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楮,和彩蝶那寒霜帶雪的視線對上,他迷戀深深的心瞬間沉入谷底,松開她,帶著莫名的無奈斂下長長的,如羽毛般的睫毛,將眼底的痛色掩蓋。
再抬眼,他臉上的情緒換上魅惑的邪妄,勾著唇線輕佻的笑笑,「如果我沒有說錯,你剛剛動情了
她神色微冷,不甘示弱,如他一般的輕佻,「洛王別誤會,就算這般對我的男子換成其他人,我也一樣的會有這樣的感覺,有時候,**和感情是沒有任何關心的
看見他微微難看的臉色,彩蝶笑得愈發的輕佻妖嬈了,揚起淺淡的聲線,她又道︰「要知道一個人的身體和心是分開的
看著他的臉色又黑了一分,她歡愉的繼續,「**和愛無關
對上他的眼楮,不知怎的,腦海中就浮現在洛王府的時候,帝錦墨強勢的想要她的心卻又在鳳嫣然回來之後夜宿風嫣然那里的事情。
那件事她一直都是耿耿于懷的,意識到這一點,彩蝶的心一驚,她從未仔細的想過自己耿耿于懷的真正原因,原來其實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心動了嗎?
這悲涼的發現讓彩蝶的心一節一節的冷凝,一點一點的抽疼,于是她也更加的嘴上不饒人了,「洛王不就是最好的列子嗎?曾經洛王不也是嘴上說著要我的心,身體卻在另一個女人那里不是嗎?」
帝錦墨並不知道彩蝶說的是他夜宿鳳嫣然那里的那夜,因此更加的不會知道她這話其實是帶著酸意的,也更加的不會去解釋什麼,他以為她說的是他王府里的那些女人,因此他默然了。
那些女人有的已經跟了他多年,所以……
雖然在最近的這兩年多里他不曾踫過任何一個女人,然而洛王府的女人終究是有他踫過的,因此帝錦墨此時是理短的那個,也因此他找不到為自己辯駁的理由。
他知道彩蝶想要什麼,過去的他無法挽救,然而他卻可以真的向她發誓,他除了她外,不會再有任何一個女人。
她是那樣干淨的一個女子,在這一刻,帝錦墨的心里涌起深深的刺痛,為自己的不干淨。
他的緘默在彩蝶的眼中就變成了默認,彩蝶的心又一次的冷卻,如千年的寒譚一般的泛著寒氣。
彩蝶淡若梨花的笑意上染上嘲弄,看似妖嬈卻又是那樣的悲涼刺痛,她譏誚,「那麼洛王現在還要繼續嗎?反正我也不吃虧
帝錦墨無語,怎麼也提不起那輕佻的霸道來,他緩緩的放開她,深深的看了薄涼的她一眼,終究還是不發一言的轉身離去,消失在彩蝶譏誚的帶著刺痛的視線中。
帝錦墨消失久久,彩蝶臉上的譏誚一點一點的垮下,許久都無法回神,直到手心里傳來一陣刺痛,她才發現,她的指尖已經扎破了她的手心。
看著那一絲絲殷紅,彩蝶終于是受不了的有了悲傷的情緒,她問自己,要怎麼樣才可以忘記他呢?是不是只要不見,就可以不會讓自己痛,若是如此,那就不要見了吧。
這樣想著,彩蝶心里亦是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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