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在床上躺了近乎半天的彩蝶依然是躺著,桌上飯菜絲毫沒有動過。
帝錦墨進來的時候,映入眼中的就是那已經冷掉的飯菜,皺眉,他的眼神有些微暗。
命人速速熬出一碗清淡的小米粥,帝錦墨端著那粥直至溫度適宜,他這才來到床邊叫她。
他低沉的聲線和他原來的有所不同,雖然還是沙啞的厲害,可是卻是決然不同的兩個聲音,一個沙啞的似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發出來的,一個沙啞中透著洪亮低沉。
听著自己的聲音,就連帝錦墨自己都有點驚訝。
昨兒他一門心思都在彩蝶的身上,不曾注意,然而在這之前,他一直都不曾說過話,幾乎讓彩蝶以為他是個啞巴。
想了想臨走前帝錦軒給他的藥和讓他盡量少說話的吩咐,原來,他給他的醫治嗓子的藥真的有用,就連師父都說不行的事情他居然做到了,他一直都不怎麼抱希望的。
就連在帝錦軒這個帝王宴請他們的時候,也不曾听見他說過一句話,正是因為這樣,彩蝶才對他有了幾分好奇心,想著這樣好看的一個人,怎麼就是個啞巴,真是可惜了。
彩蝶哪里知道,帝錦墨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他不想和帝錦軒說話,也無話可說。
被人吵著,彩蝶只覺得頭疼,抬了抬眼皮,朦朦朧朧的看著那張陌生的臉,彩蝶猶如做夢,只覺得這張臉似乎是在哪個夢里見過。
「先起來喝點粥再睡見她睜眼,帝錦墨聲線柔和的透著關心。
一句話將猶如做夢的彩蝶驚醒,她這才記起,她毒發的時候,在她以為的夢里看見的似乎就是這樣一張臉。
沒有拒絕,彩蝶撐起身體,暈暈乎乎的坐起來,只覺得整個房間都在旋轉。
穿上鞋子,她搖搖欲墜的起身,甩了甩天旋地轉的腦袋,睜著的眼楮里,那旋轉的景象晃得她頭暈的難受。
擔憂的扶住她不怎麼穩定的身體,皺著眉,帝錦墨關心道︰「怎麼樣?還好嗎?」
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的彩蝶以此表示她還好。
她嘆息,本來走水路是想走捷徑節省時間的,卻不想讓自己受罪。
好在在船上呆的時間並不是很多,也只是短短的兩天而已,船靠岸,彩蝶慶幸自己終于是解月兌了。
騎上馬兒,揮著鞭子,一行三人向著齊雲山前進。
齊雲山地勢險要,這里是老爺子的總部,然而彩蝶來的次數卻三個指頭都數的過來,每次來她都是雲里霧里的分不清方向,可見這里隱蔽的無法讓外人知道,更是無法讓外人進入。
茂密的山林遮擋了陽光的普照,越往深處,越是煙霧繚繞的看不清前面的道路。
幾人上山,即使彩蝶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但是他們行到半山腰的時候,還是一個接一個的暈倒了。
再次醒來,彩蝶已經在一個不怎麼奢華的房間里,房間里的陳設簡單而低調,窗外是齊雲山上不知名兒的鳥叫聲,嘰嘰喳喳的,格外的熱鬧。
房屋的上空盯著一片淨藍的天空,明亮的天空宛如一汪水靈靈的湖水,格外的清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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