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並不急著反抗,帝錦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的重頭戲在晚上呢,她只希望到時候這位洛王不要太難看才是!
彩蝶顯得格外的耐心,以至于帝錦墨的花轎在臨近中午時分才過來的時候,她仍是風平浪靜的不見一絲怒火,頂著火紅的蓋頭,她的周身絲毫不見火氣。
穿著喜慶的紅衣,頂著紅蓋頭,按照禮儀的程序被送進花轎,彩蝶這才知道,原來帝錦墨送來的也只是一頂迎娶她的花轎而已,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更別說帝錦墨親自來接人了。
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著,皆是向彩蝶投來同情的目光,想她一個堂堂彩家小姐,美名在,高高在上,卻得不到未來夫君的歡喜,這是何其悲涼。
真真是紅顏風華絕代,奈何郎君不屑。
面對這樣的情況,彩蝶卻是心平氣和的坐上花轎,依然平靜的沒有動怒。
沒有迎親隊,就只有一頂大紅色的花轎穿梭在羊腸大道上,寂寥又落寞的訴說可憐,讓彩蝶本就已經落魄的王妃身份更顯潦倒諷刺。
花轎直達洛王府就從後門直接抬進新房那個僻靜的院落,沒有所謂的拜堂,更是連新郎的面都沒有見到。
帝錦墨這樣給自己難看,彩蝶從頭到尾都不甚在意,倒是良辰抱怨了許多,听得彩蝶的耳朵眼看就要起繭子,磨破皮,她還是不依不饒,喋喋不休的嘮叨著。
彩蝶的房間被帝錦墨故意安排在王府偏遠的院子里,荒涼的院落雜草滿院,枯葉滿地,一片凌亂不堪。
帝錦墨這樣對自己,彩蝶是肯定不可能等著帝錦墨來掀她的蓋頭的,她想,若是等,只怕是等到地老天荒也等不來他。
毫不猶疑的掀掉頭上的蓋頭,彩蝶的這一舉動可是讓良辰大吃一驚,良辰是個地地道道的古代女子,對這些個禮儀自然是十分守舊和看重。
「哎!小姐!你這是干什麼呀,這樣不吉利的,快蓋上說著,良辰就撿起地上的紅蓋頭焦急的要給彩蝶蓋上。
「良辰,你覺得在他這樣將我娶進門後,還會來掀我的紅蓋頭嗎?」彩蝶枕著臉,淡漠的臉上終于是看見怒意了,她生氣的不是帝錦墨怎麼樣對自己,而是良辰的嘮叨已經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好脾氣。
聞言,良辰頓住,頓時語塞。
「良辰,不管彩雲天和老爺子對你說了什麼,都給我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現在我已經不在彩家了,換人是件很麻煩是事,所以最好不要給我任何換人的理由彩蝶輕淡的語氣說著格外無情的話,她指的換人當然不是只是換人那麼簡單,如果良辰不死,又怎麼可能會換人呢?
所以,彩蝶的言外之意是,讓良辰不要給她殺她的理由,正是因為死了一個良辰還會再來一個,所以她才一直都沒有那樣做。
「是良辰自然也是听清了彩蝶的警告,她咬著唇瓣,有些難過和受傷。
跟了彩蝶十多年,她的性子她自然是知道的,于是她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本王的王妃火氣倒是不小帝錦墨低沉的聲線從屋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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