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麼。♀」
「汝等凡人懂個籃子,胸不平何以平天下?我這是在重新樹立你健康的世界觀!」
「呵呵。」
「呵呵你一臉我最討厭別人呵呵!」
葉璣羅心里憤憤不平地想總有一天她會長成美麗性感的二小姐的!到時候你們這群凡人就抱著嘰蘿體型的遺像哭吧(╯‵□′)╯ ┴–┴
「所以你要怎麼才願意把劍給勞資放下==+」
葉璣羅寬宏大量道︰「把你兒子交給我認祖歸宗,對了你兒子叫啥。」
「叫天河……臥槽這我兒子憑什麼送給你認祖歸宗!」
「哦葉天河是吧,好名字給贊,我這就下山發信給我家老太爺準備認祖歸宗……」
「住蹄子!」
這邊廂葉璣羅看著正太滿面欣喜,捏了會兒小臉道︰「好了我不胡扯了,早猜到你們要成親的,夙玉呢?」
雲天青沉默了一會兒,葉璣羅慢慢變了臉色,他才有些目光疲憊道︰「你跟我來。」
……
葉璣羅把雞小萌丟給正太玩,跟著雲天青上了青鸞峰頂。
一處茅屋,簡簡單單,周圍蔓生著淡紫淺粉的野花,細碎花瓣零落在茵茵碧草里,翩躚蝴蝶穿梭其中,一路延伸到一側飛瀑後,一側隱約散發出寒息的洞穴。
東方獨幽大約是猜到了什麼,含蓄地表示願意在外稍候。
葉璣羅也沒有多說什麼,便隨著雲天青進去。洞窟之中曲折反復,唯有一股濃郁得猶如實質的水寒靈力不斷浮動,越是向內,冰寒之意越發濃郁。
葉璣羅沉默許久,問︰「……什麼時候的事。」
「有兩年了。」
「節哀。」
「彼此。」
然後兩人都沒有說話。
地上慢慢出現一些白霜,到了冢口,竟然是整個變作了冰洞。
轉過一側拐角,葉璣羅視野中就出現了一對籠罩在瑩瑩藍光中的冰棺,一口空棺,另一口卻是整個被封在藍色的堅冰之中。♀
葉璣羅停住了步子,猛地閉上眼,咬著下唇,強行壓下突如其來的苦澀。
葉璣羅啞著聲道︰「……不是有天地靈材嗎,望舒劍……真的如此無可救藥?」
「起初那三年是很有用,但夙玉她……你或許不甚了解,我也未必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雲天青眼神平靜,道︰「她只說一生有負,最後,留下了天河。」
「我早該知道,二叔說過她是心事重的人。」
「師兄是看得比我們都明白。」
「你是覺得她另有心屬?」
雲天青笑笑,說︰「人走得安詳,這些兒女情長的慢慢的也就可有可無了。」
「好在你看得開。」
印象里夙玉是極溫柔美麗的女子,溫婉得如江南的水,但也便是人如水一般,有些事反而更為堅持。
紅顏已遠,靜默致哀後,葉璣羅冷靜下來,看到另一側空棺,眉心一擰︰「那你告訴我既然看得開,這口空棺是什麼意思?」
雲天青不知何處模出一壺酒,飲了一口,道︰「早晚的事。」
葉璣羅回歸本體之後五感都得到極大提升,此時目光一凝,忽然上去抓住雲天青衣襟一扯,露出半個蒼白的胸膛,上面一條極細傷口,不斷散發著寒氣。
葉璣羅臉白了︰「夙玉所為?」
「小傷,夫妻之間哪有不打架的。」
「你特麼當我沒被羲和砍過?!」
羲和望舒雙劍皆是瓊華所出不世神兵,平素若作兵刃之用,持劍者最多以劍氣制敵,只因羲和望舒皆是極火極寒之物,兵刃入肉,其劍上附著炎勁寒氣一旦入體,則成必成難以治療的痼疾。當時葉璣羅年幼之軀,只是被羲和劃傷便不得不離魂六年蘊養,落下到如今生長緩慢如十一二歲之齡。雲天青雖是功力過人,但望舒寒氣又豈是易與?
不難想象,定然是望舒寒氣噬心導致夙玉失心入魔……原來是這樣,所以夙玉才選擇將積蓄用以中和的炎力交在孩子身上,然後自己選擇黃泉。
……怎麼都那麼傻。
難怪葉璣羅一開始看雲天青臉色都不對,他所飲之酒烈似燒喉也不見臉色暈紅,可見是寒氣入體已久。
「跟我回瓊華求醫!羲和能中和這傷!」
雲天青拂開葉璣羅的手,說︰「你知道性命可貴,也該知道,有些事,負情一次已經足夠。」
「你覺得他會計較這些?!」
「我會。」
葉璣羅氣得說不出話來︰「有意思……你們的事我不懂,但如果你是這般窩囊死法,還不如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怒劍一斬,空棺為劍氣所撼,瞬息四分五裂。
隨即也不看雲天青神色,怒氣沖沖地離去。
良久,雲天青才搖頭笑得無奈。
「……這脾氣,一家人倒是像極了。」
……
青鸞峰上雲海蒼茫,確然如葉璣羅所言,風光亦是有獨到之處。
琴師眼中映出雲海變幻,時而如蛟龍翻動,時而如鳳落雲間,渺然氣象,一息千轉。
山間傳來孩童的笑聲,天真無邪。
那孩子他瞧得出,不比葉璣羅那般凡骨,是罕有的先天靈脈,便是不入修行道,體內也自成靈力循環,不說堪比真仙,平安康健百余年亦無不可。
當真不錯。
塵世流離了許久,凡人見得多,琴師並不否認世間有純善,但曾為仙神,目無下塵,便總是苛求著純善之永恆,而容不得半點污穢。
實則,仍然未曾讀懂這人心二字。
自嘲般笑笑,發覺身後有人怒氣沖霄,也不問為何,徑自撫上微涼的琴弦。
「听琴嗎。」
琴師仿佛一直就是這樣如同空氣一般,做著看似無心實則卻最合時宜的事。
葉璣羅心中的邪火一時消了大半,嗯了一聲,便坐在一側,訥訥道︰「听琴容語嗎?」
古琴一撥,安寧古拙的音調蕩開在山間,不同于以往大開大闔的浩蕩之風,而是轉而如山間雨露,潤物無聲。
「本是娛心之舉,璣羅隨性日久,怎麼今日反而客氣起來了?」琴師不輕不重地打趣了一句,道︰「你那師叔也是瀟灑人物,沖突實屬可笑。有何心結,不妨說與我听。」
「……你覺得性命與情面哪個重要?」
琴師笑著反問︰「于你還是于他?」
葉璣羅語塞。
東方獨幽繼續道︰「你問出這話就表示你已經心有偏向了,不是嗎。那又何必問我。」
葉璣羅皺眉道︰「若是你朋友自逐死亡,難道你要坐視?」
「他的意願,你攔不得。你的意願,他自然也無可奈何。」
一語點破,葉璣羅眉間抑郁頓開,伸手抱了他一下,掉頭就跑︰「觀點給贊,也對他現在都打不過我還唧唧歪歪,我找他去~」
琴師突然被這麼一抱,手下的古琴險些翻下去,曲不成調。
琴師脊背僵硬了一會兒,閉上眼……成何體統,真是失態。
……
葉璣羅是效率派,當即跑到山下買了一打捆野馬的麻繩,一路達不溜~達不溜~空格地 上山,路上撿起玩得正開心的正太一只。
「小天河我們玩個游戲好不好?」
小天河呆呆地看著她︰(☉o☉……
「這個游戲的名字叫爸爸去哪兒了,」葉璣羅肅然道︰「我們去把你爹抓起來。」
「和爹爹一起玩?」
「對啊活動一□體有益于身心健康。」
「(o)/~」
隨後葉璣羅繼續一路達不溜~達不溜~空格地沖上山頂,見到正在和東方獨幽交談的雲天青,第一時間如狼似虎地撲上去。
葉璣羅蛻變之後是何等蠻力,雲天青本能察覺危險已然為時已晚,已經被五花大綁。
「臥槽你這干嘛?!」
葉璣羅一臉正直︰「這是為了你好,身為一個家長要學會與崽子同樂你看小天河多開心?」
「混小子邊去!別跟著這丫頭學殘了!」
「跟我學怎麼啦!我現在一口氣轉八個風車不帶喘氣,你有本事你教得好,你教他插無敵啊!」
雲天青心好累︰「你到底想干嘛。」
「灑家思來想去覺得去瓊華還是有點不現實,一來路途遙遠二來我帶你去我也得被圍,東方他走的地方比我多,應該知道有個叫炎帝神農洞的地方,」
東方獨幽眼底異色一閃︰「……你要去炎帝神農洞?」
「對啊我這幾年也不是白踩地圖的有些秘境都知道點,全程高溫桑拿你值得擁有!」
東方獨幽不表態,葉璣羅就當他默認了,繼續興致勃勃道:「既然是寒風入體與其耗時費力找藥材,不如就尋一個環境好的地方。你兒子以後就交給我了,你無需擔心。」
「臥槽就是因為有個你才需要擔心好嗎?!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敢不敢讓我安心瞑目啊!」
葉璣羅皺眉道︰「你這是什麼話,本嘰如此成功的人生案例你還嫌棄……算了那你說怎麼辦?」
「讓他自己在家里待著。」
「我了個去這孩子果斷還是你撿的吧!這麼小的孩子你叫他一個人生活逗我玩呢?!」
這個時候小天河軟軟糯糯地來了一句︰「小葉子姨我很能干的,你看我洗的衣服,烤的小野豬肉,我還會打獵,我的劍射得可準啦。」
知道真相的葉璣羅抱著正太眼淚掉下來,控訴道︰「雲逗比你真是無可救藥地禽獸這麼小的孩子你竟然還用童工,還讓他喊我葉子姨真是罪無可赦。來天河,姐帶你回京,天天買芙蓉出水宴吃一席燒一席,每天換倆雞小萌,一個侍寢一個紅燒。」
小天河一臉不明覺厲。
「……你放過他吧他還是個孩子。」
于是雲天青將目光投向看起來比較靠譜的琴師。
東方獨幽目光飄遠︰「在下從事琴藝……手無縛雞之力。」
算了,這只黃雞確然難縛。
作者有話要說︰選課都選得上到晚上十點的大課我真是干得漂亮……
半夜開腦洞的小劇場︰
蒼生︰我二妹妹真是深得我機智的精髓話說我們家的人為什麼都是正太蘿莉控?
血姨︰因為為娘是,你們不服?
蒼生︰這不對啊,一個高手的定位者怎麼都要體現出冷艷高貴的男神氣質,豈能敗在此?
蒼生的謎之兒女們︰……就知道師父/小爹/逗比不喜歡我們,算了回家找牆頭好了。
蒼生︰你這群小崽子給我站住!听我解釋!我跟你們爹娘真的都只是正常的接生關系!
嘰蘿︰哥,我看到哥夫殺過來了。
蒼生︰臥槽快給我一個愛的風吹荷!
嘰蘿︰我大藏劍哪有那樣的技能,探菊要麼。百度搜或,,更新更快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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