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給晨蓋上了毛毯。♀看著那張盡管看了很多次但仍然很令她新奇的臉,總感覺跟某個她認識的人有幾分相似。歪頭想了很久,但大腦也沒有給她答案。
她盯著晨的睡顏發了好半天的呆,忽的,想起他們的童年。
那年。他們都很小。還有太多的不知與迷茫。
時間倒流七年。像所有傳言‘女孩子會喜歡在自己身邊的男孩子。’一樣,我喜歡上了晨。只是,那時還不知道世界上的‘喜歡’這一復雜又美好的詞語有著多麼大的殺傷力。
像所有女孩子一樣,我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把他叫了出來。對他說了那四個字。之後、我的眼楮就來了一場慷慨淋灕的大雨。
「我喜歡你,晨
「不可以
「為什麼
清楚地記得他堅決的拒絕我,讓我不要再喜歡他。沒有給我任何理由。然後我跑了出去,我知道通常來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一直跑,沒有目的的跑,沒有止境的跑,沒有思想的跑。因為我記得他說過︰跑步是緩解壓力的最好方式。
滿腦子只有︰他應該接受我,給我一個擁抱,然後,然後永遠的在一起。永遠。現實給我的卻是一場傾盆大雨和慷慨淋灕的眼淚。
用一句話解釋就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最終我還是經歷千百轉回後回到了那個草坪,曾經他把我帶出來的那個草坪。那個神明拯救我了的草坪。讓我有著活下去的意義的草坪。
當我跑到那時,我看到了他在草坪挨著雨,瑟瑟發抖,手里還拿著一個外套。是我的外套。
我淚眼模糊的走向他,推開了他,把外套拿走後,頭也不回的又開始在大雨中跑起來。淚還在流,沒有止境,好像要把今生所有的淚都流下來的感覺。跑著跑著,我發現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容許我棲息的地方,我拿著鑰匙回了我的家,已經好久沒有去過了。
當我滿身是傷,精疲力盡的走到家時,雨下的更大了。同樣,我也哭的更狠了。因為我看到了僅有的我的家已經變得破爛不堪了,我清楚是那些討厭我的同齡人做的。我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談言歡笑,我,只有我,像一個灰姑娘,必須做所有人的奴隸。我知道我是一個沒有水晶鞋的灰姑娘。
從天生就注定我只能這樣苟活一生。悲慘的、無名的死去。就在三年前的這時,晨救了我,現在他又把我推向地獄。我仿佛回到了那個晚上抱著自己睡覺,難過時蓋上被子哭的時候。
(然後……然後……我怎麼不記得了。)黑停止了回想,繼續思考著晨到底像誰這個問題。
聖白。
黑腦子瞬間閃過這個名字。她記得,有一陣她懷疑過聖白是她認識的一個人。現在她又在懷疑晨。難道……就在這時,晨醒了過來。「回來了?」聲音沒有剛睡醒的人帶有的那種特有的沙啞,仿佛就根本沒有睡著一般。「嗯,嗯……」黑輕聲的應著他。他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終于問了她︰「有什麼事想問的?」黑看著他,盯著他的眼楮。「晨,看著我的眼楮,」他很配合的迎上她的眼神。「回答我,你是聖白麼他剛張口,黑的電話就很不本分的響了起來。
黑接了電話,是雅灰。「喂,嗯,雅灰,是我……」「暗黑,你快來,珀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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