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琴聲止,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截止的恰到好處,彩蝶起身,將桌上的瑤琴抱在懷中,她站在高台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下方已經被擒住的男子,聲線淺揚,用那種說今天天氣真好語氣不帶起伏的道︰
「留下他的一根手指,然後就放了吧
語落,彩蝶不帶任何感情的離去,留給眾人一個清冷似月,卻又飄逸似謫仙般的身影,讓人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
殺雞儆猴,這下再也沒有人敢來挑釁了吧!轉身的彩蝶唇角上揚起薄涼嘲弄的弧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還一針,她希望那背後的人不要給她想要斬草除根的理由!
听見彩蝶的聲音,帝錦墨看著彩蝶那淡漠的目光深了深,那樣一個看似溫婉淡漠,簡簡單單的女子到底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帝錦墨的身旁,夙上前欲言又止地叫了聲︰「王爺……」
還不等夙說什麼,帝錦墨就抬手制止了夙接下來要說的話,不就是一根手指,沒有要他的命就已經很好了,丟了手指頭總比丟了命強。
夙退下,不再多話,那人雖是得了王爺的命令行事,辦事不力受到懲罰也是應該,只是夙不希望他被別人懲罰了去,就算要懲罰,砍胳膊,剁手指頭也得由自己人來不是?夙這是典型的護犢子,只是他這犢子護的,也忒有些絕情了。
帝錦墨最後再次深深的看了彩蝶一眼,他派個人來鬧事,本來是想小小的找茬一下,他只是好奇,一個在面對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依然淡漠如斯的女子會如何處理這樣的紛爭,還有就是……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他還是想說,他還是很小肚雞腸的記仇了,彩蝶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了他的耐心,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既然她不領情,那麼他想,他也無需和她客氣。
彩蝶的行為讓帝錦墨出乎意料,卻也讓他對她有了更多的好奇之心,就像是一個初入社會,對社會充滿好奇的孩子,想要發覺更多有趣的事情。
帝錦墨揚彎起唇角,揚起一抹魅惑的弧度,眉宇間的英氣,剎那逼人奪目,彩蝶,彩家九小姐,我們慢慢玩兒。
帝錦墨挑眉,斂下深沉的眼眸,沉思了一會兒,心不在焉的啜著手中的清茶,這才意識到,似乎從和她「交戰」起,他就沒有贏過她。
彩蝶回到房間,就看見自己的房中多了一個不速之客,看見屋中的人,彩蝶也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
「你怎麼來了將手中的琴放下,彩蝶拿起桌子上的糕點細嚼慢咽的品嘗,也不再多看那人一眼,即使那人長的不錯,但是她已經免疫。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蘇少白受傷的看著彩蝶,痞子模樣的笑靨下掩藏的是淡淡的惆悵,她還是那樣,永遠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而他,也亦是永遠也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行為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威脅看著彩蝶淡泊的樣子,蘇少白不高興了,她真的是想逃離帝錦墨嗎?他怎麼覺得她這是在引起他的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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