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六章消失的旅客
倒是謝甜甜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跟秋小易分享。
「你難道沒覺得咱們的老板娘有些奇怪麼?」
秋小易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有口無心,說;「有什麼可奇怪的,我就看著這老板娘長相不錯,而且皮膚那是一個水靈啊,放在這里有些可惜了。」
謝甜甜愣了愣,轉身給了秋小易一拳。
「成天想什麼呢。跟你說正事呢,你記得剛才導游跟咱們說起她跟她男朋友的那件事情麼?你看到老板娘的反應了麼?」
秋小易回想起剛才的情況來,突然一拍桌子,也覺察出來異樣來,說;「沒錯,確實有些異樣,我說呢,那個家伙居然對這件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按照常理的話,一點都不符合邏輯的。」
謝甜甜頓時化身謝偵探,定了定神說;「要好好調查一下這個女人。「
「你想干嘛啊?不會想著讓人家屈打成招,你一個小姑娘家的還想著對人家一個老女人來用刑啊。「
謝甜甜瞪了瞪秋小易,沒好氣說;「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好歹也算是一個有職業道德的新聞工作者,這種事情肯定是不能做的。「
「那你想干嘛啊?「
「拷問。「
秋小易撲哧一聲把剛喝進去的飲料踫了出來。
「喂,大姐,這兩者有區別麼?「
謝甜甜也笑出聲來,恢復了之前甜美的表情,抖抖身體,說;「跟你開玩笑了啦,我想旁敲側擊來問,之後如果這個家伙要是還不說的話,我們就來後招。「
秋小易好像突然覺察到什麼了。「你說的後招是?」
「女人都是欺軟怕硬的,憑我這麼多年對女人的了解來說,女人都怕別人動武的,所以到時候的話,就要看你了?」
秋小易走過來,湊在謝甜甜的臉上,端詳著謝甜甜這張精致甜美的面容,看了半天,說;「你說說你,你們做記者的都是什麼人啊,懂這麼多。你還女人都研究,別告訴我你對女人都有興趣。而且說明白一點啊,我從來不打女人的。」
「我剛才可沒少挨你的打。」謝甜甜可記得清楚,剛才秋小易打了她好多下。
不過重點是趕緊辯駁下,她可不想讓秋小易以為她是個心機陰沉的女人,所以忙道,「再說了,又不是讓你真打,不過就是嚇唬嚇唬她而已,你不要以為如今這樣的年代里面,像江姐你那種民族英雄之類的人還有多少啊。」
兩個人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突然听到有人敲門。
謝甜甜渾身一個激靈,轉過頭,看著秋小易問道;「你說這是誰啊?不會是老板娘真的過來了吧?」
秋小易笑了笑,就是真來的還怕她不成,倒是謝甜甜,說的厲害,但實際上還是個善良膽小的人,真不知道她怎麼敢做記者,還敢來金三角,要不是遇到他可能遭遇到危險了,想著他沒有多少,轉過身去開門。
「你們吃過晚飯了麼?沒有吃就準備吃晚飯吧。」門外還真是老板娘,不過她臉色陰沉好像是大姨媽提前到來的情況一樣,抬著眼皮,看都不看秋小易一眼,說完這句話,像是一句尸體一樣就離開了,完全不是之前見到的那樣活潑的樣子。
關了門,秋小易轉過身來,一臉疑惑看著謝甜甜。
「你發什麼神經呢?對這種女人你也有興趣?」半天秋小易才說了一句讓謝甜甜忍不住想要罵娘的話。
謝甜甜頓時感覺自己魂不附體,對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已經徹底無力抵抗了,還真以為自己是拉拉啊,她把枕頭丟到秋小易身上以示抗議。
……
「喂,你說咱們還吃飯麼?」外面的雨聲也逐漸變小了,秋小易轉過頭來,詢問謝甜甜的意見。
謝甜甜搖搖頭,轉過身坐下來,看著窗外,秋小易有點餓了,所以拉住了文藝範兒的謝甜甜道︰「喂,走吧,我們一起過去。」
謝甜甜一把掙月兌開,瞪著眼楮跟秋小易說;「我不跟你說過麼?不吃了,我要在這里呆著。「
秋小易感覺女人太莫名其妙了,到最後的時候也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一個人過去吃飯。剛打開門,就看到導游搖搖欲墜從自己的身邊晃著過去了,一邊晃著一邊轉過頭,看著秋小易,帶著一種醉洶洶的眼神,眼神迷離,渙散,舉著空杯子,看著秋小易,說;「怎麼著?你也來喝一杯?干了!」
還沒有說完,就一頭栽倒在秋小易的前面,眼神繼續迷離,帶著一身的酒氣,嘴里面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秋小易趕緊叫人幫忙,喊破了嗓子了,都沒有看到一個人過來幫忙的。「喂,人都死哪里了?」
他看著這個導游,軟綿綿的樣子,也不好亂動,畢竟是個喝醉的女人,容易出事的,所以他嘴里問道︰「人呢?」
整個走廊里面靜悄悄的,好像只剩下他們幾個人了,秋小易釋放精神感應,發覺四周居然真的沒有人了,他心底一沉,治好把女人抱起來,轉過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面,這個時候,謝甜甜還專注在外面的世界,頭也不回,跟秋小易說;「怎麼回來了?這麼快?」
秋小易不想讓謝甜甜擔憂,所以嘴上裝出罵罵咧咧的樣子說;「這都他媽的什麼事兒啊,出門就踫到這個女人,過來搭把手啊。」
謝甜甜這才反應過來,秋小易的手上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定楮一看,才知道,這就是剛才的導游,頓時嚇得有些花容失色。
「怎麼了?她怎麼了?她難道是……死了?」謝甜甜顫抖著雙手,聲音也是戰戰兢兢的,雙眼驚恐著,好像看到一個死尸一樣。
秋小易頓時無語了,一臉黑線,低沉著,朝著謝甜甜看了看說;「喂,人家不過就是喝醉了而已,你看瓊瑤劇看多了吧你。狗血不狗血啊。」
謝甜甜笑了笑,說;「我這不是有意的,誰知道這個女人心里面到底憋了多少事兒,萬一她突然想不開了,自殺了怎麼辦?這可就砸到咱們手上了,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我們怎麼都解釋不清楚了。」
秋小易嘆了口氣,看看謝甜甜,站在一邊盡顧著說風涼話了。「喂你到底幫不幫啊?說半天了。」
謝甜甜接過這個女人,幫著蓋好被子,對著秋小易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你們女人都什麼邏輯,腦袋里面都塞什麼了?莫小蔥也是的,非要做大姐大,還來這里,結果搞到這樣。」
謝甜甜準備好一切,突然用一種小白兔一般無辜的眼神看著這個男人。
「怎麼了啊?」秋小易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沒好氣的說道。
「餓了。」
「那你不去吃飯。」
「你拿回來吃飯,我這不是要照顧她麼。而且這正還是個機會呢,你正好可以趁機好好試探一番老板娘,看看這個家伙到底藏了多少雷呢。」
秋小易轉過頭,擺擺手,說;「好了好了,你照顧好她吧,我看著她也怪可憐的。」
秋小易轉身來到走廊里面,走廊里面一片漆黑,在這種陰沉的雨天里面,連帶著這種走廊里面都蒙著一層濕氣。
走到外面的大廳,老板娘似乎知道就只有幾個人吃飯一樣,只擺了幾雙碗筷,看到秋小易過來,對著秋小易露出一個安靜的笑容,這個笑容只能用安靜來形容,沒有任何的內容。
秋小易也坐下來,期間兩個人除了開始的那個有些讓人深思的微笑之外,別的再無交流,老板娘是個很賢惠的女人,在這里種了很多的菜,利用這些東西做出很多美味的菜來,擺到桌子上面,色香味俱全。
「嗯,不錯嘛老板娘你這個手藝其實完全可以去外面開一個不錯的飯館了。你干嘛不出去啊。留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
這也是這幾天以來秋小易一直都想要問的問題。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在這種地方,要不是為了避世,要不就是有另外的隱情。
可是到底是什麼?秋小易看到老板娘那雙秋水一般的眼楮,而且當著那麼多旅行團的人的面也問不出來,似乎在老板娘瘦弱的身體里面藏著很多秘密。
老板娘看了看秋小易幫著秋小易盛了一碗湯,遞給他,自己在一邊,臉色平靜,突然放下碗,看著秋小易,眼神里面閃現出一絲的惆悵,嘆了口氣。
「我也是沒有辦法。在這里這種地方要不是因為步納族的話,我就離開了。「
秋小易一听,果然跟步納族有關系。
「這是怎麼回事啊?你說來給我听听。」
老板娘站起來,回到櫃台後面,翻了半天,過了一會拿過一張照片來給秋小易看,照片上面是一家三口,在店門口照的一張全家福,幾個人在照片里面,笑容滿面,其樂融融的樣子,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愁容,秋小易看得出來,其中一個人是老板娘,那個時候的老板娘臉上還沒有什麼皺紋,長相秀美,一個男人抱著她的肩膀,兩個人臉上掛著難以掩飾的笑容,另外一邊站著一個小孩子,也對著秋小易不停的笑。
「這上面是我的丈夫跟我五歲的兒子。」
秋小易看完遞給老板娘,老板娘低下頭,看著這張照片也笑了笑,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
老板娘的手輕輕撫在照片上面,視若珍寶一般。
「他們去哪里了?」秋小易問。
老板娘抬起頭頭哦,眼眶似乎有些濕潤。
「三年之前,我們搬到這里來,在這里開了店,招待路過的旅行團,生意也還不錯,我們也從游客的口中听說過一些關于步納族的傳說,那個時候我們只是以為大家都是說著玩的,我們在這里兩年也從來都沒有見過步納族,直到那個晚上,我們才知道,這是真的。」
秋小易從老板娘的眼楮里面。看到了那個夜晚給這個女人帶來的到底是什麼?是殺戮?是殘酷的事實丟到了他的面前。
「發生什麼了?」
「步納族每一年都需要有血祭,但是唯獨一件事情就是不能用自己的內部人來血祭,只能用外面的人,偏偏那幾年以來關于步納族的傳說很多,大家也都聞風喪膽,自然不敢輕易闖進去,那個導游說的事情發生在三年前,也就是我們來的那一年,所以那一年完全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但是到了第二年的時候,步納族沒有找到合適的外部人,血祭的日子又要到了,只能來附近尋找這些人。「
說道這里,秋小易看到老板娘的眼楮里面流下來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