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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君傲宇自魚芙進宮後便沒有去見過她,晚上也是到的尹芳月那里,此刻尹芳月正賢惠的為他布菜,君傲宇就這樣看著,直到眼前的碟子已堆成小山,他才制止住尹芳月的手。
尹芳月放在筷子道︰「怎麼了,胃口不好嗎?我讓她們去弄些開胃的菜來。」說著,就要去叫元香備菜。
「別去。」君傲宇拉住尹芳月,欲言又止。
「你今兒個怪怪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尹芳月雖知道君傲宇這樣肯定是因為魚芙的事,但她還是裝傻充愣,她就是要君傲宇慚愧,讓君傲宇慚愧得無地自容,這是一個不合格丈夫應受的懲罰!
尹芳月純潔的模樣刺得君傲宇的眼楮生疼,天知道他怎麼就做了那樣的決定,對于尹芳月,他的歉意越來越深,似乎從未減過。
「沫兒,對不起,我知道你肯定傷心透了,肯定生氣了,你哭你鬧,你打我罵我都好,可不要這樣裝作一個沒事人好不好,你不要將一切憋在心里。」君傲宇很激動,他認為他的惜沫肯定是傷心死了,故意裝作這個樣子的,但他不要這樣的惜沫,這個行尸走肉有什麼區別!
尹芳月思忖著,自己的確該做點什麼了,如果長此下去,君傲宇一定會發現端倪的,現在父親還未功成身退,她不能在後宮「失寵」,君傲宇既然想讓她發脾氣,她就發給他看!
無需多時,尹芳月的眼淚便直流而下,她並不是演技派,所以為了達到這個效果,她的**可受了不小的摧殘。
「你還說嗚…嗚…冷凝香懷孕的事,我好不容易接受了嗚…嗚…你又帶個懷孕的女子回來嗚…你什麼都不管,知不知道我過得多麼艱辛,在這個後宮,一步錯步步錯,我想發脾氣卻又不敢,宮里人多嘴雜,我一點沒做好,她們便會編得天花亂墜,元香每每听了都不敢告訴我,可是我還是會知道的,但又不敢懲罰她們,只有默默的承受嗚…嗚……」尹芳月什麼也不管,一股腦的將「苦水」倒了出來,君傲宇愛抱就抱個夠,反正他今天這件衣服別想再穿第二次!
尹芳月抽抽嗒嗒了大半夜才沉沉的睡去,君傲宇為了她可是累得不輕,沾著枕頭便睡著了。
因為尹芳月提出慶賀,所以宮正司正緊鑼密鼓的籌辦著,戲班子也請到了,是京都享有盛名的「梨園春」,听說那里的唱師都是頂一頂二的大師,每個人收的徒弟老老少少不下幾百人,他們進宮前已經派了元香去視察一番,沒有大問題,也沒有可疑之處,尹芳月便應允了。但安全不可小覷,每個人進宮都經過了嚴格的審查,連他們的道具也沒有放過。
給魚芙行了冊封禮後,大家便都散了,待到傍晚時,又陸陸續續的來到了銅雀台。銅雀台是供妃嬪們消遣的地方,有些妃子無聊時可以來這唱兩嗓子,跳一舞,更多的是想來這「偶遇」皇上,得一時之榮寵。
那些妃嬪們听說能听「梨園春」的師父們唱戲,早早的便來候著了,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各位妹妹來得可真早!」冷凝香托著腰身晃悠悠的走過來,許多人不滿她,明明才一個多月,故意裝成這樣,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懷孕了似的。
「貴妃娘娘金安。」討厭歸討厭,規矩還是要遵守,她們沒忘當初賢妃請安來遲時,可受了冷貴妃不少的冷嘲熱諷,若不是皇貴妃在場,只怕已經沒有今日的淳鈺賢妃了。
冷凝香心高氣傲,從不把這些小角色放在眼里,趾高氣昂的從眾人面前走了過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後,也沒有叫眾人起來的意思,天雖然暗了,可依舊悶熱,這樣半屈著身子,沒一會兒大家的頭上都冒出了汗珠,有些體弱的妃子已經搖搖欲墜了。
「諸位妹妹怎麼都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去?」李筱顏與沈敏月遠遠的便看見一群人在這半屈著,都是標準的行禮姿勢,再看一眼悠閑的冷凝香便已明白,這冷凝香真是喜歡沒事找事!
「德寧貴妃娘娘金安,淳鈺賢妃娘娘金安。」見到這二人,眾人如或大赦。
「眾位妹妹快些起來,你們還不快扶自己的主子到座位上去!」沈敏月指著那幫奴才呵斥道,此時她的眼楮看的卻是冷凝香的方向。
宮女門最先站起來,扶著自己的主子回到位子上,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
冷凝香吃完墨函剝的葡萄,拿手絹擦拭了嘴唇,才優哉游哉的到了兩人面前,朝李筱顏福去︰「娘娘金安。」
李筱顏就沒冷凝香那樣小氣了,立即便叫了她起來,還囑咐道︰「妹妹的身子越發重了,你我姐妹之間就不必再行這些虛禮了。
冷凝香干笑︰「妹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姐姐體諒妹妹。」
「貴妃娘娘金安。」待二人說完,沈敏月才向冷凝香行禮,動作標準的找不出一絲錯誤,冷凝香也不敢貿然找沈敏月麻煩,她可不想尹芳月借此再奚落她一次。
走了過場,三人便向自己的位子走去,靜待著好戲開鑼。
約模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終于傳來了李立海的高喝︰「皇上駕到,皇貴妃娘娘駕到,蓉妃娘娘駕到。」
眾妃立即離位行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君傲宇大袖一揮︰「眾妃不必多禮,今日,一來慶賀德寧貴妃與淳鈺賢妃晉封之喜,二來後宮多添了一位蓉妃,三來朕即將有兩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朕依舊高興,今晚大家無需過多拘束,好好看戲罷!」
「多謝皇上。」眾妃謝過恩,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君傲宇攬過尹芳月,擁著她向主位走去,而冷落了一旁的蓉妃,蓉妃面子上有些過意不去,但又不敢面露不悅,找到自己的位子便過去坐了。
今日尹芳月點了兩出戲,一出《西廂記》,一出《華山救母》,那些妃嬪們許久未听如此感人的故事了,一個個的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尹芳月則是沒有任何感覺了,這兩出戲她在現代排舞蹈劇都不知排了多少遍了,再感人的看得多了,也沒有什麼感覺了。
看了一會兒也沒什麼意思,況且讓尹芳月一個現代人,安安份份听著這些咿咿呀呀,真是听不下去,尹芳月便請辭先行回宮,君傲宇以為她近日操勞過度,大概是累了,便放了行,而他自己許久為听戲了,倒是興致勃勃不肯離去。
約莫子時剛過,才唱罷了一出戲,眾人都有些疲倦之色了,君傲宇便下了命令,明日晚上再唱令一出,梨園春的師父門得了命令開始收拾東西出宮。
戲散了場,大家都準備回宮休息了,這是一個小花旦突然走到冷凝香面前,恭敬的捧上一本戲譜道︰「素聞宮中的冷貴妃娘娘有一口好嗓子,我家師父特地為娘娘編了一本戲譜,望娘娘笑納。
冷凝香雖喜歡听戲,但她不唱戲,她認為那些唱戲之人都是卑賤之軀,自是不願接下這本戲譜,可皇上在場,還有這麼多妃嬪看著,這個花旦又這麼誠懇,她要是不接,倒落人話柄了,也罷,先拿了,日後再處理掉便是了,遂伸手去接。
眼見那本戲譜就要被冷凝香接住了,那花旦突然從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刺向冷凝香,冷凝香一時嚇呆了並未反應過來,倒是墨函手快,將冷凝香拉到一旁,冷凝香雖受了不小的驚嚇,但還好命還在。
那花旦失了手,依舊不放棄,追著冷凝香刺去,君傲宇順手拿了一個茶杯扔向花旦的手腕,茶杯落地而碎,那把匕首也落在了地上,而花旦終被趕來的御林軍制服。
冷凝香驚魂未定,眾妃也還沒從剛才的突變中反應過來,而君傲宇的臉已氣得鐵青,鐵寒風趕來時就感覺空氣中彌漫這殺氣,鐵寒風單膝而跪︰「微臣救駕來遲……」
「你的確來遲了!」君傲宇搶過鐵寒風的話,又道︰「將梨園春的人全部抓起來,一個也不能放過,將這個花旦的師父帶過來,另外立即派人包圍他們的戲場子,一只蒼蠅都不準飛出去!」
「是!」得了命令,鐵寒風一刻也不敢耽擱,小跑著去執行任務。
君傲宇走到花旦面前,強大的氣場讓花旦有些顫抖,見狀君傲宇玩味道︰「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刺殺貴妃時不是挺大膽的嗎?說,你是誰,誰派你來刺殺貴妃的?」
花旦啐了一口唾沫︰「呸,你這狗皇帝,要知道把你也殺了,若不是你調戲我姐姐,姐姐又怎麼會被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
話至此,君傲宇大約知道這個花旦是誰了︰「你姐姐就是春芍,那你是……」
說是自家姐姐,花旦的眼淚便止不住了︰「是,我姐姐是春芍,我是她的雙生妹妹春姍。」
被春姍這麼說出來,君傲宇才知道春芍死了,當初他那樣做,完全是為了氣冷凝香,沒想到冷凝香居然把她殺了,真夠惡毒的,但是這個春姍居然說自己調戲宮女,這會有損自己的名譽,君傲宇怒斥道︰「你姐姐怎麼可能死了,休要胡言亂語!」
春姍急切道︰「皇上,姐姐真的死了,民女不敢欺瞞聖上!」
而冷凝香此刻面如死灰,墨函她們不是都處理干淨了嗎?那賤人的妹妹怎麼會知道,還來刺殺她,這事情雖有些詭異,但她更相信是墨函沒有處理好,讓消息流了出去!
雖然知道是冷凝香干的,但為了皇家顏面,君傲宇也只有顛倒是非︰「放肆,竟還敢亂說,來人把她拉下去斬了。」
春姍奮力掙月兌侍衛的手,跌跪到君傲宇面前,堅定道「皇上,民女有證據,民女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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