實,就憑莫偉山一個小小的酒樓掌櫃,真的有如此大的能耐建立這麼大的一個山莊和有著如此復雜幾關的地牢麼?
擺在兩個人面前的問題實在是太多,太復雜。沈烈坐在潮濕冰冷的地面上,不由得伸出手,按了按疼得幾乎要炸開的頭。自從醒過來之後,他想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剛才的驚魂,現在,他的體力和腦力都已經透支了。
「我們還是先好好考慮我們到底怎麼來到這里的吧。沒準就能發現出去的線索呢。我可不相信這個地牢就是結實的鐵板一塊。既然它是由機關所控制的,那麼我相信,我們肯定能找到出去的路,或者是打開機關的方法。」柳玉瑾道。
柳玉瑾到了這個時候反而是冷靜了下來。她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在經歷了最初的恐懼和對沈烈的心疼之後,她現在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要趕緊地從這個地牢中逃出去。不管那個莫偉山到底打的是什麼樣的主意,現在,就看在他讓自己和沈烈遭了這麼大的罪的份上,她也不能夠讓他如願以償了!
柳玉瑾很快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對沈烈伸出了一只手︰「別坐在地上了,太涼了。快起來,我們還是坐到剛才那張床上去,然後,我們好好想想出去的辦法。」
沈烈伸出自己的手搭在柳玉瑾的手上,微微借力,讓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
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沈烈這才發現自己的腿有些軟。剛才的危險來得太過于突然了,他當時一心只想著將柳玉瑾好好地護住,還有要如何躲過向兩個人射|過來的漫天的箭矢,完全沒有心思害怕。可是現在一放松下來,他這才體會到了後怕的感覺。
剛剛哪怕只要慢了一步,兩個人此時便可能已經是兩具刺蝟一般扎慢了箭矢的尸體了!
沈烈作為一個行走江湖的俠客,他什麼時候害怕過?可是這個時候,他卻是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恐懼,害怕失去心愛之人的恐懼。
沈烈猛地拉過柳玉瑾的小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不住地親吻著柳玉瑾的頭發,口中喃喃道︰‘玉瑾,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
柳玉瑾的手輕輕地拍著沈烈的後背。她能夠感覺到沈烈劇烈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她很理解此時沈烈的心情,因為她現在心里想的是跟沈烈一樣的事情︰如果剛剛對方受傷了……那麼,這樣的後果,真的不是兩個人所能承受得起的。
還好,現在兩個人都沒事,都平平安安地站在這里……
默默地擁抱了一會兒,感覺到兩個人的心跳和呼吸都平緩了下來,情緒也平定了下來。沈烈這才小心翼翼地拉著柳玉瑾的手,回到了剛才的那張床鋪旁邊。而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人才能好好地靜下心來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很大的牢房,沒有窗戶,四周都是石頭做的牆壁,看上去十分地堅固。青石的牆壁從根本上打破了沈烈和柳玉瑾想要破牆而出的希望。而這碩大的房間內只有一張勉強算得上是床鋪的東西,看上去已經是時間久遠了,散發著難聞的霉味。整個牢房都十分地陰冷潮濕,角落里的地面上甚至還長著幾朵蘑菇,看上去就十分破敗的樣子。
牢房的大門也是用石頭做的,上面還有金屬的大鎖。而這鎖的鑰匙,自然就在莫偉山的手上。柳玉瑾剛剛進來的時候,曾經親眼看到莫偉山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這牢房大門的鑰匙。不過,剛剛到底是不是莫偉山將這大門開了一條門縫呢?那他打開大門到底又是為了什麼呢?
兩個人討論了一會兒,也沒將這件事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干脆就放棄了。不管剛才開門的人是誰,顯然,他的意思並不是要放在牢房里的這兩個人出去,而大概只是想要看看熱鬧而已。畢竟,能將這兩個人給逼得狼狽至極,大概,對于莫偉山來說,也是一場難得的好戲了。
「我們還是進空間里呆一會兒吧……」柳玉瑾不知道第幾次提出這樣的要求了。沈烈的傷口根本就沒有得到好好的處理,就只是被柳玉瑾撕下了一條干淨的衣服草草地包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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