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諾反反復復思索的過程中,不知不覺,蠟像館已經到了。♀
二人進入展廳後,台詞正式開始。
和張、喬二人一樣,一進入蠟像館,麻由美就被這里令人驚嘆的作品震撼到了︰「我從來沒想過,蠟像能做得這般真實!他們……他們簡直像是活的一樣!喬……」
顫抖的聲音,活靈活現的表情,震驚的眼神——麻由美將一個蠟像愛好者的驚訝完美地演繹出來。
她問︰「這些都是杜蕾莎夫人的作品嗎?」
白諾︰「我想是的,麻由美小姐。」
「雖然不好意思承認,但是當初我和張浩天在見到這些作品後,也非常的震驚。我甚至感到隱隱的不安,可能……就是因為這里的蠟像實在是太真實了吧。」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這樣。我總感覺,這些蠟像的眼楮正在盯著我。」麻由美突然停住,「這里就是你們發生事故的地方吧——張浩天第一次遇到襲擊的地方?」她指著教堂展廳的一處空地問道。♀
白諾一看,發現教堂展廳的情況和昨天晚上所見到的竟有些微的不一樣了。他心中一疑,自然而然地說出了台詞︰「確實是這里。可是,昨天我們走的時候,幕布明明掉了下來,但現在這里卻是空蕩蕩的。難道……之後又有什麼人來到這里,把幕布拿走了麼?」
麻由美剛想開口回答,白諾就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搶著又問道︰
「等一下,麻由美小姐,你是怎麼知道事情發生在這里的?」
「我仔細看過了,在這里,你看,地面上的灰塵非常凌亂,顯然是有什麼人在這里掙扎過的痕跡。千萬不要小看女人的細心哦。」她得意的笑了笑,然後神情嚴肅下來,「照你所說,在你們昨夜離開到現在的這段時間內,本來應該躺在這里的幕布消失了?」
「是的,雖然當時情況混亂,但我的記憶還是很清晰的。」
「這就奇怪了!」她皺皺眉,「那你還記得這些蠟像原來的位置嗎?我是說,你上次來這里時看到的景象,除了幕布還有什麼其他的變化?」
白諾苦笑︰「這倒是記不清了,當時我並沒有像張浩天那麼興奮,很多細節看過就忘了。♀不過……」他若有所思,「我記得他用手機給這里的蠟像拍了很多照片。」
麻由美興奮起來︰「這就好了,張浩天的手機還在別墅里,如果我們現在拍些照片,就能和他的照片進行對比,說不定能找到一些變化!既然幕布不見了,就說明這里有人來過,有人來過,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白諾說︰「好啊,我的手機像素不錯,采景範圍也很大,干脆把這里的蠟像全拍下來吧。」
麻由美一听,提議︰「我看這樣,我的手機只有一塊備用電池,現在已經快沒電了,所以不能開閃光。要麼就由我來拍攝具體的蠟像,而你則到處看一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人來過後留下的線索,順道就把蠟像館的結構拍下來。咱們回去畫一張地圖,把這里蠟像的位置標注上去,不是很方便就能看出問題嗎?」
白諾一听,覺得這個想法不錯,其實他本人也想偵查一下蠟像館的地形。作為本部恐怖片j□j的發生地,蠟像館的情報能夠搜集得越詳細,就對他越有利。
如果最後一幕要求他們在這里逃亡,熟悉地形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優勢。畢竟若真是鬼怪作祟,對方的速度肯定不是區區人類能夠相比的,而熟知蠟像館的地形,將會為他逃命爭取寶貴的時間。
他和麻由美立刻行動起來,各自拍攝各自的照片。但兩個人並沒有離德太遠,以防意外突然發生,兩人也好有個照應。白諾每到一個屋子,麻由美就在附近拍照,絕對不會讓自己離開對方的視線。
他一邊在蠟像館內走著拍照,一邊在腦海里繪制蠟像館的地圖。白諾拍照的手法十分專業,所選取的角度全是能最大範圍內籠罩重要信息點的角度︰比如走廊的拐角,比如蠟像的前左上三面,就連不同房間天花板上的吊燈他都沒有放過,全部仔仔細細地記在了腦海里的地圖上。
來到恐怖片的世界之前,白諾就已經是黑道老大手下的一員猛將了。作為一個養子,他不可能像親生子女一樣被父親寵愛著,送到國外去過所謂「清清白白」的生活。他之所以能爬到黑色集團高層中那個不可或缺的地位,不但有義父栽培的原因,也因為他自己也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刺殺、爆破、偵查與反偵察——這些工作對他來講輕車熟路,就像老裁縫穿針一樣手到擒來。
他可不會等到回別墅後再畫張什麼地形圖放在身上,難道危機時刻惡鬼會給你時間查地圖麼?他的習慣是,邊走邊將地圖畫在腦海里,然後將它背下來,直到變成條件反射。
此時此刻,蠟像館中每個重要的觀測點,都已經化作一個個紅點,被他標注在「地圖」上了。
如果不是方敬,憑借他白諾的能力,警察有什麼本事能抓到義父的把柄?
為愛成痴,他輕易地信任了最不該信任的人,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爾虞我詐,沒有誰會為了別人而放棄自己的利益,也沒有什麼無償提供幫助的大好事會平白無故地降臨到自己頭上。
看著麻由美忙碌的背影,白諾深深地告誡自己︰你已經錯過一次,再也沒有資格大意了。就算這些人主動拋出了橄欖枝又怎麼樣?這里是比現世還殘酷的恐怖片世界!沒有人能保證他們所謂的「幫助」就一定是善意的。
況且,好心辦壞事比惡意中傷更可恨!
你只要利用他們就好了∼單純的利用。百度搜或,,更新更快沒有依賴,才沒有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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