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禪佛道 第七十一章 神秘公子

作者 ︰ 蓉城阿坤

李遙正在一個小鎮之上歇息著,突見十余個中年大漢向那驚慌失措急奔過去的錦衣少年追趕了過去,心下大奇,丟了塊碎銀在那店家的小桌之上,便向前面急奔而去的十余個大漢追趕了上去。

李遙不便使用魔翼翅膀,只能用輕功身法在後面緊緊跟隨。見那十余個大漢追那錦衣少年約一盞茶的功夫,那錦衣少年的駿馬似乎閃了下前蹄,將他拋下地來,錦衣少年來不及再上馬背,十余個中年大漢,一陣呼喝著催馬上前,將他緊緊的包圍了起來。

只听一個中年大漢高聲獰笑道︰「小子還敢多管閑事,今日便讓你嘗嘗大爺的歷害,更要讓你有來無回!」

錦衣少年眼見已然沒有退路,忽地抽出腰間寶劍,對那一群中年大漢喝叱道︰「爾等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小爺豈能讓你們如此撒野!」說著,舞起手中寶劍,邊向山腳退去,邊向那一群中年大漢怒聲大罵。

一群中年大漢揮舞起手中的馬鞭,狂笑著向那錦衣少年擊打而去。那錦衣少年舞起手中寶劍,一一擊擋過去。那少年眼見已然退至山腳,再無退路,身前十余個中年大漢緊緊將他包圍在中間。一個中年大漢獰笑著說道︰「大哥,將這小子剝光了衣衫,掛在那樹枝之上,一人抽打五鞭可好!」

一個中年大漢狂笑著說道︰「九弟想法不錯,待我們先將他累得再無還手之力了。再將他一絲不掛地掛上樹枝上去抽打罷!」說著,又猛然向那錦衣少年一鞭抽打而去。

突然,那錦衣少年在躲閃之時,未能注意到身後一個中年大漢的鞭擊,肩頭被抽了一馬鞭。接著,又一個中年大漢所使的一桿長槍,也刺中了那錦衣少年的左肩,肩頭立即血流如注。那錦衣少年「啊」的一聲驚呼,還未能回身擋擊,手中的寶劍又被另一個中年大漢的馬鞭抽落。

那錦衣少年怒叱著。騰地從十余個中年大漢包圍之中跳躍起來。突地感到雙腳之上傳來一陣劇痛,他那雙腿,已然被幾根同時抽打而來的馬鞭纏住,一顆身子「篷」的一聲跌落在地下。

一眾中年大漢大聲獰笑著。甩出馬鞭將那跌倒在地上的錦衣少年雙手雙腳纏了起來。口里高聲狂笑道︰「看你小子還敢管本大爺的閑事。今日便將你月兌光了抽打!」那錦衣少年立時叱罵道︰「今日本少爺虎落平陽,受到爾等狂徒欺凌,你們快將本少爺一刀殺了罷!」

那手握長槍的中年大漢獰笑道︰「小子想死可沒那麼容易!」說著。又猝然一槍向那少年的腿上刺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間,一眾大漢均是「啊」的一聲慘叫,手中的武器和馬鞭瞬間跌落在地。一眾中年大漢,只覺得手背之上傳來一陣劇痛。抬起一看,只見每人的手背之上,均是深深地刺有數根松針,還有數根松針似乎已然穿過手背,有的松針只露出一點松尾,針尖已是透過手掌。手背之上那著針之處,正是隱隱地冒出絲絲的血跡。

一眾中年大漢但見那些插入在手背之上的綠綠的鮮女敕的松針,似乎剛剛采摘下來一般。剛才還大聲獰笑的一眾中年大漢,瞬時之間愣在當地。其中那位被稱為大哥的中年大漢,回頭四顧瞧了瞧,只見四處寂靜無聲,並無人影,只有微風徐徐將那山上樹林吹拂,驚聲說道︰「何方高人?為何下得如此毒辣之手?」

中年大漢又問得數聲,見四處仍然寂靜無聲,十余個大漢都是面面相覷,不敢再在那錦衣少年周圍聚著,連那些掉落在那錦衣少年身前的武器和馬鞭都不敢上前拾取。

領頭的中年大漢對身邊的十余個兄弟小聲說道︰「剛才那神秘之人若是要取我等兄弟的性命,只需將這松針射入我們的太陽大穴之上,便會立時斃命此地。既然那神秘之人沒有奪取我們的性命之意,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好啦!」

十余個中年大漢早已嚇得一臉煞白,待听得大哥之言,也顧不得呼痛,四處顧盼著向來路逐漸退去。

躺倒在山腳之下的錦衣少年,正閉眼等死之際,突見那十余個中年大漢均是大聲慘呼著。他驚詫著抬眼瞧去,只見那些圍攻他那些中年大漢的手掌之上,一滴滴的鮮血正在滴落下來,又見那十余個中年大漢大聲向四處呼喝詢問,四周均是沒有一點聲息。

那錦衣少年眼見有人相救了他的性命,這才長長的松下一口氣息來,躺倒身子,而他那肩頭著槍之處,鮮血早已浸濕了半身錦衣。

又過得數息光景,十余個中年大漢早已逃跑得無影無蹤,那神秘之人仍然沒有現身。那錦衣少年抬了抬腿,一雙大腿似乎均是受到那十余個中年大漢馬鞭的重傷,已然骨斷碎裂,肩頭之上的傷勢也是血流不止,十分疼痛。忙高聲呼叫道︰「謝謝大俠救命,還望大俠再將小子送上馬背罷,小子的一雙大腿已然斷裂哪!」

錦衣少年又申吟得數息,四周仍是一片寂靜之聲。正在他嘆息著,突見在那遠處的山路之上,走來一個身著一身紫色衣衫的少年。那少年肩上抗著一團似在燃燒的火焰,背上負著一把用紫色衫布包裹著的巨刀。

這紫衫少年便是李遙。他剛才尾隨著那十余個大漢的身後來到這里,騰飛在一顆大樹之上,十分疑惑著瞧看著那十余個中年大漢為何要追趕這個錦衣少年。但見那十余個中年大漢對那錦衣少年進行了一番折磨,听得那錦衣少年似乎出手管了他們什麼不該去管的閑事,見那些中年大漢出手狠毒,那錦衣少年已然受了重傷。那些中年大漢仍還要進行凌辱,便伸手摘下一把松針,猛然向那十余個中年大漢襲去,將他們手掌擊傷,嚇退了那一眾中年漢子,救下了這錦衣少年的性命。

李遙正準備離開此地,又听得那錦衣少年的呼叫。心想「這里荒郊野外,若是那十余個中年大漢再折回身來,那錦衣少年必然會再受欺凌,救人就救倒底罷!」便飛身躍下大樹。向那錦衣少年走了過來。

那錦衣少年見那紫衣少年似乎看見了自己。見他疾步走到自己的身邊,向自己打量了幾眼,輕聲問道︰「小哥是受了重傷麼?」

錦衣少年急忙點頭說道︰「在下剛才受到十余個狂徒追擊,幸得一位神秘之人相救。可在下的雙腿好似斷裂了。已然不能行動。」

李遙見那錦衣少年長著一張瓜子臉兒。頭上戴了一頂繡金小帽,唇紅齒白,如雪的臉兒微微泛紅。似一朵鮮艷的花兒,一時竟是看的呆了。突見那錦衣少年低下頭去,眼中好似流露出一絲絲的羞澀,忙上前將那錦衣少年雙腿和雙手之上纏繞著的數根馬鞭解開,口里說道︰「在下略懂點醫術,小哥雙腿剛剛受過斷裂之傷,此時醫救效果比過些時日施救更要好的快些,小哥若是信得過在下,讓在下就在這里先幫你接好可好?」

錦衣少年抬眼向眼前的紫衣少年瞧去,見他似乎與自己的年紀相仿,紫衣少年臉上的線條十分的高雅,一雙眼楮漆黑得有如深潭,短短的小下巴微微向上翹起,嘴唇似乎微微彎曲著,整個臉龐在那陽光之下,竟然閃發出一種說不出的乳白色的光彩,又是那樣的迷人,看了數眼,似有一種離不開他那張俊雅臉龐的感覺。而這紫衣少年的肩頭,剛才自己遠遠看去的那一團燃燒著的火焰,竟然是一只有如小貓般大小的火紅的狐狸,那火紅的狐狸,此時正拿一雙亮晶晶的眼楮瞧看著他。

錦衣少年見此時這里再無其他之人,听得紫衣少年說他略懂醫術,雖是一片疑惑,卻又無法行動,只得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煩請小哥幫忙醫治,若是有效,在下定然厚謝!」

李遙微微笑了笑說道︰「在下哪有看重小哥的酬謝。小哥不可再說話啦,這醫治或許有些疼痛呢,小哥可要忍住啦!」

錦衣少年點了點頭說道︰「小兄弟但醫無妨,我能挺住啦!」錦衣少年見他將自己的一雙鞋子月兌了下來,慌忙抬起手來制止他的動作,口里急聲說道︰「小哥能不能別將在下的襪子月兌了下來?」

李遙听得錦衣少年的話語,心里有些疑惑,只得住手。再抬眼仔細瞧向錦衣少年,但見他膚色勝雪,大大的眼楮,小巧的嘴唇,尖尖的下巴,臉色之上透露出如玉薇姐姐那般的一片嬌羞的色彩,玲瓏的鼻子上透露出絲絲珍珠般的汗跡。李遙微微愣了愣,心里想道︰「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美艷的少年。」口里忙說道︰「在下不月兌小哥的襪子便是。」

錦衣少年听得那紫衣少年不再月兌下他腳上的襪子,似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息。突然,他只感到他的一雙腿部,似乎被放在了那烈火之上炙烤一般,雙腿之上立時傳來一陣奇燙,一股熱浪瞬間涌入他的全身,他那有些蒼白的臉龐之上,瞬時滾動出粒粒珍珠般大小的汗珠。

或許是那股龐大的奇熱讓那錦衣少年忍受不住,他抬眼瞧著李遙竟是大聲地申吟了起來。那申吟之聲,瞬間使李遙心中傳來一種說不出的奇異之感,更是覺得有一些心慌意亂,頭腦之中瞬時出現一絲暈眩,就連自己的心跳之聲,都似乎突地加快起來。

李遙大是疑惑,急忙定下心神,迅速將那斷裂之處用手掌向里捏去,又將自己體內那龐大的滾滾內息傳入那錦衣少年雙腿斷裂之處。又過得數息光景,李遙抬起頭來,小聲說道︰「小哥的雙腿斷裂之處已然接上啦,但小哥至少在三十五日之內不可行動,需得找一處地方靜靜地修養。待小哥的雙腿恢復過來,才能行動啦!」

錦衣少年此時已然停住申吟之聲,一張俊俏的臉龐之上,似乎已然涌上一片潮紅。滿臉流淌著晶瑩剔透的汗珠。只覺得剛才那股奇怪的燒灼之感,已然突然間消失,原先十分劇痛的雙腿,此時已然傳來一種麻木的感覺。

那錦衣少年大是驚奇,瞧著眼前這身紫衣少年,臉上一片緋紅,有些靦腆地李遙說道︰「謝謝小哥的施救,此時我不能行動,這里又四處無人,還盼小哥能將在下放上那匹馬上。在下再慢慢在這附近尋找住宿之所好了。」

李遙點了點頭。說道︰「在下既然救了小哥,在下便再送小哥一程好啦!」緊接著,李遙見那錦衣少年的肩頭之上,此時還在流著血跡。忙上前伸手點中他肩上幾處大穴。那流出的血跡立時止住。

那錦衣少年瞪大著雙眼。瞧著眼前這逐漸有些神秘的紫衣少年,想起剛才他醫治自己雙腿的醫術是那樣的神奇,而此時又見他出手如風地將自己肩頭槍傷之處的流血瞬時間止住。更是驚奇萬分。抬頭說道︰「沒想到小哥這醫術真是神奇萬分呢!」

李遙止住那錦衣少年肩頭槍傷之上的流血,見他驚奇地瞧著自己,又說他醫術十分高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在下也只是初學而已,與那些神奇的高手相比,卻是差的太遠啦!」說著,又去一邊將那錦衣少年的馬兒牽了過來,小聲問道︰「小哥這附近可有親戚朋友?」

錦衣少年搖了搖頭說道︰「這里在下可不熟悉呢。」

李遙又向他問道︰「小哥是如何得罪了那些中年大漢啦?他們為何要下如此殘忍的手段?」

錦衣少年微微嘆息一聲,怒聲說道︰「在下上午與家人走散,在那小鎮之前看見有一個中年大漢調戲一個少女,便上前制止,卻不知與那中年大漢打將起來,在下失手將那中年大漢打傷。誰知他卻去相邀了一眾狂徒緊追了過來,剛才幸得一位神秘高人的相救,否則,在下怕是已然身死在此地啦。」

李遙听得這錦衣少年之言,對他那行俠仗義的行為大是敬佩。說道︰「小哥這種高俠之義,定將有所回報,小弟真是失敬!」說著,竟是向那錦衣少年躬身行了一禮。心道︰「這位公子怎麼說話有些娘娘腔調?好象玉茹妹妹的聲音。突地又想到,剛才應該及早出手相救他啦,不該讓他此時受到這麼多的傷痛呢!」

錦衣少年見眼前這紫衣少年似那謙謙君子一般,口里「嗤」的一聲失笑著說道︰「小哥看似身懷絕技,卻是這般的謙虛,到讓在下瞧不明白啦!」說著,也笑著對李遙問道︰「小哥救了在下,卻不知小哥如何尊稱?我們這麼說話卻是不好稱呼呢!」

李遙剛才見那少年說他出手相救一個少女,才引得那十余個中年大漢的追殺,心里對他頗有好感,听得他問起自己名稱,微微笑了笑說道︰「在下名叫李遙,是晉州李家莊人氏。」

錦衣少年听見那紫衣少年說他叫李遙,立時驚訝著說道︰「小哥真的叫李遙?」李遙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在下的名稱豈能有假!」

錦衣少年有些驚訝地瞧著李遙,頭腦中一時有些暈厥,心里卻是想道︰「我的名稱叫‘夢瑤’,怎麼與他這名稱如此相近?如若那少年問起自己名稱之時,怎麼好開口說出自己的名稱呢?」夢瑤想到這里,不由得一臉的嬌羞,連瞧向李遙的勇氣都是沒有了。

李遙卻沒能看見那錦衣少年臉色之上的瞬間變化,見他躺在草地之上,不便行動,忙上前說道︰「在下先將小哥抱上馬背罷,咱們去前面尋找一處小鎮,給小哥找個客棧住下好靜靜地養傷呢。」說著,便上前將那少年抱了起來,向他的那匹馬兒走去。

李遙將那少年抱了起來,只覺得他的身體似乎一身無骨,十分軟綿,有點似萬紫嫣小姐那般的體質,那身體之上,又似乎還傳來微微的顫栗之感,而他那身體之上,散發出來的一種女孩的味道,更令他心下大是驚奇,而這少年的一雙小手,那小手似乎沒有骨節一般,十指修長白女敕,有若水蔥般的縴細,十指之上又十分的圓潤。李遙低頭瞧向懷里抱著的少年,但見他臉色之上紫色一片,眼光瞧著自己,一臉的羞澀。

李遙高笑著說道︰「小哥害什麼羞呢,在下是在幫你上馬啦!」那錦衣少年听得李遙之言,又「嗤」的笑了一聲說道︰「李公子怎麼就覺得在下是在羞澀啦!在下是想到自己竟然要你幫助,心里不好意思呢!」

李遙將那錦衣少年放上他那馬背之上,上前牽過那馬兒的韁繩,向前面走了過去。接著又似想起什麼,回頭對那少年問道︰「不知小哥怎麼尊稱呢?」

錦衣少年略為有些愣怔,接著又笑了笑說道︰「在下名號‘道隱無名’。名字之中也恰好有一個瑤字呢,我這瑤字是王旁的‘瑤’字,不知李遙哥哥的‘遙’字是哪個字?」

李遙笑了笑說道︰「據在下爺爺講,我的遙字是金眉先師取的,說是取自‘淨土非遙,靈山不遠’之意。」

錦衣少年听得李遙所說,立時驚詫著說道︰「李遙哥哥所說的金眉先師,不知是不是雲安寺的老仙師金眉老法師?」李遙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在下的先師,小哥可認識金眉先師?」

那錦衣少年點了點頭說道︰「金眉仙師與在下的師父雲鶴仙師是師兄妹呢!」說著,竟是嘻嘻地笑了起來,又說道︰「原來我與李遙哥哥竟也師兄弟啦!」李遙驚喜著說道︰「真沒想到呢,怎麼在這里還遇到了師弟!」

兩個少年一路說笑著,好不歡喜。那夢瑤竟然覺得連自己肩上的槍傷似乎都已是沒有剛才那般的疼痛。緊接著,兩人又敘了年齡,那錦衣少年卻比李遙又小得兩三個月。李遙只听得那錦衣少年名號叫「道隱無名」,名稱中也有個「瑤」字,卻不知他姓什麼,見師弟不想告知于他,也不好再詢問。

兩個少年正說得開心,突听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李遙回過頭去,只見那山路之後,突然間奔馳過來六七匹馬兒,那馬上有兩個四五十歲的虯髯大漢,五個十三四歲著一身青衣的小少年。

一行眾人奔馳到那錦衣少年的身邊,立時飛身下馬,驚慌失措的疾步向他們兩人奔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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