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彩南離坐在自己的身旁,彩蝶淡淡的皺了皺眉,卻也沒有說什麼。
對于彩南離她是復雜的,想要和他如親人一般的親密,然而他們之間的鴻溝卻又不得不讓她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如今走到這一步,他們終究是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
彩蝶的眉宇間涌起淡淡的感傷,曾經,這個哥哥和初雨還有彩心皆是她在乎的人,然而現在,她卻是只有初雨和彩心了。
彩南離雖于她是一母同胞,是雙生,然而這個哥哥她卻是信不過……
苦澀一笑,彩蝶的心里悲涼涌起,她不曾想過,她與他竟然會走到如今的這般境地。
晚宴開始,帝王所用的東西在有人一一驗過,確定無誤之後這才有人給帝王倒酒。
籌光交錯,阿諛奉承之聲不絕于耳。
「今晚的晚宴是為鳳羽國洛王而設,朕老了,不勝酒力,眾愛卿,帶朕好好的招待洛王,別怠慢了朕的貴客帝王將帝錦墨奉為貴客無非就是想拉近關系,讓帝錦墨不要因為楚詢而和紅河有間隙。
席間,不少人對帝錦墨敬酒,倒是讓他沒有多少的心思注意彩蝶,自然也不會知道她何時不見的。
倒是楚詢注意到了,只是他皺了皺眉沒有在意什麼。
彩蝶出去之後沒有多久就又回來了,只是這一次她卻不是以司徒府的三小姐的身份回來的,而是一個表演琴技的宮中藝女。
換了一身裝扮的她蒙著面紗,一襲拽地的黃色衣裙步步蓮花的拖沓而來,刻意不想讓自己太過出眾,彩蝶表現的很平凡,掩去了那身如蘭淡漠的氣質,整個人都顯得格外的平淡。
繞是如此,宴會中的帝錦墨和楚詢卻還是透過那薄薄的面紗將她認了出來。
看見她抱著琴款款而來,兩個人皆是不由自主的皺了眉,她這幅裝扮是要干什麼?
將琴弦放在琴案上,彩蝶柔柔的看著手下的琴弦,目光專注。
隨著她的琴音開始的還有舞蹈,那些女子是彩蝶用來吸引他人的注意力的,這樣,她就可以不用擔心會有人將視線專注于她,並且看出什麼了。
彩蝶的縴縴玉指撩撥琴弦,帶起一陣悅耳動听的樂律,然而那樂聲平平無奇的一點也不出眾,她意在任務,當然是不會讓自己的樂聲出奇,而且,她並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那麼平淡就是最好的掩飾。
琴聲彈到一半,抬眸,似有若無的看過周圍的一干人等,彩蝶的指尖在琴弦上劃出一條血口,血珠將她的指尖渲染。
只見無形中,一滴滴細小的血珠從她的琴弦上飛濺而出,那速度,堪比光速,那力道堪比暗器飛射的凌厲。
一滴,兩滴,三滴。
沾染了毒素的血珠準確無誤的飛射進帝王的酒杯里,然後彩蝶淡淡的看著帝王將那杯染了毒素的酒喝下。
任務順利完成,彩蝶並沒有顯得多麼雀躍,她那雙淡漠的眼楮顯得格外的世態炎涼,似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自認為做的隱秘的彩蝶卻還是被帝錦墨看見了她那細微的小動作,然而,他卻是選擇了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也不知道的無視,以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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