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帝錦墨眼底的那抹心疼,彩蝶瞬間呆滯,望進他那雙仿佛會稀釋靈魂的,漆黑而幽深的瞳孔有點無法自拔。
又一波疼痛襲來,彩蝶皺著眉,精致的小臉因為疼痛而糾結成一團。
見她似乎是很難受的樣子,帝錦墨忙將她從稻草上抱起來,快速的消失在牢房中。
彩蝶在牢房里住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十天左右的時間里,她雖是什麼活都沒有做過,可是住在那樣的地方即使什麼活不都不干,若是十天不洗澡難免的還是會惹出一身的臭味難聞。
然而帝錦墨卻是一點也不嫌棄的抱著她,將她放在他柔軟的大床上,給她蓋上被子,他忙吩咐夙去叫金華。
夙離去,帝錦墨又叫人打來熱水,他拿著毛巾擰了熱水,細細的將她臉上的污垢擦掉,將她頭發上的稻草弄干淨。
他一系列的動作做的認真,甚至是帶著一抹疼惜,然而他卻恍若未覺。
身體沾上柔軟的大床,彩蝶整個人都覺得特別的困,也特別的累,疲憊的連眼楮都睜不開,只想好好的睡一覺,睡它個昏天暗地。
在牢房里的這十天,她過的並非像面上看見的那般淡然,那般無所謂,都說自己的心自己疼,自個兒的苦自個兒受,真的一點都不假。
起初帝錦墨給她優待讓她吃好住好的時候她倒還好,可是後來的幾天就別提了,尤其是睡覺,那堆稻睡個一夜兩夜倒還無所謂,多睡幾日簡直就讓人受不了。
可是即使如此,她還是十分淡然的忍受了。
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擦臉,彩蝶只覺得那人特別的煩,她拍開帝錦墨的手,軟柔的聲音不耐了說了句︰「別踫我,讓我睡會兒
她的聲音嬌柔婉轉,又透著幾分虛弱,那虛弱如針一般的扎在他的心上,格外的不舒服。
沒多久夙就把金華給請來了,金華給彩蝶把脈,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見金華如此,帝錦墨的心提了提,忙問︰「她怎麼了?」
金華的眼楮閃了閃,若無其事的道,「沒事,只是吃了不干淨的東西,我開幾幅藥給她好好的調理一下就好
雖是有著懷疑,帝錦墨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的點了點頭。
金華開了藥讓人去煎藥,然後他又交代了幾個注意事項,人就匆匆的離去。
若有所思的看著金華匆匆離開的身影,帝錦墨幽深卻異常冷淡的黑瞳泛著冷冷的氣息,他最好沒有什麼瞞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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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華匆匆來到清婉的房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一向帶著不羈的笑意的臉上此時顯得格外的嚴肅,「她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二師兄,好疼!」清婉被金華弄疼,她掰著金華的手腕,奈何她小小的力氣不是他的對手。
「告訴我!她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金華一向溫軟的聲音此時也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凌厲,聲音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如冰凌一般刺進清婉的耳膜,震得她耳膜生疼。
「二師兄,我不知道你說的誰呀清婉的眼楮已經紅成一片,眼看就要落出淚來,金華卻仍是沒有放松手上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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