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禪佛道 第十八章 精彩族比

作者 ︰ 蓉城阿坤

李少軒走到李遙面前,將手中長劍上的布袋扯開,瞬間,場上場外那些觀看比武的李姓族人都被李少軒手中那把青鋒長劍上的五顆亮閃閃的星星吸引。♀「天啦,那可是五星寶劍啊!世上真有瓖嵌了星星的寶劍!」一些略懂武器瓖嵌星星的李姓族人,竟瞧著那把五星寶劍呆呆發怔。

李遙怒聲問道︰「你怎麼有這把五星寶劍?」李少軒嗤笑著說道︰「我為什麼不能有?」李遙氣急道︰「你無恥!」李少軒呵呵笑道︰「去年你是個廢物!今年你同樣是個廢物!看你還 ,看你服不服!本少爺今天本不想用此劍來考究你的武藝,但又好想讓此劍現身眾人面前,讓大家瞧瞧這五星寶劍的厲害。哈哈哈,你這廢物敢接本少爺的劍招嗎?」

李遙見李少軒那般侮辱自己,反而平靜地說道︰「對你,已經沒有興趣了!只需一招解決你!」李少軒見李遙仍是去年那般口里硬氣,便嘲笑著說道︰「耍嘴皮子的小家伙!去年如此,今年還是如此,一會即使你跪在本少爺的腳下,本少爺也絕不會饒過你!今天這可是考究你的武藝,即使劍招傷了你,再也沒有人來為你出頭!」說著,便將那寶劍斜斜劃出,一招「長虹貫日」刺向李遙胸口。

李遙見那寶劍刺來,一道虹光激射而出,五星寶劍的威力真是不可小覷!李遙使出「幻影三疊」輕功,只輕輕向左邊一閃,兩根手指將那劍刃捏住,反手一帶,那寶劍便如激射的箭矢,「嗖」的一聲如閃電般便釘在了三十來丈開外的一顆大樹桿上,寶劍穿透那大樹,直沒劍柄。接著,李少軒沒見李遙出手的招術,只感到身體劇震,「騰」地飛出了比武場地,連續數十個翻滾,跌倒在十丈開外的亂石堆中。過得許久,李少軒才搖搖晃晃地從那亂石堆里爬了起來,一身錦衣撕裂粉碎,滿頭滿臉血跡斑斑,站在當地愣愣發怔,心里默默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飛出來了!」

整個比武場十分寂靜,連掉下一顆針的聲音都能听到,只听到人們的心髒「咚咚咚」的跳動的聲音。台上台外觀看比武的李姓族人都張大了嘴巴,過了好大一會兒,都紛紛站起身來呆呆地注視著仍站在比武場中那有些瘦削的少年,周圍傳來一些驚異的聲音︰「他是怎麼做到的!」「他是怎麼做到的!」「那李少軒可是人道初級三級啊!」「看樣子那少年還沒測試武系武道呢!」「李少軒怎麼在那少年手下一招都沒使出來便飛了出去啦!」「看呀,那寶劍穿透了那顆大樹!」「那距離,那得要多大威力才能將那寶劍釘入那大樹啊!」「可是那少年就只這麼輕輕的一揮手啊!」

整個比武場上沒有歡聲雷動,只有驚嘆和驚奇!漸漸地,那些聲音大了起來。緊接著,一些李姓族人開始大聲地向身邊的族人問道︰「那少年叫什麼名字?」「是哪里的人?」「他今年十幾歲啦!」

此時,剛才和李遙說話的那個小姑娘跑到李遙的身邊,拉著他的小手,眼楮滿是激動的淚水,高興地說道︰「李遙哥哥,你好厲害啊!你的武功怎麼這麼神奇啊!」李遙有些苦笑著對那小姑娘說道︰「去年那李少軒可把我打慘啦,胸骨都斷了三根呢!」那小姑娘驚聲問道︰「那李少軒真的打壞了李遙哥哥的三根胸骨?」李遙說道︰「是真的!去年我可不會武功!」那小姑娘生氣地說道︰「那少軒哥哥可討厭啦,以前老欺負小妹,爺爺罵了他,他再不敢去小妹家找我啦。♀」說著,便拉著李遙走出了比武場。

看台上二太爺李德化從呆怔中恢復過來,看著台下一樣發怔的兒子李立鵬,父子倆互相望了望,都感到那李遙的武功如鬼魅般神秘莫測,內心十分驚懼,但在這數千人面前,也是無可奈何,是那李少軒自己去挑戰李遙,沒人能對他的狂傲挑釁李遙反受侮辱可憐。

李立鵬走到那亂石堆里扶住還在不住顫抖、兩眼呆滯的兒子李少軒,將他拉在身邊,返回到看台上。李立鵬又來到那顆大樹下,揮手拔出那把五星寶劍來。一些族人見李少軒再無平時那飛揚跋扈,雖無拍手稱快,但也心情舒暢。

那還在場上的掌旗族老,也從呆滯中恢復過來,又高聲呼喝道︰「還有考究這些少年武藝的嗎?」掌旗族老見再無人應聲,便高聲呼喝道︰「一百八十四個過關少年上台準備進入武系入道測試轉盤測試武系!」

李族武系入道測試轉盤前,站著一條長長的少年隊伍。這些今年順利通過族比兩個關口的少年,將在這里進行最後武系入道測試,順利通過人道測試的少年,將進入李族藏武館中修習那更上一層的武學。每個少年心里都是忐忑不安,膽戰心驚地來到那個武系入道測試轉盤前,將自己的小手伸向能神秘測出自己武系的轉盤上,靜靜等候轉盤上顯示的武系數字。如果達到武系入道級別,那轉盤將「嘟嘟」叫著自動顯示級別,響的聲音越快,則表示武系入道級別越高,沒有達到武系級別,那轉盤則寂靜無聲。

李姓族人藏武館的兩名測試武系入道的主管,則站在一旁將新的記錄登記造冊,存入族中藏武館中,在那些已經入道的族人後面的級別上每年進行一次更新。

「李之鵬,武系人道中級二級!」「李安陽,武系人道中級一級!」「李開音,武系人道初級一級!」一些進入武系人道的少年弟子,興高采烈的跳躍著奔下武系測試台,歡呼雀躍地向自己親人的身邊跑去;那些沒能進入武系測試的少年,則灰頭土臉地走下測試台,臉上滿是沮喪和失意。

李遙因受那李少軒考究武藝,走下場地較晚,他和那小姑娘排在最後。這時,前面測試的少年已經測完,那小姑娘閃在一邊,對李遙說道︰「李遙哥哥,你先來測試!」李遙說道︰「不,還是你先測試!」那小姑娘有些羞澀著說道︰「我有些害怕呢!」李遙牽過那小姑娘的手,見她手心里全是汗水,有些濕潤潤的,便拍了拍她那小手說道︰「妹妹別怕,今年測試不行,明年再來測試吧!」那小姑娘听話地點了點頭,走上前閉著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將她那如羊脂般雪白的小手放上那武系入道測試轉盤上,只見那轉盤嘀溜溜地轉了起來,那站在武系入道測試轉盤前的李族藏武館測試主管高聲呼喊道︰「人道初級一級,人道中級一級,人道高級一級;人道初級二級,人道中級二級,人道高級二級;人道初級三級,人道中級三級,人道高級三級!李玉茹最後級別人道高級三級!」

場外觀看武系入道測試的人群,瞬間爆發出陣陣喝彩聲︰「天啦,那小女孩好象才十來歲呢,就到人道高級三級啦!」「簡直不可思議!」「我們李氏家族可又出了一個天才妖女啦!」「比那他少軒達到人道高級三級還提早了好幾年啦!」一雙雙熱切的眼楮,盯著測試台上那個小女孩,眼里滿是羨慕和敬仰,待人們的呼聲漸漸停息下來,那小姑娘返過頭來,對著李遙嫣然一笑說道︰「該李遙哥哥你來測試啦,你那級別可別嚇著了妹妹!」

李遙此時才知道那小姑娘叫李玉茹,便對著她笑笑說道︰「哥哥祝賀玉茹妹妹取得如此成績,哥哥怕是沒有玉茹妹妹的成績好呢!」李玉茹又笑著說道︰「與李遙哥哥比起來可差得遠啦!李遙哥哥你去測試吧,別讓大家等的心急。」

那兩個主管測試的人員,剛才已經見到李遙的武功,見他小小少年,不急不燥,性情溫和,頓生好感,兩人閃身在一旁,讓李遙上前測試。李遙笑了笑走上前去,將自己的小手伸到那武系入道測試轉盤上,只見那武系入道測試轉盤並不是滴溜溜的旋轉,而是「嘩嘩」地開始轉動起來!

站在測試轉盤邊的一個測試主管開始想喊出測試的數字來著,當他喊出口的「人道初級,」口音還沒落下,那轉盤早已轉到人道高級四級了!李遙見那武系入道測試轉盤兀自還在不停地轉動,那測試主管瞪著一雙眼楮呆呆地看著武系入道測試轉盤,一張嘴變成大大的o型,再也喊不出聲來,而台下眾人則是伸著頭,瞪著雙雙大眼靜靜地等候著那測試主管最後的測試報數聲音!

李遙見自己武系測試已經沖破武系人道級別高級十級,最終那武系入道測試轉盤「 」的一聲又已進入武道體系。緊接著,武系入道測試轉盤數字顯示再次沖破了武道初級一級,中級一級,高級一級,接著,又跳入武系武道中級一級,中級二級,李遙見那武系入道測試轉盤還在兀自轉動,便迅速將他的小手從武系入道測試轉盤上提起,那武系入道測試轉盤便也靜止下來,李遙抬頭微微笑看著那武系測試的兩個主管。只見那兩個主管呆在當地,不發一聲。而那兩個主管測試的人員,就在李遙測試的過程中,更是如遭雷擊一般,兩只眼楮,不,是四只張大著的眼楮,呆痴地看著轉盤神奇地轉動著,還並沒有從那驚駭中回過神來!

李遙便上前輕輕地拉了拉二人的衣袖,兩人才好似如夢初醒般,反復看了幾遍武系入道測試轉盤上的數字顯示,確認無誤後,再回過頭來瞧了瞧身邊這有些瘦削的小少年,疑惑著眼神,轉過身去,便向場內場外顫抖著高聲喊道︰「武系武道,武系武道中級二級!」

台上台下觀看李遙進入武系入道測試,剛才本來听到那測試主管喊了半句「人道初級」便沒了那測試主管的聲音了,而是只見兩人呆呆地看著轉盤,還以為那轉盤已經停下,正在伸長脖子等候那測試主管最後的測試結果,卻見那兩個主管均呆滯般站在那里,兩只眼楮傻看著武系入道測試轉盤不見動靜,早已經等候不急的李姓族人高聲喝問道︰「到底最後是人道幾級啦!你們快報個數啊!」

待那兩個主管經李遙提醒和族人們的呼喊,最後報了個「武系武道武系武道中級二級!武系武道中級二級!」台上台下觀看族比的族人,終于听清了那主管的報數聲,人人便都呆在當地,不發一聲,呆呆地看著那武系測試台上那身影有些瘦削的小小少年。

場上又是一片寂靜,寂靜得有些可怕!

那頭頂上的陽光此時雖然淡薄了些,但還是露出了它那耀眼的光輝,那陽光用火一樣的光線,好似把這比武場都染紅了,那光輝投射到李遙的身上,好似披上了一件五顏六色的華彩。人們只是這樣靜靜地瞧著那在陽光下有些耀眼的少年,沒有喝彩聲,沒有喘息聲,沒有族人走動的聲音,更沒有歡呼躍雀的聲音!連人們的緊張呼吸,吞咽口水的聲音都听不到!人們都只這麼靜靜地注視著他,注視著那個奇怪得令人吃驚的少年!

隔了約五六息光景,人們紛紛站起了身來,每個人的眼里都是噙著熱淚,每個人的嘴里都不知道要呼喊些什麼,每個人都急著向那少年的身邊潮水般涌去,每個人都瘋狂地高舉著雙手,每個人都隨著那潮水般的人流,向那少年身邊擠了過去!瘋涌著擠了過去!

站在台上的老太爺李德江也站起了身來,眼里滿是激動的熱淚,但見到身邊的人流也向李遙身邊瘋涌而去時,他擔心李遙受到傷害,便邊向孫兒身邊擠去,邊高聲呼喊道︰「遙孫,快走!快走!」

大老爺李?d森也站了起來,可他卻被那奔涌的潮流反而擠了出來!他的身邊腳挨著腳,頭靠著頭,那些在遠處觀看的族人,也紛紛向這邊擠了過來,都要看看這進入了武道的奇怪的少年,紅紅的眼中,流下的激動的淚水,都沾濕了他們的衣衫!可他們停不下來,只向著那個小少年的方向擠去!那是他們要追尋的目標,那目標看似很渺小,但此時卻是如此的耀眼,那一身的華彩,吸引著他們奮不顧身的前進,瘋狂地前進著!

二太爺李德化和兒子李立鵬,孫子李少軒也站了起來,他們並沒有隨著瘋狂的人流涌去,他們只是相互瞧著,眼里好似見到的不是李遙,而是一頭凶猛的妖怪,眼里滿是驚訝和不信。那李少軒此時已經恢復心智,站在原地恨恨地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小子去年都還不會武功的,被我踩在腳下暴打他那麼久也沒見他有何反抗,一定是那兩個測試的主管看錯了!」

三太爺李德群也站起身來,只因他看到孫女李玉茹站在那里如痴呆了一般,怔怔地瞧著李遙,那些逐漸涌向她身邊的潮流,就似要將她那小小的身影淹沒。他急急地跟著這些人流擠了過去,他只想將孫女李玉茹拉過身來,可他走得幾步,反被那些四涌而來的族人們將他擠出了台邊。

李遙見四處向自己奔涌而來的人流,初時也是有些驚慌,但看著那些族人的眼中,滿是驚詫和崇敬,便站在那里微微笑著和他們示意。可是,轉眼間他就看到眼前的人流實在是太多了,那涌動的場景太可怕了,他已經沒有退路可走,四周的人流都向他涌了過來,那高坡上,樹枝上的人流還在不停地向他這邊飛奔著涌來!

李遙心里有些焦急,這麼多族人向自己涌來,如潮水般奔涌,如海水般波濤,他眼里也露出了些許驚詫。他見那小姑娘李玉茹被那些人流擠在中間,不得動彈,兩只大眼楮流著激動的淚水正向自己呆呆地瞧著,瞧得他心里有些疼。自己若是再不離開此地,那小玉茹必定會受到那些人流的擁擠而受到傷害。這些失去控制了的族人,有些瘋痴的族人,都把那火熱的目光瞧向了他,都高舉著雙手向他伸了過來,瘋涌著擠了過來!李遙真的有些吃驚了,吃驚那些族人的瘋狂涌動,他站在當地一時感到不知所措。

李遙似乎听見了爺爺在高喊「遙孫,快走!快走!」的聲音,他瞬間驚醒過來,伸手扯過那眼里痴呆著瞧著自己的小姑娘李玉茹,緊握著她那有些顫抖而又十分濕潤的小手,使出那高級輕功「幻影三疊」,左手環抱著她那十分縴細的小腰,縱身躍上台子左邊十多米遠的一顆大樹,在那大樹的樹枝上兩個起落,向比武場外閃身而去。

那些族人只見李遙抱著那個小姑娘,「嗖」的一聲便躍上了那顆大樹,眼前似一道輕煙飄過,又似一陣微風拂過,就再也不見李遙的蹤影了!

人們見李遙抱著那個差不多和他一般大小的小女孩,瞬間就從眼前消失,大是感到驚奇。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神奇的功夫,連听都沒听說過,更無從見過。那些還在向台上蜂涌的潮流,也逐漸停止了向那台上的擁擠,站在原地呆滯著看向李遙消失的方向。潮水般的人流漸漸平靜下來,這時人們才想起,那兩個主管武系入道測試的人員,似乎忘記將那個小少年的名字報給大家。

台上站著的二太爺李德化,李立鵬和李少軒祖孫三人,見那李遙手中還抱了個小女孩,使出的輕功都如此了得,即便是自己手中無物,也無法做到在那麼遠的距離飛躍上十來米遠的那顆大樹,那可是實實在在的親眼所見,再無懷疑剛才那武系入道的測試,也從呆滯和驚懼中逐漸恢復過來,站在當地一臉的沮喪和死灰色。祖孫三人互相望了望,再無昔日那目空一切,趾高氣揚的風采。

比武場上那些涌動的人潮,仍站在原地相互驚嘆著,談論著,比劃著,臉上的激動之色還沒有完全消散,有的邊笑著談論那激動的一刻,有的邊擦拭著眼里的淚花︰「那少年太神奇了!」「咱們李家莊可有了一位武道級人物啦!」「這世上還真的有武道級別的人物,今天真是大開了眼界啊!」「真是難以想像,這麼小的少年竟然是武道級別的高手!」「那少年真是太了不起了!」「還有那個小女孩,才十來歲啊,也達到了人道高級三級!」「真是一對神奇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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