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白沒有死,他並不在蘇家最終,帝錦墨還是抵不過彩蝶的倔強,給了她想知道的答案。
他知道,以彩蝶的固執,若是他不說,她只怕今晚都不會放過他。
「那麼彩心呢?」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彩蝶再次問道。
帝錦墨不知道彩心是誰,于是他只是冷淡的回答她︰「除了蘇少白外,其他的人,無一生還
除了蘇少白外,其他的人,無一生還,這句話轟的一聲在彩蝶的腦海中炸響,也就是說彩心死了……
彩蝶身子一軟,全身幾乎虛月兌,如果不是帝錦墨抱著她,估計她會狠狠的摔在地上。
腦海中浮現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她笑的那麼燦爛,那麼可愛,她總是跟在她的身後叫她九姐姐,經常在她面前撒嬌。
她是除了彩初雨外,她最在乎的一個彩家妹妹。
彩心也算是彩蝶看著長大,她出嫁的時候,是她將她親手送上花轎。
雖然兩個人的年齡相差不了幾歲,說嚴重一點,有著成人心智的彩蝶做彩心的母親也毫不為過,然而事實上,彩蝶疼寵彩心的心,就是如一個母親般的關懷。
在彩家,她們互相取暖,探詢那份可貴的親情和溫暖。
那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子,那個從小到大她最舍不得傷害的女子,如今他居然告訴她她死了……
因為不想她的干淨被污染,不想她和彩家其它的姐妹一樣,變成為利益犧牲的犧牲品,于是她讓蘇少白娶了她,給她一個安寧快樂,卻不想……
感覺到女子的悲痛,帝錦墨的心一窒,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彩蝶,哪怕在紅河國他傷害她,他給她難看,她也不曾這樣悲傷過。
心里涌起一陣恐慌,他明明就緊緊的將懷中的女子抱在懷中,明明就感覺得到她的體溫和氣息,然而他卻覺得他與她隔著咫尺天涯般的遙遠。
帝錦墨的心里很復雜,不管于利益還是于私情,蘇家,他都留不得,也不會留。
在紅河,他就已經查到有股神秘的勢力貫穿四大世家,他不知道彩蝶和那勢力有沒有關系,但是他卻知道至少與她月兌不了關系,為了避免今後的後患,蘇家必須除去,彩家也亦是如此!
只因,他們都有著藕斷絲連的聯系。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深。
就沖著彩家明著勢力只在雲景城,暗著卻是四通八達,這就足以讓彩家不能留!
彩家說是只是雲景城首富,然而事實上呢?
只怕是天下首富也不為過吧,彩家,只怕也絲毫不遜色于四大世家吧!這麼些日子的調查,這些日子的觀察,不是純屬吃白飯的。
「九兒……」帝錦墨叫著彩蝶的名字,沙啞的聲音帶著輕顫,他感覺到,她和他的距離仿佛是越來越遠了,隔著天與海的距離。
彩蝶推開帝錦墨,跌坐在地上,摔疼了腿,帝錦墨被推離的身體又折回來,伸手想要將她撈回懷中,剛踫到她的手臂,就听見女子冷若冰霜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拒絕。
「別踫我!」
她看著他的眼神冷的幾乎是要將人凍結,那雙疏離淡漠的眼楮如針一般的刺進帝錦墨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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