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魯等人看著黃宵源和樂樂在斗嘴,兄妹倆斗了半天的嘴,他們愣是沒听到二人嘴里出過一個粗字開玩笑也好、斗嘴也罷,如果是他們,或多或少,總會冒出一兩句粗話來的像他們兄妹倆那邊聊天斗嘴,他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呢就算他們家里有妹妹,他們跟自己的姐妹也不可能像樂樂和他哥哥那般和諧他們的姐妹在父母的重男輕女影響下,對自己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心事,就算沒有,也是會覺得父母這般是對的,跟他們的關系哪有那麼親呢?就算疼弟弟,也是長輩那般的包容,自然不會這樣沒大沒小的。
梁涼似乎看出了大家的想法,便對大家說︰
「他們家的人,都這樣,他們的幾個姐姐,除了對大姐,其他兩個姐姐也經常跟他們一起不分長幼斗嘴的。」
「真羨慕他們」
「他們的父母也經常拿孩子們來開玩笑的,大概是習慣,所以家里就形成了那麼個習慣吧」梁涼笑著說。
「我們家一輩子都在農村,父母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加上我父母又是那種比較木訥的人,我小時候搗蛋一點,他們也只是跟我說那樣不好,至于不好在什麼地方,也不會跟我講什麼道理。要不是我考到外面讀書,我估計就跟我父母那樣過一輩子了」大魯說。
「我父母在單位上班,相對大魯家的父母算是圓滑很多了,只是他們從來都不會跟我們姐弟倆開玩笑爸爸不管事,媽媽就會嗦嗦的每天都在嘮叨。有時候真有些受不了,但也還是自己的父母」老柯說。
「你們那也比我們家好我爸經商,在外面養了情婦,那情婦還給生我爸生了一個女兒,我都不願意說我們那個支離破碎的家了。」小江感嘆。
「大家也別感慨了,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不是我們可以選擇的,想要改變自己的家庭,我們倒是可以去努力改變。只是在抱怨的話,于我們的家庭、于我們自己,都不會有一丁點的變化的。」梁涼說。
就在梁涼和他們感慨的時候,樂樂和黃宵源過來的時候,剛好听到小江說他爸爸養情婦,樂樂眼都沒眨一下的對他們說︰「你們那樣的家庭算是正常的了我原來認識的一家人才叫神奇……」
樂樂說的那神奇一家人,就在他們那個小城市里。原來的一家三口,住著一棟小三層的樓房,算來日子過得也不錯的了。後來那家的老婆因虛榮心起,突然有一天不聲不響的就跟人走了。男人起早貪黑的掙錢養才三歲多的兒子,很是辛苦。去警局報案,也沒有找到人。家里又沒有老人,男人無奈之下,只好給孩子請了一個農村來市里務工的小保姆。小保姆善良,對孩子和男人都照顧得很周到。
長年累月下來,兩個大人就慢慢的在一起像夫妻一樣生活。對生母沒有多少記憶的孩子,也一直都把小保姆當媽媽。山里來的小保姆,不知道結婚需要結婚證,只以為生活在一起,就算是夫妻了。這年頭男人就是想離婚,也要找到人才能離,幾年下來,原來的女人一直都沒有找到。他要是跟小保姆去登記結婚那就犯了重婚罪男人見小保姆都沒有提,也就沒當一回事兒。
十年過去,小保姆也給男人生了一個兒子,兩個孩子相處得很和睦,一家四口過得呵呵樂樂的,很幸福。他們以為,日子會一直那麼過下去的只是某天晚上突然出現的女人打破了他們的幸福,一家四口正在吃晚餐,那個失蹤了十年的女人卻突然出現了他們一家原來平靜的生活就,被打破了已經成了小小少年的兒子早已不認識眼前這個保養得挺好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親面對這個說是自己媽**女人,他閃到了小保姆的身後。
那女人看到兒子躲藏的地方,不由得怒火中燒。指責小保姆︰「都怪你這個女人,要不是你爬了我老公的床,我兒子怎麼會不認我這個親媽呢?」
「你還覺得你是他親媽?當年你離開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想想你還有個兒子需要你?我是你老公?你開玩笑的吧?從你離開的第三年,我就對你死心了所以你到地下去找你老公吧我現在的老婆是鳳嬌。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就去把離婚手續給辦了。」男人面無表情的對女人說。
「你們做夢,我才不會如你們的意,你也別想著我會去跟你簽字離婚。」說完就提著自己的東西上樓,當天晚上就賴著住下不走了。
這女人賴著也就算了,還非霸著主臥室不可好在家里房間多,主人住哪兒哪就是主臥室不是嗎?
女人在熟悉又陌生的家里住了下來,全家人都當她是透明的︰老公不理,兒子當她是陌生人。現任的女主人本就不擅長與人交往,很是听男人的話「每天只要繼續照顧好兩個兒子就好其他的,一概不用理會。」
女人每天都想跟自己兒子講話,小小少年也就撇她一眼,根本就不搭理她。就算現在孩子知道原來自己一直叫的母親只是養母,但在小小少年的心里︰養育之恩大過生養之恩養母從小就待他極好,小dd也是四年前才有的,就算有了弟弟,養母待他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加上弟弟從小就很乖。現在突然跳出一個女人說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他卻是不大相信了看著養母疼他們兄弟倆的樣子,他無法想像那個自稱為自己母親女人,怎麼就狠心把他和爸爸給拋棄了呢?如果沒有遇到善良的養母,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樣呢?爸爸會是什麼樣的?
再看女人一回來就指著養母破口大罵,比隔壁福旺家那個潑婦媽媽更要不得,起碼人家福旺媽雖然撒潑,但還是講道理的。他也不相信親媽會比養母把他和爸爸照顧得更好,要不然當初她就不會丟下他們走了。
只是女人住下後,一直不同意離婚,還每天都指桑罵槐的。大家對她更厭惡了一段時間過後,女人住得無奈,跪著求大家的原諒。哭述自己在跟那個有錢的老頭離開家鄉、去了沿海地區發展。開始的日子過得算是很幸福,老頭很是寵她,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是沒過多久,她就知道老頭的情婦不只是她一個,但她還是很識趣,不哭不鬧,也因為這樣,老頭一直都待她很好。直到老頭的老婆找上門,她什麼都沒有不說,還被趕出了老頭養她的房子。好在她出來的時候乘那些人不注意,收拾衣服的時候,偷偷收了一些錢,要不她連家鄉都回不了。回來的路上,她又吃了多少的苦之類的。她那一大堆的說辭,听的人只覺得她活該都是她自作自受。
之後,女人性子也改了很多,每天都主動去做家務事主動為家里的孩子做事,這婚也一直沒離。一個家里就那麼奇怪的住著原配和小妾善良的小妾還讓孩子管那女人叫大媽,她自個兒是孩子們的小媽。孩子們雖然對這個大媽不親,也算是疏而有禮的。
男人是一直都沒有接受自己的原配,他只覺得這女人太坑髒,打心里是瞧不起的,奈何又離不了婚因為女人曾經說過,如果男人非要去跟她離婚,她就去告他重婚罪。男人想︰看在兒子的面上,就當是給兒子積德,給那個女人養老送終吧然後那個家庭就那麼既和睦又矛盾的繼續過下去直到發現那女人在外面跟男人鬼混,也許那個家就一直那麼下去了曾經听人說︰「女人四十如餓虎。」那女人在回家後,男人都不曾踫過她,才四十多歲的女人,保養得跟三十多一樣。忍了快一年,已經是極限。耐不住寂寞,每次外出都會到一些混亂的場所晃蕩。每次勾的自然是不同的男人。在被家里的男人發現的時候,她竟然還理直氣壯的說︰「這能怪我嗎?能怪我嗎?你一直都不理我,也不要我,難道還不允許我到外面找男人?」
「你只要干脆的簽字離婚,你想怎麼找都行但你現在住在這個家里,萬一你在外面感染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病回來,我的家人不是倒霉被你給害了?我只是擔心我家人的健康,你以為我愛管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啊?」男人鄙視的對女人說。
可不管男人說得多麼的不好听,女人都不離婚,直到她兒子也嫌棄她,哭著對她說︰「我多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瞧不起你你墮落也不要在我們面前墮落我也瞧不起我自己,因為我身上流有你的血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是小媽的兒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通了還是什麼?沒過多久,她便同意跟男人離婚。離婚後,女人依然到處鬼混,總算她命好,半年後遇到一個真心待她的男人,只是好日子才過上三個月,女人在一次外出時遇到車禍,命喪車輪下,就這樣走完了自己短暫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